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满眼笑意看着他:“那什么人最爱说自己不是小孩了?”
“当然是……”许因差点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长大了。”
可是在方世灼眼里,他永远保留着幼稚的那面。
他不需要许因一直成熟、独当一面,那样不是真实的许因。加上可爱又幼稚,会难过也会撒娇的许因,才是完整的许因。
“明天报道我不能陪你去了。”
方世灼本想着要陪他去报道,但明天枫中也开学了,他要上班。
本来今天也能去学校报道,他是想让许因提前去熟悉下环境,自己还能送他过去,但许因非不愿意,偏要拖到最后一天。
许因是想跟他再多呆一天。
开学好比世界末日,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最后的狂欢。
八月底的天气仍是闷热,空调不知疲倦地运转着,薄被半搭在两人身上,似有若无地盖着重点部位。
许因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贴在额角,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方世灼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眼神有点忧郁,又有点深邃。
眼前的画面让他有种想去吻对方的冲动。
想着,他就这么做了,趁着许因走神的空隙,在他嘴角印了一个吻。
在感情的事上,方世灼很少主动,但不是没有。
许因怔了一下,立刻回过了神。
“咳,没事。”方世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就是很想亲你一下。”
许因克制不住嘴角上扬:“只有一下吗?”
方世灼被他反客为主,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许因被他吻的那一下勾得心痒,“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这可是老师说过的。”
方世灼只是亲了他一下而已:“说得好像我犯罪了一样。”
许因往他这边蹭了蹭,和他挨得更近:“明明就是在犯罪。”
“哪有?”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一丝丝不妙。
反而是许因很无辜:“要对我负责的。”
他只是亲了他一下,而已!
方世灼撩完就跑,翻身盖好被子:“我明天还要早起,快关灯睡了。”
许因委屈极了,还是乖乖下去关了灯。
窗帘留了个小缝,从外面透进来一丝月光。方世灼被他抱着,只隔着一层布料那感觉太无法忽视,他根本睡不着。
许因比他更难受,故意恶趣味地在他耳边喊他哥哥。
被他喊了几遍,方世灼竟然习惯了这个称呼,明知故问:“干嘛?”
湿热的呼吸落在他耳边,许因的声音都变得沉重:“帮帮我吧,哥哥。”
第62章 误会
开学之后两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方世灼带了新生,领导甚至有让他去做班主任的想法,被他以暂时无法胜任婉拒了。
这虽然是种历练,但他还是想把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教学上。何况他不擅长跟学生打交道,在纪律上搞不定这帮小鬼。
许因开学之后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加上社团和杂七杂八的事,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晚上有时间给方世灼打一通电话。
军训结束后开始正式上课,大一的课表几乎是满的,空余时间被各种活动占满,一刻都不得闲。
终于一天结束,他躺在床上跟方世灼打电话:“大学一点都不轻松。”
大学和高中不同,高中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埋头学习就行,大学要上课,要参加各种活动,有开不完的会,和各种推不掉的社交。
可能只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方世灼听着他吐槽,暗自发笑。
正讲着电话,他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应该是室友:“许因,我要去超市买点水果,你要不要一起?”
许因摘了一边耳机,说不去了。
室友见他正在打电话,问:“女朋友吗?”
许因“嗯”了声。
“那我也不去了,明天下课再去。”那个男生说,“今天上课的笔记借我看下呗,我没记。”
许因翻了几下书包,拿给了他。
方世灼正在做明天上课要用的课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过了会儿听见他那边安静了不少。
“我们晚上打电话,会不会影响到你室友们休息?”
许因说:“我戴着耳机呢,而且他们都睡得很晚,我平时是最早休息的。”
听他这么说,方世灼就放心了。
过了会儿,他室友来还他笔记:“还在打电话?快去洗漱,等会儿要熄灯了。”
许因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都快十一点了。
尽管他还不想挂电话,但也没办法:“那我先去洗漱了,马上要熄灯了。”
方世灼还在检查着课件:“好。”
过了将近半分钟,他发现电话还通着:“怎么没挂?”
许因说:“不想挂。”
“快去吧。”方世灼如实说,“我还有课件没做完。”
“好吧。”
许因这才不情愿地挂断电话。
现实比想象还要更残酷一些,本以为在同一个城市,每周至少能见一次面,谁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没能空下来去见对方。
十一放假前,方世灼总算度过了开学忙碌期,还没等歇一歇,薛袁就约他出来听音乐会。
“音乐会?”他不是这么高雅的人。
薛袁解释说:“单位发的票,不去白不去。我又没个女朋友,不找你我找谁一起看啊。”
方世灼问:“什么时候?”
“九月三十,就明天晚上。”
方世灼是觉得这段时间有点累,不过音乐会又花费不了什么精力,说不定还能放松下心情。
见他犹豫,薛袁开玩笑:“不会是跟我出来,你怕男朋友会吃醋吧?”
方世灼可不想被他当成见色忘友的人:“怎么会?”
薛袁继续玩笑说:“没事,毕竟我这么帅,吃醋也是正常的。”
“……”
音乐会八点开始,方世灼六点下班,他回家换了身不那么拘谨的衣服,薛袁说开车来接他。
两人虽然朋友这么多年,薛袁来他家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只当初搬家的时候来过一次。
见时间还早,方世灼让他上来坐坐。
薛袁一进门就四处打量了个遍:“我记得以前装修不是这个风格啊。”
“丁孟宇搬走以后,我又重装了一遍。”方世灼说,“省得搬家了。”
重新装修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连薛袁都不得不给他竖起个大拇指:“真行。以前我就说沙发放那个位置风水不好,丁孟宇那家伙还跟我杠。”
方世灼实在不想提起这个人,去沏了两杯茶:“普洱行吗?”
薛袁不挑:“白开水都行。”
他把房间参观了一遍,看见桌上的情侣水杯才想起来:“诶,你那个小男友呢?”
“在学校,还没放假。”
许因昨天打电话说,明天才能过来。
“大一。”薛袁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两人又回忆起大学时代,没忍住多聊了几句,方世灼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让薛袁打住,随手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初秋的晚上有些凉意,薛袁看着他身上的外套说:“你这衣服穿好几年了吧,我记得刚工作那会儿咱俩一起去买的。”
是有点年头了,只是方世灼没那么挑:“我穿衣服没那么讲究。”
薛袁“啧”了声:“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只能不停靠新衣服包装。”
方世灼见他又自我调侃,忍不住笑了。
开车门前,薛袁帮他拽了拽衣领:“就是这边领子有点皱了,你回家熨一下,再穿两年不是问题。”
这么多年的朋友,方世灼在他面前哪有什么形象可言,根本不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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