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有些事上,我们不能有侥幸心理,也不应该有。
晚上正常吃过饭,陪完孩子,躺到床上,林澈拥着连昭说:“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哈哈,我就是比他强,哈哈哈。”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这话甚至让连昭也开始怀疑,难道切换个人格,身体素质也跟着变强了,毕竟就回家的时候喝过一包药,后面就没喝了,但林澈并没有再出现肚子疼或者频繁上厕所。
这般想着,两人聊了会天便安然睡下。
可到了半夜,林澈被一阵疼意弄醒,吸着气从床上下来,直奔厕所。
连昭睡得沉,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样,兀自睡着。
是他翻身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去触碰旁边的人却碰了个空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只这一眼,却发现床头灯开着,洗手间亮着,厕所有人发出轻轻地呻吟,像是很难受。
他想起来什么,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套走到洗手间门口,对立面的林澈说:“你怎么了,难受,肚子疼,是不是拉肚子了?”
林澈坐在马桶上,闭着眼睛,脑袋昏沉,撑着额头对外面的连昭说:“昭昭,你再把那个药给我冲一包,我拉得停不下来。”距离他起床到现在,已经来回跑了三次,本来以为不会再拉了,可还是疼得不行,只好继续坐到马桶上,甚至拉的只有水!
连昭依言拿起桌子上放置的药,给他冲好。
“好了,你是出来喝,还是我拿给你。”
话音刚落,洗手间传来冲水声,还有开水龙头的声音,洗完手的林澈一脸苍白地走出来,忍着微微的不适,来到连昭身边,主动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虽然感觉药粉糊了一嘴。
正要说话,林澈紧皱着眉头再次转身大步走向厕所。
关上门,脱裤子,坐马桶。
连昭跟在后面,隔着门说:“咱们去医院吧,你这个症状,一看就是肠胃炎。”甚至懊恼,早知道吃完饭就赶紧去医院,存在什么侥幸心理,以为真的没事儿了。
其实就是药效的缘故吧。
一直这么拉也不是事儿,一会人都拉脱了。
里面的林澈没说话。
连昭知道他死要面子。
这家伙,在某些方面比白板更要面子!
蒙脱石散药效来了后,林澈就不太愿意去医院了,他甚至还冲了个澡换一身睡衣,准备掀开被子重新躺进去。
“老婆睡吧,我没事了。”说话的时候,嘴皮子都翘起来了。
脱水的现象。
连昭不由分说的拉住被子,站在旁边说:“不行,得去医院。”
林澈扯一扯被子说:“我真没事了。”
“有没有事,医生说的算,医生要说你没事,那你才是真的强,不然就是装的。”激将法。
激将法对林澈有用吗?
有用。
林澈下床,走向衣帽间说:“行,那就给你证明一下,我是真的强。”吃完药之后,他觉得自己还不错。
连昭也跟着去衣帽间,两人换好衣服,叫上值班的保镖,直奔私立医院。
还没到医院,林澈肚子又开始阵阵发疼,连连昭递给他水,都没注意到。
“喝水。”
林澈回过神,看向连昭说:“不喝。”感觉嘴里苦,不太想喝。
整个人的状态,就算他不想承认,那也是肉眼可见的有些萎靡。
连昭说:“你嘴皮子都翘起来了,都干成什么样了。”一边说一边拿出纸巾,浸湿,主动给林澈润嘴唇。
林澈像个大号乖宝宝,任连昭润嘴唇,默默不说话。
到医院,做检查,随后直接安排住院,打针,挂水,甚至还有药。
看到林澈挂上水,旁边的连昭才放下心来。
看来强迫他来医院是对的。
林澈发现来到医院后,事与愿违,没证明自己很强,甚至直接打针,挂水,办住院。
这也太逊了。
等到医生护士都离开后,两人在宽敞的vip病房相顾无言。
林澈是不知道说点什么。
连昭是不想打击他。
心里在则想,你还不信邪,看吧,他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都娇弱!
沉默过后,林澈主动说:“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语气有点小别扭。
连昭本身就是嗜睡的时候,闻言打个哈欠,也没推辞,在家还为林澈着急,现在到医院,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脱掉外套,换上医院备着的病号裤,躺到林澈旁边。
“你也睡吧,一会儿护士自己会过来拔针。”连昭躺下后,闭上眼睛。
他是撑不住了,太困了,也不管护士进来看到两人躺一块会怎么想,管他呢。
连昭很快睡着,扎着真的林澈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握住连昭的手,不自觉摩挲他手上的戒指,忍不住翘起嘴角。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手上戴的戒指后有点懊恼,早知道出门之前把戒指藏起来了。
因为他担心自己在医院里睡着后,另一个自己醒来。
这样就成了那个家伙和昭昭带戒指了。
哼。
不过他转念一想,戴就戴,免得那家伙又去买一对戒指,强迫昭昭把现在戴的摘下来。
想想另一个自己被迫带他和昭昭的订婚戒指,其实也挺爽的。
那就不藏起来了,就让他戴吧。
如此想着,林澈也慢慢睡着,睡前将两人交握的手藏到被子里,不想被别人看到。
这种私密的感觉,让他就算闭上眼睛也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翌日,林澈先醒过来,他一脸陌生地看着四周,再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连昭,扭头看一眼床头的电子屏幕,上面有显示病人信息。
肠胃炎入院。
怎么会肠胃炎?
陈淙拎着家中准备的病号餐敲了敲房门,推开门进来,看到连昭躺在少爷旁边,甚至一条手臂还搭在少爷的身上,假装没看到,走过去,打开自动桌板,将属于林澈的早餐一一摆放好。
“这一份是您的,另一份是连昭的。”连昭的还放在保温箱中。
林澈因为连昭还在睡的缘故,没有调床头,让管家加了两个靠枕。
林澈拿起筷子,吩咐陈淙说:“去问一下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声音放轻,不想惊动还在熟睡的连昭。
陈淙应下后,转身离开。
林澈则拿出手机给另一个工作人员发信息,询问自己昨天的行踪。
那边很快给与反馈。
“中午在外面吃了螺蛳粉,买了酥脆鸡块,后来去商场看电影,根据保镖的描述,下午又陪着连先生去了A市有名的夜市,吃了不少小吃,回家后就肠胃不适,半夜去的医院。”
不用问为什么不适应小吃还吃,肯定是另一个自己太过固执。
按照连昭的话就是不信邪。
他一点都不意外。
林澈看完信息后,一边用餐,一边看向了自己的左手,上面有一枚和连昭差不多模样的戒指。
慢条斯理将手中的戒指转动一圈,在心里评判。
“设计一般,勉勉强强。”
连昭是林澈用过餐没多久后悠悠转醒,在病床上伸着懒腰,感觉这一觉睡得还可以。
睁开眼望向旁边,看到穿着病号服也不改优雅气质,正拿着平板不知道看什么的林澈。
这坐姿,这抬手端杯子的动作,不需要说话就知道是白板,优雅从容的大少爷。
连昭从病床上坐起来,像犯错的学生那样,老老实实跟大少爷汇报昨天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他问。
“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吃东西你没拦着吗?”并不是责怪的语气。
连昭自责地说:“都怪我,完全忘了这茬,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但已经为时已晚。”
“也是,他那个性格,你就算劝也劝不住。”
“是的,他差点就要给我表演一个当街窜稀,我要他回家他还不愿意,可急死我了,好在椒椒当时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们,有这个台阶,他才不情不愿的上车,好家伙,车上就忍不住放屁了,差点熏死我,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帅哥,不会放屁,没想到不仅放屁,还拉稀。”别说,最后这段说的挺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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