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昭凑过去看,说:“胡说,明明练得和昨天一样好。”
“你中午都没怎么吃,晚上总有胃口了吧,要不要让厨房做你很喜欢吃的回锅肉?”
话音刚落,连昭脑海里浮现回锅肉的样子,一阵控制不住的干呕。
“我去,别,我不吃,一想到那油腻的样子就想吐。”连连摆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林澈:你不对劲。
第144章
按说天气冷渐冷,人们会想要补充热量,囤积脂肪,这是动物本能。
尤其回锅肉还是连昭喜欢吃的菜,难道是那段时间太忙,没吃好,所以胃部不适?
林澈将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膝上,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连昭下意识看一眼门口,站起来去把书房门关上才重新坐下,手臂搭在林澈的肩头想了想说:“想吃辣的,要不晚上让厨房整个泡椒毛肚,再加点虾滑什么的。”想想就流口水。
林澈看连昭不是不想吃东西,而是不喜欢吃以前的,暂时打消疑虑,点头说:“可以,想吃辣的,那就多弄几个辣菜。”
“嗯嗯!”
林澈并不怎么吃辣,偏清淡一些,但两个人各吃各的也不影响什么,桌子摆的下所有菜。
孩子不在,两人难得大白天这么腻歪,仿佛两只慵懒的猫依偎在一起,林澈的脸颊抵在连昭的背部,一脸惬意。
连昭忽然说道:“我想有机会去H大转转。”就是他父亲上大学的地方。
林澈说:“想去就去。”
连昭从前一个人可以做所有事,但现在有林澈的陪伴,下意识说:“那你陪我去吗?”他想林澈陪他。
这既是有伴的感觉。
林澈笑道:“我当然愿意陪你去。”
连昭开心地说:“就知道你够意思,嘿嘿”说着拨拉拨拉林澈的头发问道,“你最近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吗?”
林澈听到他这话,不知道想起什么,低笑一声,看着连昭。
连昭不解地看着他,摸摸脸颊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林澈嗯一声说:“前段时间,以前摔碎的手机导出一些视频和照片,我看过那些视频后,想起一些事。”
连昭闻言,兴冲冲地说:“你都想起什么了,快跟我讲讲。”
“想起我陪你去外面玩,然后我吃了什么东西,闹肚子,在家里一直上厕所,你还陪我去医院打点滴,对吗?”虽然是过去的事情,但想一想不停上厕所,也挺让他不自在的。
连昭哈哈笑着说:“你竟然想起这事儿了,是的是的,当时我们出去也是因为你打球输给我,我提议去外面玩,结果你可能不怎么吃那些街头小吃,胃受不了,就搞成肠胃炎,连夜给你送医院打点滴才好一些。”说到最后,连昭颇有点惭愧,毕竟也算是他直接导致老板肠胃炎住院这事儿。
“除此之外,还想起来,你过生日,喝醉了,拉着我,一直叫我老公。”林澈勾着嘴角,娓娓道来。
连昭可不知道喝醉后被拍视频叫老公的事情,一脸你胡编乱造的神情说:“不可能,我那个时候只是把你当老板,怎么可能叫你老公,这也太羞耻了,我做不出来这种事。”他记得那个时候只被黑板闹着叫了几句老婆,白板在他眼里一直是高贵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叫他老公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说了吗,你喝醉了。”
连昭义正言辞地说:“就算我喝醉了,那我也是有底线的喝醉,绝对不可能叫你老公啊,连另一个你都是叫我老公,我怎么能叫你老公呢?”他自认为面对白板的时候,还是很端正的,所以没有理由叫他老公。
林澈圈着连昭的腰说:“那我导出来给你看。”
连昭觉得林澈在诓骗他,呵呵道:“那你发来。”我倒要好好看看。
林澈松开手,拿出手机,翻找到相册,把准备好的视频打开给连昭看。
掐头去尾,只有中间连昭醉醺醺叫林澈老公的画面。
连昭听得面红耳赤,那叫一个害臊,结结巴巴地说:“这怎么可能!”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澈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你把老公两个字当成老板了,就这么一直叫下去了。”明明视频是他给连昭看的,现在却还帮连昭想理由。
连昭一听,忍着羞耻,反复看了两三遍,认同林澈的话说:“对,这的确像是把老公两个字当成老板了,所以才叫的这么顺口,我就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叫你老公的。”他认可这个理由。
林澈拿过手机放到桌子上说:“那我现在想听你叫我老公,以前是老板没错,现在总该可以听一句老公了吧?”喝醉了叫固然可爱,但清醒状态叫两声岂不是更添情趣。
连昭卡住,忽然意识到,好家伙,这人在这里等着他呢。
“那你怎么不叫我老公。”他以为白板会比黑板矜持一些,不会随意叫一个人老公,想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结果,完全出乎他意料,林澈闻言,很从容地叫道:“老公。”
“……”有唔搞错,你们两个为什么对老公这两个字这么随意,说叫就叫,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显得我格格不入。
不过说真的,黑板叫他老公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觉得这是黑板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白板叫他,心里莫名的还有点爽。
可能白板平时太正经了,就偶尔在床上不正经那么一阵,显得难能可贵?
“该你了。”
连昭故意抱怨道:“你怎么把这个称呼叫的这么随便,显得很不正式啊。”有意拖延,东拉西扯。
林澈好整以暇地问他:“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叫比较正式,嗯?”说着凑近他的脸颊。
鼻息喷薄。
连昭觉得颈脖痒痒的,头往后仰了仰说:“最起码不是现在。”
“我倒觉得,随时都可以叫,一个称呼,可以让你的伴侣开心,叫几声何乐不为。”
连昭记得林澈以前说他喙长三尺,他后来去百度了,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觉得,这个词儿其实也可以给林澈用。
他也挺能言善辩的,不像自己巴拉巴拉说一堆才能把人忽悠住,而林澈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把他说服。
比如说现在,他就觉得林澈说的很对。
就一两句称呼,有什么不能叫的?
连昭看着林澈,特意往旁边坐一坐,停顿片刻,说:“你等我酝酿酝酿。”
林澈伸出手,示意他随意,倚靠在沙发上,等他酝酿。
连昭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不就是叫老公,有什么不能叫的。
就在他心一横,气沉丹田,沉声叫道:“老公——”没有柔情蜜意,仿佛是被胁迫一般。
只见他在叫的同时,书房门被直接打开,抱着一叠文件的陈淙站在门口,刚好目睹连昭一脸严肃的叫老板:老公。
陈淙一直把连昭当成可怜的替身,如今亲眼目睹连昭被强迫叫老公,心里震惊,面上还要强作镇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对林澈说:“老板,这是这个月需要你签字的文件,我刚刚以为书房没人,准备把东西放下就走,抱歉。”自从听多了连昭叫老板,陈淙现在也下意识叫老板,而不是什么林先生。
连昭在看到陈淙进来的时候,就直接一个转身趴在了沙发上,装作无事发生,心里各种哀嚎,救命啊,为什么每一任管家都可以看到我最尴尬的时刻!
林澈心里忍着笑,故作平静地点点头说:“放桌子上吧,下次记得敲门就好。”
“是。”
陈淙深深地看一眼趴在沙发上柔弱可怜的连昭,放缓脚步,一步一顿的离开,仿佛只要自己走慢一点,连昭就可以少受一些委屈。
等到陈淙离开还贴心的关上房门后,连昭翻个身平躺在沙发上,宛如一条翻白肚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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