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义卖活动上,柯祈安把自己的山海经系列的成名作拿出来拍,拍下来的是一个匿名买家。
对方出了高价,要求见柯祈安一面。
柯祈安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是许攸宁。
眼睛是认出来了,但嘴巴不敢认。
毕竟许攸宁一身高定西装,背着个精英海归的身份,顶着个M国金奖导演的头衔,即便是柯祈安,也不敢乱认啊。
“好久不见,我是……”许攸宁顿了顿,“猪八戒。”
很好,他认了。
柯祈安心里憋了多年的气,顺了。
再次见面没多久,许攸宁就搬到了柯祈安的对门。
柯祈安心想,这不值钱的小公寓,多少有点儿屈尊了。
但许攸宁不在意,他自然管不着。
柯祈安是个宅,不爱出门,许攸宁似乎也不爱,但许攸宁挺爱串他家的门,恍然又成了他的尾巴,从小尾巴变成了大尾巴。
这大尾巴不吵不闹,话少还会煮饭收拾,柯祈安欣然接受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让柯祈安接受不了的长毛毛的苹果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许攸宁的过分在意。
爱满嘴跑火车的柯祈安撞了几次车,不得不刹住了,他怕自己哪天不小心说漏嘴一句“吃屎去吧你”,许攸宁真会让他拉泡新鲜的。
柯祈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许攸宁的心思好像快要被自己占满了,久了两人都遭罪,得离远点儿冷静冷静。
哪成想,在他盘算着怎么离远点儿好的某个夜晚,他突然分化了。
在情欲的旋涡里浮浮沉沉挣扎着越陷越深的时候,许攸宁推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的那刻,许攸宁没有刻意掩盖的信息素钻进了鼻腔,柯祈安紧绷的弦“铛”的断了。
柯祈安咬了咬唇,一边脱衣服一边靠近:“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许攸宁抓住了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眸很深沉:“你冷静点儿比较好。”
柯祈安冷静不了,脑子都快沸腾了,嘴巴也跟着失控了:“许攸宁,你成天拿什么眼神盯着我,自个儿心里没数吗?”
“有。”
柯祈安踮起脚咬住了他的喉结,含糊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他妈不能A起来吗?”
许攸宁的身体明显绷紧了:“我怕你会后悔。”
“我现在后悔的是,”柯祈安仰起脸,眯了眯眼,“刚刚没有堵住你的嘴。”
他挑衅又挑逗的眼神瞬间点燃了许攸宁的心脏,轰的一下,把这个夜晚灼烧得火热……
第二天早上,柯祈安偷摸着离开的时候,许攸宁是醒着的,或者说,他一夜没睡。
柯祈安发了条短信给他:给我点儿时间。
许攸宁答应了:好。
这时间一给就是二十二年,见到柯以新的那刻,许攸宁才发现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的思念早编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把他牢牢束缚着几乎喘不过气了。
他不是不知道柯祈安在哪里,只是不敢擅自去见,他怕自己给的时间还不够。
直到和柯以新聊过,他才有勇气登上那座小岛。
看到他来,柯祈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似乎早有所料。
“你想好了吗?”许攸宁问。
柯祈安把别在耳边的香烟拿下来点燃叼在嘴里吧嗒吧嗒了好一阵,才说道:“你来这儿还要算日子?”
“嗯?”许攸宁不解地看着他。
柯祈安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下一秒勾过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他的眼镜推了上去,没等许攸宁反应,便吻住了他的唇。
许攸宁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抱住了他。
柯祈安被抱得太紧,抬手刚推了他一下,许攸宁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忽的一下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
柯祈安的膝盖动了下,正想使劲站起来,就到许攸宁的呼吸沉了不少。
想也知道碰到什么了。
柯祈安故意蹭了下,笑道:“你还挺老当益壮啊。”
“我不老。”许攸宁的鼻尖在柯祈安侧颈滑过,呼吸越发灼热,“我好想你。”
“哪儿想?”柯祈安边蹭边逗他,“这儿?”
许攸宁埋在他脖颈间摇摇头,抓住他的手压在了左胸口:“这里,想得快要疯了。”
掌心传来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它疯狂诉说爱意与思念。
这一刻,柯祈安仿佛透过许攸宁的胸膛看到了一幅画:剖开的胸口,裸露出一颗鲜活的心脏,无数的血管向外蔓延,颜色渐变为绿,化作带刺的藤蔓紧紧缠住了他的手,交织的鲜血在掌心浇灌出一朵绽放的鲜艳红玫瑰。
灵感的冲击让柯祈安的心狠狠一顿,随即疯狂跳动起来,连带着小腹都烧起来了,他按在许攸宁胸口的手一下抓紧了。
他微扬起脸,贴到许攸宁的耳边,低语道:“别放过我。”
许攸宁呼吸一滞,很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第90章
是什么时候爱上柯以新的, 裴书临无法断言。
当初只是提了句“想要结婚了”,黎安卿便主动说要给他介绍,说有认识的性格不错的圈外人,抱着试试的态度, 裴书临就答应了。
虽说黎安卿的眼光一向不错, 但在茶社里见到柯以新的时候, 裴书临还是挺意外的。
因为眼前这个天使型外貌的澄澈漂亮的青年,明显更符合黎安卿的追求。
这不会是……前男友?
这个猜测刚冒出来就被裴书临掐掉了。
不可能, 黎安卿他不敢。
再一眼, 裴书临就认出柯以新是四年前临时标记过的Omega了,不过当年的事, 他没有和黎安卿提过,所以, 他更偏向于是个巧合。
意外的是,柯以新没有认出他来,裴书临认为贸然去提不大合适,便没有刻意去说。
这次见面,裴书临是站在相亲的立场打量柯以新的。
柯以新的长相气质给他一种矜贵却不娇奢的第一印象,谈吐间有点儿小心翼翼, 不是惶恐的那种紧张感, 更像是惊喜之余的小羞涩,看起来显得特别……可爱, 对,是可爱, 像是乖巧礼貌的小少爷, 很给人好感。说话间也不局促,笑起来嘴角的小梨涡带着一种自然的感染力。
和这样一个人结婚, 应该会很舒适,裴书临没太多犹豫,直接去领了证。
送柯以新回去的时候,黎安卿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知道闹了乌龙。
而柯以新,明显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搞错了。
见柯以新眼底难掩尴尬和失落,紧紧攥着刚拿到手的结婚证,仿佛一个做错事而不安的孩子,裴书临略一沉吟,想着是自己先入为主、错在自己,但既然双方都是认真的,将错就错未尝不可。
于是,他主动提出想要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听到这话,柯以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裴书临看出来了,他似乎很高兴。
柯以新搬来的第一天,是带着抑制剂来的。
仔细看完抑制剂说明书,裴书临才意识到柯以新是天生敏感的S级Omega,长期和自己共同生活,无疑会产生生理性负担。比起吃药,临时标记对双方都有利。
临时标记的提议似乎吓到柯以新了,裴书临想着可能是自己太唐突了,正要扯开话题带他上楼,柯以新却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尽管嘴上说着“能接受”,但他通红的耳朵和轻颤的长睫毛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害羞,像只小兔又像只小鹿。
看来可爱也是一种气质,能惹人怜惜。
看着柯以新自觉奉上的白皙后颈,裴书临的一句“真乖”不自觉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知道会疼,裴书临想着要轻点儿,但鼻尖贴近柯以新后颈的那刻,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柯以新的信息素、低估了柯以新的体温,也低估了自己身体的渴望。一个晃神,咬得太重,重得柯以新都喊出来了。
抱歉。
裴书临的手却抱紧了,这个时候不能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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