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被痒得咯咯笑,红润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好一副我见犹怜。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雷鸿胸前画圈,媚眼如丝:“那这些天.....你想没想我?”
前段时间雷鸿到马来西亚谈毒品生意,忙活了一周,没沾半点荤腥,现下温香软玉抱在怀,那团火很快就被撩起来了。
“你说呢?”雷鸿呼吸重了些,拽着她的手往||身||下的隐|秘之地去。
那两人就在一墙之隔外偷||欢,雷鸿喉间不时发出暧|昧低|喘,那黏|腻|水|声和不|堪|入耳的调笑清清楚楚地落在任南野耳朵里。
听墙角变成现场直播,尴尬的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任南野蹙眉,不一会儿实在肉麻得受不了。
他转身想走,却全然忘记了宋玉风还紧紧挨在他身后,鼻尖就这么沿着宋玉风侧脸线条滑过去,深深嗅到了他身上的沉香。
心头一悸,任南野脚步不稳,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弄出一声响。
“谁,”雷鸿立刻警觉抬首,秃鹰般的凌厉目光倏忽朝这边望过来。
宋玉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任南野推去墙角。
“嘘,别说话。”
宋玉风捂住任南野的嘴巴,另一手逮住他的双腕举过头顶压在墙壁上,埋首在他颈窝,装出啃咬他耳垂的样子。
耳边被温热的唇瓣轻触着,宋玉风灼热的鼻息在颈边打转,激得任南野不住发颤,他被迫仰高了脖颈,连脚背都绷直了。
雷鸿谨慎地挪着步子偏头,厅里的灯色昏暗,他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只能隐约见到了两具影子在角落拥抱纠缠。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们似乎吻得忘情所以。
又是一对偷腥的。
眉目间那点凶狠散了些,意识到这场地实在不合适,雷鸿整理好衣着,在林珊耳旁低声说:“就这样,你乖乖的,晚上去小楼等我。”
走的时候拍了下林珊的挺翘,又掐了一把。
片刻后,雷鸿和林珊双双离开。
任南野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尤其宋玉风还伏在他肩头,鼻腔中回荡着那股沉香和玫瑰的香气,晃得他头晕目眩。
“喂,”任南野梗着脖子,说:“.....人已经走远了。”
宋玉风直起身,一只手还钳制着他的双腕,因为距离太近能看到任南野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任南野耳尖发热,这是被点破的羞恼。
他不承认:“我没有。”
“还说没有,”宋玉风坏死了,手往上移了点,像是要与他十指相扣:“你掌心里都是汗。”
顿了顿,任南野偏过头,无力地辩驳:“....我那是热的。”
说罢他挣开手腕,跟着推了把宋玉风的胸膛。
不料宋玉风拦腰一揽,再次把人带进怀里,柔声说,“好了,逗你玩玩。”
自从在金盛装模作样地吓唬了他一次,宋玉风就越喜欢逗他玩,真把人当猫儿了,时不时总要要揉上几把。
这时的音乐切换成爵士,唱腔散漫又慵懒。
“公事结束了,不如我们跳完这支舞,”宋玉风搭上任南野的肩,不等他回答就带人迈出了舞步。
乐器构建了一座飘逸而错落的音墙,时而轻快时而激荡,鼓和吉他相互映衬,一起一伏,张弛有度。
宋主任永远想一出是一出,任南野拒绝不了。
他只得跟着宋玉风的节奏在舞池里回旋。
须臾后,脑子里开始回想雷鸿的话,那人提到马来西亚,证明那边有生意往来。林珊是他的秘密情人,想要收集更多的证据也许可以从林珊下手.....
跳舞的人散漫随意,心神恍惚得太过明显。
宋玉风手臂往左边偏,带他绕了个圈:“任先生,你到点下班了。”
“嗯?”
“你是来参加舞会的,”宋玉风逗他:“开心点,起码笑一笑。”
这话有少许玩味,不过宋玉风有别的私心,比起他蹙眉,宋玉风更喜欢他笑的样子。
“你知道么,你皱起眉来特像老头儿,”宋玉风学他那模样挤了挤眉毛:“这样。”
任南野噗嗤一声笑出来,末了评价一句:幼稚。
见他笑,宋玉风也笑了,眉眼向下弯,优雅精致的脸颊犹如一掬薄雾。
一曲接近终了,任南野先停了脚步,宋玉风搭着任南野肩膀的手跟着松劲,刚想说他开车了,过会儿可以顺道送任南野回家,目光忽地落在了他发间:“等等。”
“怎么?”任南野问。
宋玉风抬手,拂过任南野鬓角。
魔术一般,他指尖多了一片香槟色的玫瑰花瓣。
灯光影影绰绰,眼前人有种不真切的梦幻感。
这时歌词夏然而止,刚好停在那一句,He stole your last rose of spring。
他偷走了你春天里的最后一枝玫瑰。
第23章 暗网
之后一段时间,两人各自展开行动。
宋玉风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绝版手表送给雷鸿,雷鸿爱表如痴,这块又刚好是他在某间拍卖行看中的心头好,他找了很多商铺和人脉,都搞不定。
雷鸿收到手表时大为欣喜,立刻记住了白先生这个人。
有了那块的手表的交情,双方逐渐有了往来,有时约饭局,有时一起打高尔夫球、骑马,不出半个月,宋玉风就和雷鸿混成了酒肉之交。
宋玉风带任南野去过两次饭局,白监制行为不检点,一顿饭下来,又是揽腰又是摸脸,一会儿加茶一会儿添菜,演了一出三千宠爱集一身的戏码。
后来这事被当做谈资在圈里传得绘声绘色,现在梦马上下都当任南野是宋玉风包养的情人。
梦马之夜无意间知道了雷鸿和林珊的关系,这对案子来说是一个突破口,任南野这边盯上了林珊,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到她办公室报道。
刚推开门就听见啜泣声,任南野偏头一看,工位上没人,他试着喊了声:“珊姐,你在办公室吗?”
“这儿呢,”茶水间传来林珊略微沙哑的声音,像一把浸了水的禾苗。
她端着黑咖啡从隔间走出来,眼圈发红鼻头粉亮,“干嘛来了?”
“刚出炉的手工烘焙蛋糕,送给姐尝尝,”任南野把系着精美蝴蝶结的蛋糕盒放去她桌上。
这家蛋糕店在Z市很出名,老板手艺好有个性,平时买还得预定,不是熟客基本要排半把个月。
盒子边缘贴着张便签,落款处写着个‘白’字。
最近跟雷鸿闹别扭,林珊现在就看不得人秀恩爱,她侧过脸,日光照出了她双颊残留的泪痕。
“怎么了这是?”任南野问。
林珊脸色极差,勉强笑了笑,丹凤眼的眼尾显出点细纹,“前几天重感冒,犯了鼻炎。”
“遭人欺负了?”
林珊摇头。
想来是和雷鸿有关,任南野试探的问,“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林珊刚忍住的泪又涌上眼眶。
任南野给她递纸巾,“有什么不开心的说说,没准能帮你拿个主意。”
林珊转头,长得好看的人确实占便宜,连凝眉的姿态都显得那么诚恳。
这眼神跟年轻时的雷鸿像极了,林珊忽感悲从中来,水雾从双眸溢出,她吸了吸鼻子,似叹胃又似自语:“有时候我觉得你们男人真是绝情,一吵架就玩消失,连个解释都不给。”
“怎么这么说?”任南野问。
感叹完,林珊忍不住小声抽泣。
在她断续的讲述中,雷鸿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她跟在那男人身边很多年了,她不仅仅是他的女伴,他们还是情感和利益糅杂在一起的联盟,她替男人操持着他背后的一切事宜,她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情人都要高贵。
男人身边新欢旧爱不断,林珊坚信自己会是留下来的那一个,可随着岁月流逝,她看着悄然爬上眼角的皱纹,稍不注意就会走形的身材,危机感越来越重,在没有得到一个明确又安全的身份前,她始终见不了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