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
隋让在那头说:“我们今天就结束了啊,已经半个多月了。”
汤与绵:“…………”
隋让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不想我去吗?”
汤与绵:“……不是,我。”
我只是自私的不想你听见别的女生给你表白。
这话汤与绵说不出口,他甚至有些着急起来。
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憋出一句:“你能不去吗?”
问完这句话汤与绵就后悔了,他连忙找补:“不是,我的意思啊,反正……”
恰好这时,汤城叫了他一声说有事。
汤与绵便借此挂了电话。
隋让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懵。
……是错觉?
怎么感觉自己去林逾静生日小学弟很紧张啊。
他转身回到寝室,陆衍舟正蹲地上收拾行李。
隋让往凳子上一坐,觉得小学弟实在有些反常。
“你不收拾啊。”陆衍舟见他坐凳子发呆,问道。
“我东西少,就一条鱼。”隋让说着,用手指点了点玻璃缸,小金鱼不怕生,凑来上来,隔着玻璃缸壁亲吻他的指尖。
隋让笑了笑。
大概是养久了,现在莫名觉得这鱼还是有几分姿色。
他看着看着,眼眸忽然微微一眯,不知道想到什么,试探地对鱼喊了声:“陆陆?”
这一声喊出来,隋让被自己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草!
真恶心。
他用仇视的眼神盯着小金鱼,你他妈不会真叫陆陆吧?
但是……刚才喊它的时候并没什么反应啊。
难道是,粥粥。
呃……好像更恶心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个直觉告诉隋让,这丑鱼不叫陆陆,也不叫粥粥。
他想起出租车里那次,小学弟将他大一到大三的所获荣誉倒背如流,想起小学弟对鱼的名字避而不谈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太忙,没询问鱼的事,可是现在闲下来,一思考,他总觉得当初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
隋让凝眸,思索片刻,点开手机,鬼使神差地给宋兜兜发了条消息:你知道绵绵的鱼叫什么名字吗?
宋兜兜没回,估计再忙。
隋让放下手机,直直盯着小金鱼,久久,最后还是收拾好它的鱼食鱼玩具,抱着鱼回家。
快下车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隋让把鱼食放在一边,单手掏出手机,漫步经心地点进去。
那一瞬,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呼吸一滞,一向平静的神态直接崩了。
消息是宋兜兜发来的。
是很简单直白的两句话——
它叫岁岁啊。
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啊,不容易,揪评论发红包
另外说姜曜当辅导老师,前面有提过。
以及隋让提起泡温泉的那次,就是绵绵很吃醋的四分钟谈话内容。
第56章
傍晚时分, 株城竟然飘起了雪花。
汤与绵半蹲在客厅,沉默的和汤城一起摘菜。
电视里的声音很大。
放得是汤城最喜欢看的一部电影《一代宗师》。
汤与绵目光落在青油油的菜叶上,注意力不在电视上, 也不在手里的菜尖上, 放空了似的。
(……女生明晚过生日,让我一定要去一趟。)
(说是重要的事情要当面给我说。)
隋让电话里说得几句话跟幻灯片一样在汤与绵脑子里重复播放着。
很重要的事情, 一定要当面说。
汤与绵脑子里思维发散,浮现出一幕——
明晚林逾静的生日宴会她盛装出席, 在众人拥簇下, 亭亭玉立和隋让面对面, 然后用她清冷的声线说出那句:“隋让,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最后众人起哄,现场彩带飞舞。
“啪”地一声。
汤与绵不自觉手指用力, 将菜拧成两截。
“你干嘛,菜惹你了,你都掐出汁了。”
汤与绵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菜“斩·首”了。
汤城“啧”一声,拿过一包纸,连抽几张纸巾,塞他手里:“赶紧擦擦,脏死了, 想什么呢?”
汤与绵把菜放下, 有一下无一下地擦着手指:“没想什么。”
“放屁。”汤城说,“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你这表情就跟那……那啥, 呃, 跟家里男人跑了的女人没两样。”
这不比喻还好,一比喻就是一针见血,直入心底。
汤与绵瞪他一眼,没什么好气:“什么破比喻。”
汤城被吼得一愣,道:“你凶什么凶?”
汤与绵眼睛瞪圆了:“我哪有凶。”
“你明明就很凶,你都用吼得了,不就让你出来帮我摘个菜吗,至于?”汤城脾气也上来了,把盆往自己脚下弄:“行了行了,你别弄,我自己弄,晚上别吃我洗的菜。”
汤与绵本来就烦,不想和他吵,索性坐去沙发,拿过抱枕抱着怀里,看电视。
汤城瞥他一眼,觉得汤与绵哪像是在看电影,那凉飕飕地眼神分明是想要进去和宫二单挑。
*
吃晚饭的时候外面雪越下越大了。
饭桌上的烧着电磁炉火锅,锅里红油翻滚,热气腾腾。
“来,喝点羊肉汤。”王琴拿着勺子出来,动作利落地给每人盛了一热汤:“今年可真冷,都下雪了。”
汤父酌口小酒:“下也下不大,明早就停了。小汤,吃排骨。”
“……哦好。”汤与绵反应慢半拍道,然后就心不在焉吃着排骨。
“你掉魂儿了。”汤城问,“傍晚就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汤与绵头也不抬:“……没,吃你的。”
汤城切一声,嘀咕:“以为谁多想管你。”
汤与绵没搭理他,继续低头吃饭。
他一边吃一边想着,隋让明天真的要去吗?
高中同学过生,去吃饭,正常。
对,这是正常的。
可是……林逾静喜欢隋让。
直觉告诉他,林逾静绝对不会只是让隋让单纯去吃个饭。
隋让难道不知道林逾静喜欢自己吗?
他那么聪明,看不出来吗。
汤与绵心情莫名烦闷,要说有人喜欢隋让,自然是隋让的魅力。
可要是当着众人表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想法也许是无理取闹又小肚鸡肠,但是汤与绵就是占有欲作祟,他私心认为,隋让只能是他的。
别人想要多看隋让一眼,他都不愿给。
汤与绵麻木地嚼着食物,感觉脑子也跟刚才的猪脑花一样丢进火锅里煮了。
晚饭后,汤与绵站在窗台前怔怔地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雪还在下。
株城难得下雪,小区里有小孩嬉闹打闹声。
汤与绵看了片刻,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犹豫再三,拨通了隋让电话,他想听听隋让的声音。
然而却是一个毫无感情女声提醒着他对方已关机。
汤与绵眸光闪了闪。
挂断。
转身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脸色看似平静,实则莫名的有些心乱。
电视里已经播放着另一部电影《喜宴》,也是汤城最喜欢的电影。
影片讲述的是一对同性恋情侣为了打发逼婚的父母,与一位女画家假结婚的故事。
影片已经播放到了婚礼宴会上。
新郎和新娘被众人逼着表演,接,吻,在一个角落,西方男女对这类活动发出疑问与不解。
这时,一个男人回头对一对西方男女说道——
“你正见识到5000年来性,压抑的结果。”
导演花了很多镜头来拍摄婚宴,男主和女画家由着众人闹到了洞房,一群人嘻嘻哈哈把新郎新娘赶去床上,逼得新郎新娘将衣服一件一件丢出被褥,众人捡起衣服缓缓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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