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便是秦岭需要维护关系的那位老板的男性伴侣。
今年38岁,比秦岭还要年长一些,也不上班,也是条咸鱼。
秋天到,正是赏枫的好季节,咸鱼和咸鱼相约去爬山,顺便拍拍照片,玩儿玩儿摄影。
佟贝贝刚开始玩儿,设备是家里原本就有的一台普通相机。
此时眼前秋意正浓、枫叶飘动,佟贝贝举起相机端在眼前拍了一张,将这副秋日的美景定格在像素里。
在旁边不远处拍完的林一年跟上来,边走边随口道:“秦岭去N市了吧?”
佟贝贝跟上:“好像是。”
林一年:“N市有个政府人才房计划,听说竞标的单位不少。”
佟贝贝不懂秦岭工作上的事,听了下,没有多言。
林一年:“边樾之前和我提过,说那项目本身不赚钱,但后续可以拉到政府在市区另一块地的优先拍卖资格。”
佟贝贝半知半解地应道:“这样啊。”
林一年看到另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不聊这个了,开心地伸手指那处,对佟贝贝道:“走,我们去那儿。”
拍了小半天,两人才吭哧吭哧地爬到山腰处。
咸鱼们只是出来游玩赏秋,不是来劳累自己的腿的。
爬到这儿,差不多也够了,照片也拍了不少,两人便谁也没提议接着爬,而是在山腰处找了个茶馆,坐下喝茶,边喝边散漫地拿眼睛欣赏这火红色的山间景色。
林一年感慨地叹了口气:“真美啊。”
刚说完,电话来了。
林一年看了眼手机,接起来,不客气道:“边总啊,你不是吧,你出差我都没查你的岗,我爬个山你还要来查我的岗?”
佟贝贝笑了笑,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
林一年嗯嗯啊啊地讲了好一会儿电话,足足一刻钟才把电话挂了。
佟贝贝赞叹:“哇,恩爱。”
林一年:“少来,秦岭不知道多疼你,私下里吃饭,三句话不离‘我们家贝贝’。”
佟贝贝眼尾弯弯,相互恭维:“那也没边总疼你啊,公司取名都要带你的名字。”
林一年性格开朗外向,完全不知道羞涩两个字怎么写。
他点头:“那是,青梅竹马,三十几年感情,从朋友到恋人再到伴侣,老夫老妻嘛。”
佟贝贝又被秀了一脸,正要开口,他手机也响了。
两人同时往他摆在桌上的手机看去,看到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林一年吹了声口哨,起哄:“哦吼,还说我呢,自己的这不就来了么。”
佟贝贝接起手机,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侧了侧身,手机举到耳边,开口,声音很自然的放软了:“喂,老公。”
林一年举着茶杯在唇边,听了这软绵绵的声音,唇角弯起。
秦岭:“在哪儿?不在家?”
佟贝贝:“嗯,今天天气好,跟林哥在爬山。”
秦岭:“开心吗?”
佟贝贝:“开心呀。”
秦岭话锋一转:“我等会儿登机了。”
佟贝贝一愣:“要回来了吗?”
秦岭:“嗯,拿份文件。”
佟贝贝下意识抬表看时间:“那你是等会儿拿了文件就走了?要回家吗?”
秦岭:“拿了就走。”
语气一转,拖腔带调地喊:“老婆。”
佟贝贝立马懂了,身形又侧了侧,抬手掩唇,低声:“知道了,我在公司等你。”
秦岭:“亲一下。”
佟贝贝的声音放得更低了,说:“我在外面呢。”
秦岭:“亲一下。”
佟贝贝的声音快比蚊子小了,“别了,外面呢。”
秦岭:“老婆~”
隔着桌子的林一年明明什么都没听见,但只凭佟贝贝这越说越低、身体越来越侧、头恨不得埋到桌子底下去说话的样子,便知道电话那头大概是什么内容。
他逗佟贝贝,故意咳咳咳的清了清嗓子,果然,佟贝贝朝着他这边的耳朵立马红了。
林一年闷笑。
佟贝贝还得哄电话那头的秦岭:“好了好了~”
秦岭:“那我亲你一下。”
佟贝贝:“嗯。”
秦岭:“么。Ciao(一会儿见)。”
佟贝贝:“Ciao。”
佟贝贝挂了电话,林一年开始鼓掌:“好!恩爱!秀了我一脸!棒!”
佟贝贝哭笑不得,脸都红了。
这真的是38岁?这性格简直外放开朗到“无法无天”。
佟贝贝红着脸:“我要走了。”
林一年猜到了,毫不在意,喝着茶,“走吧走吧,去奔赴你亲爱的老公吧。”
佟贝贝边起身边问:“你还要坐会儿吗?”
林一年耸肩,潇洒道:“当然了。老公出差,美景在怀。”
佟贝贝很喜欢林一年的这份外放洒脱。
佟贝贝到公司等秦岭,办公室里喂喂鱼、刷刷平板,一个多小时后,门从外面被推开,秦岭携着一阵风的走进来。
佟贝贝转身,“老婆”,秦岭一把抱住佟贝贝,紧紧的,就跟半个月没见到人一样,还真叹了句,“很想你。”
佟贝贝哭笑不得:“你前天才走的。”
秦岭在他耳边:“是么,我怎么感觉很久没见你了。”
说着一个法式热吻,长达十分钟之久,吻完差点没给佟贝贝憋死。
佟贝贝还得提醒他,说:“你先拿文件。”不是回来拿文件的吗。
秦岭却忽然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走向沙发。
佟贝贝立马道:“不行!这里是公司!”
秦岭:“老婆~”
……
佟贝贝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秦岭越来越黏自己的?
其实早有端倪,只是咸鱼把一切当成自己努力经营婚姻过程中秦岭给自己的积极回应和正面反馈,没有多想过。
但咸鱼到底是咸鱼,“咸”惯了,根本吃不消过分的“甜”——
十月,连着一个月,秦岭没有出差,天天准点回家。
佟贝贝对自己老公每天准时回家没意见,只是——
秦岭:“老婆。”
抱上来,一抱就是大半个晚上。
秦岭:“老婆。”
亲上来,一吻就是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秦岭:“老婆。”
欺身上来,某项运动可以持续大半个晚上。
早上,佟贝贝顶着一对睡眠不足十小时而浮肿的眼睛走出卧室。
正打着哈欠,庆幸某位老公可算上班去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老婆”。
佟贝贝一个激灵,错愕转头,一眼看到此刻本该在公司上班的某老公。
佟贝贝:???
“你没去公司?”
秦岭:“哦,今天不去了。”
佟贝贝睁大眼睛:“为什么?”
秦岭耸肩,露出一副“不去就是不去,能有什么为什么”的表情。
佟贝贝心底倒抽气。
抽的时候他也想过:有什么可抽的?
抽完他想:可不得抽吗,等会儿某老公又要——
秦岭:“老婆。”
佟贝贝又一个激灵。
他默默在心底问自己:
十一月了,秋高气爽的好时候。
他不能窝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看部电影吗?
还是家里的床不香?懒人沙发不软?
“老婆。”
佟贝贝委屈巴巴,也喊:“老公。”
秦岭:“怎么了?”
佟贝贝:“我想睡觉。”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足十小时的那种睡法。
咸鱼:TUT
秦岭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伴侣开始躲着自己的?
很多迹象——
秦岭加班回家,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往常贝贝在这个点都已经洗完澡准备爬床了,今天家里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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