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转头的时候,那位表哥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唉,你的脖……”
只是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御琢一把捂住了嘴,然后拖着离开了。
“他说他肚子饿了,我带他去找点东西吃。”还找了个得体的借口。
宁姝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很容易被看到,御怜知道,却是不慌不忙,替对方把领口又整理了一下。而后依次将宁姝脸上的纸条摘掉,带着他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就连这么短的距离,御怜都是牵着宁姝的手走的。
饭后,御爷爷让御怜上楼一趟,给了他一样东西。
“这是你父母托我送给小姝的。”
御怜并不意外,父母保守,固执,古板,但同时他们身上也有非常优秀的地方,其中一点就是十分守礼。
他跟宁姝的事情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两边都同意了,身为犯了错的两个人,自然没有反对的资格。既然宁姝一定是要跟他结婚的,他们自然也要送上一份身为父母应该要有的礼物。
并且从今以后,他们对于宁姝都要拿出正确的长辈的态度。
“我记得这是父亲一直珍藏的玉佩。”御怜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小的时候,他曾经在御章的书房里看到过这块玉佩。尽管这样说着,他看上去也没有特别的惊讶与高兴。
对于父母,他实在没有特别多的感情。或许很小的时候还会想着更努力一点,获得他们的认可与夸奖,但他已经长大了。
“这是你曾爷爷在世的时候打的,我们几房一人一块。到你父亲这一代的时候,刚好抽中他,所以他结婚后我就把玉佩给他了。”
为表公平,当初御爷爷是让几个孩子自己抽签的。御章运气好。
玉佩触手生温,可见是极好的。
御怜关了盒子,谢过了爷爷,而后跟对方一起下了楼。
“不在家里住一晚吗?”
“不了,爷爷,回去还有事情。”
“等以后结婚了,我再带小姝过来住一段时间。”
“行吧,那你们回去忙自己的事情,等会我再让你二伯装点蔬菜水果,给你带上。”
宁姝坐在下面,原本正在跟御琢等人说话,听到御怜说什么结婚了再带着他过来住一段时间的话,差点咬了舌头。
虽然但是,距离他们结婚还有几年时间呢,而且大家都听到了,哪怕已经知道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宁姝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害羞,连话都说得慢了起来,最后干脆不说话了,一个劲地低头喝茶。
御怜走到宁姝边上的时候,对方正打算给自己灌第二杯水。他摸了摸宁姝的肚子,将水杯从他手里拿走。
“才吃过饭,不能喝许多水。”
“是啊是啊,饭后大量饮水会影响胃部对食物的消化功能……①”一位刚好从事消化内科的亲戚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将宁姝说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御怜揉了揉他的脑袋,把爷爷交给他的盒子递给了宁姝,却没有多说什么。
等两人回家以后,宁姝才问起来,御怜如实说了。
“玉很好,父亲跟母亲并不讨厌你。”
当初两个人之所以那么激烈地让他跟宁姝分手,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不能接受他的忤逆,还有他后来有意地挑衅。
御章和梁琦瑜除了有对御怜违背世俗的愤怒,是没有直接对宁姝的憎恶的。不然当初两个人走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宁姝,不会什么话都没说。
毕竟是他的父母,宁姝爱他,所以才会在意两个人的看法。御怜了解宁姝的心意,实事求是地告诉对方这一点。
“他们既然把玉佩送给你了,就代表认可你了,等结婚的时候也会出席。”像普天下每一个正常的父母会在孩子婚礼的时候出现一样。
“我知道了!”
宁姝亲了一口坐在沙发上的御怜,而后将玉佩放进了大的展览室里面。
等到更晚的时候,宁姝终于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其实很容易被人发现。
御怜在后|面拥着人,一边解开他的领结,一边继续亲着他的侧颈。
“有意让他们看到的,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温柔又醉人的语气。
关于御怜有多喜欢宁姝这件事,就算他现在不说,对方也已经充分地感受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车里亲亲在wb
①百度
第52章 番外 柔软的家
订婚仪式一过, 御怜跟宁姝就上了飞机。已经提前跟朋友们告别过了,所以这天也没让他们再来送行。
尽管两人去的学校不同,但好在彼此离得很近, 跟在国内差不多。
“可是去你的学校还要走十五分钟的路,这样我就会少见到你十五分钟了。”
“一天少见十五分钟,一个星期就是一百零五个小时, 一年就……”
“周六周末我们都在家里。”
“那就减掉三十分钟,唔……”
已经坐到飞机上的小兔子还在念念叨叨这件事, 他越算眉毛就皱得越厉害,焦虑的模样瞧着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
御怜忽而捏住了他的嘴巴, 不仅让宁姝没办法再说话,还让他看上去像个玩具鸭子似的。
“我们小姝怎么这么粘人,嗯?”
御怜膝盖上放了一本翻了快一小半的书,戴着银镯的手搁在上面, 优雅矜贵得如同世家少爷,浑身更是透着玉一样的温润。他话问得温雅,声音也清朗犹如山风,像此刻机窗外层叠柔软的云朵。
可偏偏做着的事情又是如此恶劣,还又跟着扯了两下, 而后不加掩饰地嘲笑道:“变丑了。”
“呜呜!”没丑!
御怜手上正戴着宁姝之前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至于对方手上, 也戴了一枚同款的戒指。他复又笑了一下,眼眶里盛满了温柔色彩, 将宁姝揽着靠住了自己的肩膀。
宁姝要去的学校是他在经过综合考虑选择的, 最适合对方的。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 御怜的原则性一向很强。
“可是我离你那么远, 你就不知道我每天在做什么了。”
宁姝从他怀里挣出来,昂了头,颇为振振有词。
“学长,你对我的掌控欲那么强,可以受得了吗?”
御怜没有回答宁姝,只用一双从容淡定的眼睛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仿佛提出这一事实的人更加应该感到慌张和抱歉才是。
他从来没有在宁姝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掌控欲与占有欲,甚至一度超过了他为自己限定的正常范围。对方愈乖,他要求得也就愈过分,似乎是想知道宁姝能够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又似乎并非考验,纯粹是恶趣作祟,逼迫勒令地让对方无条件接受种种。
总之,御怜在这方面的确没有任何羞耻心和自我谴责可言。
宁姝的脸慢慢红了起来,无措地想要把昂起来的头低下去。御怜也不管,只摩挲着他戴着订婚戒指的手,在漫不经心的斯文与优雅当中说:“你可以试一试。”
这样普通,且没有任何弦外之意的话,甚至连语气都是那样平和纵容,却令宁姝猛地打了一个颤。后颈亦是布上了一层淡淡红晕,暧昧得如同夕阳在云朵上揉碎的霞光。
两个人相依着,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对感情非常好的情侣。
只是御怜在感觉到宁姝的反应后,将他又慢慢抱紧几分,温柔仿佛窒息,在裹缠着人,侵入血脉地缓慢绞杀。
“要试一试吗?”
宁姝下意识握住了御怜的手,无措得更多。他知道御怜的控制有多厉害,人际关系,所见所闻,所言所行,皆要在掌握。
因此在这无措当中,宁姝往往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是对待未知的迫切,即将要被御怜尽数掌控的热意兴奋。
“要。”
“真乖。”
除了极少数时候,宁姝回答问题,要做什么,都已经不再需要御怜的额外教导了。对方知道应该要怎样做,才是最正确、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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