方佩佩也是个暴脾气,当下气得差点没直接冲上去给这群人几巴掌,然而手腕被旁边的花依依牢牢拽住,愣是没能上前半丝。
“我喜欢他才堵她,换个人你看我搭理她不?”
先前挨了宋达一拳的李子翔立刻嗤笑道:“不要在这里不知好歹!”
宋达登时只觉怒火直冲头顶,正要上前,胳膊被人用力一拽。
只见贺止休半眯着眼道:“照你这么个意思,花依依还得为此感觉荣幸?”
“不应该的么?”李子翔冷哼一声,大言不惭道:“你们都是高二吧?我们都是高三,有学长追,是看得起她,知足吧。”
刹那间所有人都被这厚颜无耻的话惊呆了,贺止休当即没忍住倾身在路炀耳边低语了句:“你前几天在床上骂我不要脸骂早了,这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啊,我简直自愧不如。”
“……”
路炀额角青筋猝然一蹦,不引人注意地给了Alpha狠狠一脚。
“事情经过我大概知道了,”
孙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境况,最终视线落在了脚下断裂的滑板上:
“既然打都打完了,行吧,看在你我之间有过一面之缘的缘分上,外加难得也玩儿板,只要你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行不?”
如果说刚刚李子翔是厚颜无耻,那么这个孙侯完全就是颠倒黑白了。
宋达险些又要破口大骂,许棉枫更是忍不住吐槽:“你疯了吧!?他来找事儿,我们还特么跟你们道歉——我们有病吗?”
“你们把我兄弟伤成这样,道个歉不过分吧?”孙侯嗤道:“不想道歉也行,你让那个花依依跟李子翔在一起,也不强求,一个月,答应了这事儿就翻篇。”
花依依当下一顿。
宋达立时上前把她护在身后,粗声道:“去你妹的少做梦!”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孙侯咧嘴一笑:“总不能我兄弟白挨了这顿打吧?”
“还有另一个方法。”沉默许久的路炀终于开口。
孙侯下意识:“什么?”
“你过来让我们也打一顿,就不算你兄弟白挨了,”路炀冷若冰霜道:“正好同甘共苦,以衬你们的兄弟情深。”
贺止休立刻举手:“我可以倾情帮忙哦。”
孙侯:“…………”
“……牛啊,原来还能这样,”后边的许棉枫满脸震撼道:“山上的笋都被他们夺光了我靠。”
“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也发癫了吧?”武子鸣也小声道。
“有可能,”方佩佩认同地点点头:“气死我了,要是待会再打起来你俩趁机多给两脚,就当替我打的,晚上请你们吃饭!”
出乎意料的是孙侯沉吟片刻居然没有发癫,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滑板,忽地问:“你们都是应中的吧?”
宋达警惕道:“干什么?”
“既然都是,那就好说了,”
孙侯轻轻一踢地上的滑板:
“怎么说来着,解铃人需系铃人,马上就是运动会了,这届我们跟学校申请添了个项目,滑板,正好咱们两拨人呢又都会,不如到时候比一场,谁赢了谁向谁道歉,你们有人赢了,我们跟你们道歉,今天的事儿就翻篇;要是输了,你们就得跟我道歉,然后花依依跟李子翔交往一个月。”
他顿了顿,又道:“算了,她不喜欢,那就半个月吧。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刹那间全场静默,所有人内心同时爆了句粗口,路炀眉峰一蹙,贺止休危险眯起眼睛,宋达更是手背青筋暴起。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花依依忽地走了出来。
宋达一怔,下意识出声想喊,却见向来温柔的少女此刻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跨步走到孙侯面前,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视中,忽然扬手——啪!
一记清脆耳光猝然响起,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孙侯歪着脸,表情彻底扭曲了:“我叼你个臭bia——”
“不要拿我道德绑架我的同学,这很恶心,”少女面色镇定地打断,一字一顿冷漠道:“交往就交往,不需要这种比赛,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
宋达立刻失声:“小花你别——”
“我来跟你比,”
宋达话音未落,就被路炀冰冷地嗓音沉沉打断。
只见学霸神色前所未有的冰冷,镜框下的瞳孔如墨般漆黑,不见丝毫温度:“不需要赌约,自己挨揍的准备,因为你们没有除了输以外的第二选项。”
“嗯哼,”
贺止休轻轻一挽袖口,笑得堪称温和:“或者你们要是嫌好了再挨一顿打太浪费恢复精力,我也不介意现在提前预支哦——没关系,医药费我全包。”
第89章 后颈
“你再说一遍, 谁来比!?”
翌日,三班走廊寒风大作,没关紧的门板被吹得来回摇晃,咚隆作响吵耳异常。
然而此刻却没人在意这点动静。
只见后排位置几乎汇聚了大半个班的人数, 站在其中的姚天蓬话音落下的瞬间, 啃到一半的薯片也因为听闻的内容而啪嗒一声摔落在桌。
“路路路路——”
“是的,你没有听错, 就是路炀, ”
许棉枫趁机抢过薯片,眼明手快地抓起一把塞入嘴里。
然而从涣散且肌无力的眼皮上来看, 他显而易见还沉浸在昨天校后门的事情中,尚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此刻边嚼着薯片,边面色沧桑地含糊不清道:
“当时情况之危机, 对面的粗言秽语之厚颜无耻——尤其是隔壁小花那一巴掌, 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根本没想到该怎么回复;原本我都做好了再打一场、招来弥勒佛写三千字检讨书的准备了。”
“结果路炀就应战了吗?”坐在前排的文锦之也忍不住回头问道。
“是!啊!”
许棉枫咕咚咽下干巴巴的薯片, 澎湃道:“你们不知道, 当时那场面, 那情况;路炀那气势,那背影,那姿态,那……”
“那个屁, 你倒是快说!”
姚天蓬急得瓜皮头都要静电了,刷一声抢回了薯片。
结果还没来得及抓,头顶无数只手陡然从天而降, 再回过神时,满满当当的薯片已经连半点渣都不剩了。
他差点心态崩溃:“卧槽你们这群牲口——”
然而牲口们没有搭理他, 所有人紧盯着许棉枫:“班长居然还会玩滑板吗?”
“不禁会,貌似还很溜,”
许棉枫立时来了劲,满脸正色:
“当时那个傻叉鸡冠头要来撞我——当然我是宁死不屈坚决保护文委的人身安全,为此即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息,一架滑板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跃而来,猛然撞上鸡冠头!就像这样,”
许棉枫刷一把再次抢过姚天蓬掏出的第二包虾条,两掌夹击之下,袋子咚隆一声应声而破。
而他在咚隆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抓了一把塞入嘴里,含混不清又满是感慨道:
“然后鸡冠头就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破口大骂,你们不懂那场面,真的,我昨晚半夜做梦都是这个素材,爽得我头皮发麻。”
许棉枫的描述堪称声情并茂,神色间的心驰神往也没有半点虚假的影子,但此刻所有人都不太能想象出这一画面。
毕竟常年稳坐年级第一的顶级大学霸平日里素来沉默寡言、冷淡如冰,看上去除了学习之外对什么都不太敢兴趣;
更别说滑板这种一看就跟学习毫不沾边、甚至绝大多数时候还会被广大长辈斥责玩物丧志的小众爱好。
“不过我听我高三的表姐说,那个孙侯这方面似乎蛮厉害的,本来咱们往年运动会都没滑板,他愣是跟学校领导申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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