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金还是挺讲科学的。
奚水又躺回到床上,咬着笔头想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对象。
百度
[怎么找一个对象?]
回答提供的途径不少。
1.通过亲戚朋友介绍。
奚水想了一下自己的亲戚朋友,他们大概是不乐意自己在大学时候谈恋爱的,他们更加希望自己可以专心于学业与专业,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们,要秘密进行。
2.通过好友群好友介绍。
奚水身边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大家和他关系好像都不错,但又没有不错到可以给他介绍对象的程度。况且……奚水觉得他们眼光不太好,总是找到渣男,要么渣女,从京舞劈腿劈到京学再到京体,八爪鱼都没他们对象那么能劈,奚水并不爱对他人的感情指指点点,所以每每他们擦着鼻涕眼泪问自己怎么办的时候,他都只能呐呐道:你想分手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可他/她平时对我还是很好的。”
“他/她长得也很好的。”
奚水不懂他们的想法。
3.通过微信附近好友添加朋友。
这不靠谱!
因为上次林小金误触进去,有一个五十岁老男人问林小金屁股圆不圆。
奚水只是想通过接吻消耗一点点热量,跟屁股圆不圆,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4.参加相亲活动。
学校里其实也有相亲角,不过已经搁置,很久未启动。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5.参加兴趣组织。
奚水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他只报了京舞的学生会,里边的人除了同级生和小自己一届的新干事,就都是学长学姐们。蓝兰学姐说过,该找的都找了,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枣,一打一打倒贴送,她都不会要的。
蓝兰是奚水很佩服的学姐,她说是歪瓜裂枣,那肯定没错,那他也不要。
所以,综上所述,得到总结,找对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奚水抓了几把头发,皱着眉,趴在床上,睡衣是他高中买的T恤,穿了几年,用来做睡衣刚好,就是领口已经被洗大了两圈,从肩膀上滑下来,肩头皮肤光滑细腻。
他伸出手把领口拉了上去,又从另一边滑下来。
不过他已经无法分心再去拉衣服,他给林小金发了消息。
[你知道怎样找到一个对象吗?]
林小金整日挂在网上冲浪,奚水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看见并回复了。
[林小金:我要是知道我还能牡丹?]
[对哦。]
[林小金:你要找对象?]
奚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没必要瞒着林小金,毕竟这个方法还是林小金告诉他的。
他告诉林小金之后,林小金立刻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过来。
“你还认真了啊?不过我觉得也行,说不定你到时候谈恋爱了,就不会整天想着吃了,而且还有人能监督你,你有什么要求吗?我知道你喜欢男生,那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你没和我说过这一点。”
“下面,下面……”奚水把手机举在嘴边,脸皮薄白,红了一小片,他说得很小声。
“要求呢?”
奚水手指抠着床单,“肺活量越大越好吧,身体要好吧,要爱干净,不能长得太难看。”
“不能太难看是怎样的?”
奚水有些不确定,“和我差不多?”
林小金:“……”
“那难找。”
林小金一直都知道奚水对颜值不是很看重,哪怕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他的审美接收面十分广泛,朋友间,不管长相如何,他都能发现对方的优点。
当时林小金只看见了奚水的外表,所以和他做朋友。
上大学之前,他是有些自卑的,艺术生不缺好看的人,而林小金过于普通,并不是丑,而是没有任何特色,没有任何记忆点。
而奚水之后总夸他:你鼻子好挺啊,你手好好看,你这样软趴趴的睫毛特别慵懒。
去年高中同学聚会上,林小金一帮同学问他是不是整容了,怎么变帅了,不是,没有整容,是因为奚水每天给他加油打气,虽然有些彩虹屁不可取,但林小金真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越来越自信,性格好了许多。
所以奚水现在遇到烦恼,他也要绞尽脑汁倾其所有为奚水想办法。
“你可以直接选定几个目标,我帮你看看。”
“或者我给你发几个,这几个都是在论坛里对你表过白的,。”
林小金发过来十几张照片,附带其个人资料还有林小金的随声介绍,林小金上课记笔记都没这么仔细认真。
“1号选手,许山海,京学经管大三,身高183,体重75kg,长得还行,但前不久刚被人扒奖学金学分作假,人品不行。”
“2号选手,张景,京学法学院大一,这个比你小啊,而且太瘦了,只有50,瘦得跟水管儿似的。”
“3号选手,京体的,叫刘奔,198,两百斤,这是举重专业的,也不行,能把你压瘪咯。”
奚水看着那些照片,兴致缺缺,这些人看起来,接吻不怎么样,要激吻才行。
“都不要啊?”听见奚水不作声,林小金就知道他是在不满意呢,“那我明天去找孟科文,让他给你介绍几个,他们那一群长得都还行,都跟周阎王玩儿,长得没一个差的。”
意外听到周阎王这三个字,奚水才想起来还有周泽期这么个人。
周泽期……
奚水有些走了神,他想起对方身上的压迫感,经久不散,直到现在,如果回味的话,仍能回味起那种被轻易掌控的无法反抗的感觉。
林小金迟迟没有等到奚水回答,急了,“说话,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可以我明天就去找孟科文说了。”
奚水没注意听林小金的提议内容,门铃突然响起,奚水忙回答了“可以可以”,就跟林小金说晚安,他顺道去开门。
林小金看着奚水瞬间消失。
叹了口气,实际上,奚水的善良是对全部,所有,任何人的,以后谁当他男朋友谁倒霉,能被气得少活五十年,但林小金又想,如果他能当上面的,哪怕是被气得返老还童,他也是愿意给奚水当牛做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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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木地板,每天都有阿姨来做卫生,但奚水还是穿了拖鞋去开门。
走廊里的吸顶灯在夜晚常亮。
如果仅仅只是站在走廊里,很难分清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泽期肩膀上搭着一根毛巾,臂弯里夹一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他头发是湿的,但估计来之前擦过,所以没往下滴水。
他眸子像被水浸洗过一遍,比白日里更加乌黑明亮。
“我那边停水了,能在你这边冲个澡吗?”周泽期看着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奚水,他看起来很软,明明也不矮,给人的感觉却总像是她姐养的那只金吉拉。
毛发长而柔软,眼睛大又明亮,自带眼线,总是高冷地待在书架上,高冷地瞧着底下的人,像一朵蓬松的云降落在那处。
这是舞台下。
在舞台上,奚水更像是天鹅,小天鹅。
一向善良好心的奚水没有立即放周泽期进来,他抵着门,“你没交水费吗?”
“之前是我姐住在这里,她把水费刷光了走的,没和我说,我洗头洗一半,停水了,奚水,我给你水费,你帮帮我?”周泽期垂着头,睫毛和鸦羽一般漆黑,盖住他平日显得锋利凶悍的眼神。
奚水最受不了别人这样说话了。
他心软得不得了。
他手指慢慢松开,侧身让路,“你进来吧。”
“要换鞋吗?”
奚水看着周泽期脚上那双明显大了自己一号的拖鞋,摇摇头,“不用,你本来就是拖鞋。”
他带周泽期进去浴室,给他说明浴室花洒怎么用,“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通风换气我已经打开了,沐浴露是这瓶绿色的,薄荷味的。”
“洗发水是白色这瓶,它旁边的是护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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