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你走的这是什么路?我可没心被你开玩笑!”
楚熠专注前方:“近路。”
?与此同时,阎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顾沉坐在沙发上,神情泰然自若。在他身后站着李良骥,和几位围着他,凶神恶煞的阎氏保镖。
半个小时前,阎训派人过来请他叙旧,场面话叫叙旧,实际上是兴师问罪。
顾沉可以不去,但他要去,他要给阎训这个兴师问罪的机会,阎训越愤怒,越恶劣对待他,那他掌握的把柄也就越多。
当形势处于逆风时,不仅要以猎人的方式直接对抗,扮演猎物诱敌深入也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他只带了李良骥过来,李良骥虽说跛脚,却是打手出身,一个打阎家三个毫不费力。
顾沉从来不主张武力解决问题,但需要自保时,也要有正当防卫的实力。
此刻阎训坐在办公桌旁盯着手里的报纸,眼神冰冷阴森,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沉竟然会把他的私生活捅出来,现在他老婆在家闹翻了天,他爸、他岳父一个小时十几通电话骂他不是个东西,甚至连从不管事的阎老爷子也让他赶紧出面平息丑闻,安抚亲家。
他现在焦头烂额,既然顾沉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能让顾沉舒坦,尤其顾沉现在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他狠得牙根痒痒。
顾沉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语气淡漠:“阎经理大老远派人把我请来,就是为了让几个保镖瞧着我的?”
阎训揉碎了报纸扔进垃圾桶,大步走到顾沉面前,愤怒地俯视他:“动不动就报警的顾总也没多光明磊落啊。”
顾沉缓缓点头:“如果是说阎经理出轨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妻子看清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也算一桩好事。
何况我不过是把阎经理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再还给你罢了,我这不叫光明磊落,那最先用这个办法的你又算什么呢?”
“你真行啊顾沉,就这口才不去演讲可惜了,”阎训凑近顾沉,咬牙切齿,“造谣我打你的照片还是竞标那天偷拍的,你准备工作做得这么早,现在装什么正义呢?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调查我半年多了吧,老子三个月前分手的小情儿都能被你挖出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其实调查准备工作,顾沉做了不止半年,他从来京市第一天起,就在着手调查阎家的一切动向。
顾沉似笑非笑:“为了自保,总要防患于未然,你造谣我,我还给你,也算扯平。”
阎训瞪着顾沉,猛然揪住他的领口:“好一个扯平,那你报道我打了你,我也要真打了,才能算扯平吧!”
阎训朝顾沉挥起拳头,顾沉神态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还手的意思,然而拳头在顾沉脸前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阎训强忍住暴打的顾沉的冲动,冷笑道:“你不就等我跟你动手,你好去报警吗?你当我蠢吗?你这样只会报警的胆小鬼,我懒得跟你动手!”
顾沉漠然挥开阎训的手,不紧不慢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阎经理也可以用一些警察也没办法的手段对付我,就是不知道阎经理能不能想出来。”
阎训捏紧了拳头,虽说直接撒气消火的办法不能用,但他也不是没有方法治顾沉。
他后退一步,歪头瞄着顾沉,嘴角扬起:“蛇打七寸,顾沉你并不是没有弱点,你在乎盛池对吧?”
顾沉双眸不准痕迹地阴沉了几分。
“你没有漏洞,不代表盛池没有,据我所知,盛家这些年来账务上也有很大问题,你可以玩举报那套,我也可以,”阎训瞧到伶牙俐齿的顾总不说话了,脸上笑意更深,“你可以曝光我私生活,那我也可以,上个月18号,顾总在哪里,我帮你想想,你和两个美女一起去开房了吧?我也有照片呢。”
阎训说着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凑到顾沉眼前,照片里顾沉左拥右抱两个美女站在酒店的房门前刷卡。
其实这两个女孩是盛池的表妹,那天他在上班,俩女孩来找盛池,盛池不在,她们闲着无聊偷喝了盛池的酒,盛池回来时俩女孩已经醉了。
盛池心痛自己的酒,恨不得把俩不省心的表妹踢出去,俩女孩喝了酒也不敢回家,身份证也没带,又困又醉,顾沉没办法就带着她们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实际上去酒店的一路两个女孩和他一直保持距离,从没有过一点亲密接触,只是房门口那张照片,拍摄角度借位,营造除了他抱着两个女孩的假象。他也没进过屋,开了门后就把房卡交给她们,他就离开了。
如今距离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月,酒店未必还留着当时的监控,如果这个照片登在报纸上。
即使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他倒是无所谓,但两个女孩的清誉可能因此被毁,盛池更会因为这莫须有的传闻夹在盛家和他中间左右为难。
顾沉面色如常,心里的弦却绷紧了。
阎训笑问:“顾总,我这两个警察管不了的手段,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
这声回应从门外传来,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楚熠拨开秘书走进来,秘书为难地瞄着阎训:“经理,实在拦不住了,少爷他非要进来。”
楚熠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屋内僵持对峙的氛围,他来到顾沉身边,仔细打量一边顾沉,确认顾沉脸上身上并没有挨打的痕迹后,松了口气,看向保镖:“你们出去。”
几个保镖看向阎训,阎训思忖片刻,开口:“都出去吧。”
保镖和秘书退场后,被摩托车颠了一路,身体快要被颠散架的林墨初气喘吁吁走进来,他们到阎氏时正赶上电梯维修,他和楚熠爬了16楼,楚熠比他先到。
阎训伸手拍拍楚熠肩膀,露出作为长辈的亲切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都听到什么了?”
楚熠后退一步躲开阎训的手,冷冷的质问:“堂哥,你还记得我临走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阎训一摊手:“不怪堂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让人欺负,你说是吧?”
以楚熠对顾沉的了解,顾哥绝不会主动欺负他人,如果顾哥会和阎训作对,只能说明阎训先惹了顾哥。
楚熠凑近顾沉,小声问:“顾哥,我堂哥怎么惹你了,你跟我说,我为你做主。”
阎训快笑死了,楚熠一个小兔子,能做什么主?
顾沉没想到楚熠会来,几天不见,楚熠憔悴很多,面色苍白带伤,盯着他的眼神热切乖巧。
然而顾沉并不想知道楚熠这几天去了哪儿,他淡淡道:“不用麻烦你,是我看你堂哥不顺眼,偏要找他不痛快。”
第85章
阎训露出嘲讽的笑容:“你瞧,顾总都这么说了,这不能怪堂哥我吧?”
楚熠小心瞧着顾沉脸色,有些窘迫:“顾哥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顾沉眼露锋芒,转头直视楚熠:“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种人,不要对我抱有滤镜,难道忘记我威胁过你几次吗?”
“那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说的气话,现在也是,顾哥别说气话了行吗?”
一旁看戏的阎训不理解自己这个堂弟怎么在顾沉面前这么卑微,就因为顾沉帮过楚熠?
他觉得好笑:“堂弟,瞧瞧人家都不领情,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你可是阎家人,别给我们丢人。”
楚熠现在特别想让阎训闭上那张挑火的嘴,他拉住顾沉衣角,轻轻皱眉:“顾哥,我知道你生我们气,你哪里不满说出来,我尽力帮你解决。”
顾沉甩开楚熠,毫不留情地开口:“我从不说气话,你们也不值得我生气,只是,无论是你,还是阎训,又或者是阎冠,我都看着碍眼,没有理由。”
楚熠难受地盯着顾沉,难道因为他的缘故,所以顾哥连同他身边的人也都讨厌透了?
顾哥就这样憎恶他吗?
阎训强忍笑意,刚才还说要为顾沉做主的小兔子堂弟现在失落地像条哈巴狗,他一把拉住楚熠带到身边,自信满满地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顾总瞧我们不顺眼,我对顾总也顺眼不起来,所以顾总觉得我之前的提议怎么样?也该让盛池看清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不仅连累了盛家,还泡了他两个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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