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羊戴上那根猫尾巴,背对着观众展示了下,笑着吐槽:“品位是不是太差了?”
“哪有!明明这么可爱!!”
“哪个朋友啊,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不得再给咩咩买套猫猫服!”
“胡说,朋友的品位明明很好!”
“都是神秘大叔买的???”
粉丝们的小礼物雪花般纷纷砸落,直播间的气氛也被推至顶点,观看人数已经到了九万。
乌羊重新坐下来,摸摸头顶上的猫耳朵,翘着唇角哼哼唧唧道:“你们说什么呢,平时我朋友他们送我的东西也不少,这种礼物我真是第一次收,这品味还不够俗套啊?”
“我就爱俗套怎么样,呜呜呜呜!”
“一边吐槽一边笑眯眯的,你明明很喜欢吧!”
“口嫌体正直啊咩咩!”
“到底是哪个朋友送的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男朋友送的?”
粉丝们都知道乌羊的性向,而看到那条弹幕,乌羊的嘴角也扬得更高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是种什么心理。
就像有些粉丝发现到的那样,乌羊平时没少收到礼物,但今天他确实格外兴奋。
那大叔和他统共也没认识多久——或者说得直白点,两人眉眼来去已经很久了,真正说上话却是礼拜三那次。
那次两人还直接亲上了嘴,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特别莫名其妙的发展,但放在乌羊和那大叔身上,却又好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他们两人,大概算是臭味相投了。
而从那大叔手上收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礼物,他竟然会这么高兴。
原来一个人竟然能对另一个人造成这种程度的影响吗?
乌羊歪了歪脑袋。
他以前并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但确实是第一次有这种体会。
直到这一刻,乌羊似乎也终于搞明白了点自己开这场直播的心理是什么。
大概是……想炫耀?
乌羊笑了起来。
他将最后那件粉色缎带cos服拿出来。
这件东西一出现,粉丝们纷纷尖叫。
“卧槽,刺激!”
“这什么,情qu服吗???”
“我想看!咩咩快穿!”
“啊啊啊啊这是XXX的服装啊啊啊啊啊咩咩快穿啊我想看你穿!!”
“这衣服也太性感了吧?”
“斯哈斯哈斯哈,掐人中.jpg”
“快穿快穿!”
乌羊笑死了:“想什么呢你们?这件衣服也是一个人送我的,我都还没穿给他看过,要是就这样穿给你们看了,回头他得找我算账吧。”
他抖抖这件衣服,往自己身前比划了下,勾唇道:“我就是给你们展示下。”
直到这一刻,再迟钝的粉丝也察觉到了。
“我擦,你绝对谈恋爱了吧?!”
“是谈上了还是还在暧昧期?”
“反正肯定是有男人了[哭]”
“这件衣服和猫耳猫尾巴是同一个人送的吧?”
“我老婆有狗男人了[哭]”
“你不穿就不要勾引我们!!!指指点点!!!”
“好家伙我今天刚在现实中被朋友喂狗粮,看直播还要被咩咩喂狗粮!”
乌羊乐得在镜头前笑个不停。
也在这时,从成堆的小礼物中,忽然有个土豪砸了两个深水鱼雷,足足一百万,空降乌羊粉丝排行榜第一名,把所有观众都给惊了一跳。
乌羊本来笑得正嗨,看到这土豪,被吓得口水卡了喉咙,呛了出来。
要知道这平台主播不少,为主播刷礼物的土豪也不少,但乌羊向来明令禁止粉丝们刷大价额的礼物。
他不靠直播赚钱,美妆视频的播放流量和相应品牌方的推广费已经能为他带来足够的收入,直播只能算是他偶尔给粉丝们的福利,粉丝们只要记得上来看一看就行。
乌羊的粉丝也都还算听话,每每在他直播期间只刷些小礼物,偶尔有无意间刷进来的路人兴奋地怒砸一两万,都被乌羊退回去了。
可这次这路人土豪竟然直接砸下一百万……这特么是哪来的傻大款啊!
粉丝们都惊呆了,弹幕齐刷刷“卧槽”“土豪”“妈耶”“???”,乌羊回过神后,扫了眼这傻大款的id,竟然是一串数字……
这一看就是才刚注册没多久的用户,连id都是默认的,没有经过修改。
数字哥还发来两条私信。
一条是:“真可爱。”
另一条是:“联系方式交换一下?”
乌羊无语了足足半分钟,回过神后,他敲敲桌面,不客气道:“数字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这儿不收大额礼物,这两个深水鱼雷我后台点退款了,三到五个工作日后你记得查收下哈。”
说完这,他又嘲讽道:“还有,有这钱去三次元好好过日子,认真找个对象多好,来网上钓什么主播?你再怎么夸我可爱我也只会打爆你的狗头!”
他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在粉丝们惊叹大笑的弹幕当中,哼哼着结束了直播。
那数字大哥的乱入,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
这场直播被粉丝录了屏,经过乌羊的同意后,放到了某站上。
乌羊在漫展上的那套cos妆本就已经在圈内引起了一阵热议,当有人发现白天漫展里那个coser竟然是某站两百万粉丝的大up主后,两个圈子都轰动了。
乌羊直接出了圈,当天晚上竟还爬上了热搜的尾巴,微博粉丝、某站粉丝和直播平台粉丝暴涨,推广合作也再次跟雪花似的纷纷飘来。
这些都暂且不表。
乌建齐锲而不舍地骚扰了乌羊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乌羊实在不堪其扰,接了他的电话。
乌建齐噼里啪啦甩了一堆问题过来:“你和傅总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对我是这种态度,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可以说是相当急了。
乌羊等他放炮似的放完,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想了想,道:“你不如去问问乌停云?”
乌建齐一愣:“什么?”
乌羊觉着,要不是乌停云,他和那大叔指不定到现在都还在眉来眼去,应该没法一下子这么拉近距离。
他也从没在那大叔面前说过乌建齐的坏话,当然,那天晚上他可能多少有些泄露出了对乌建齐的厌恶,但要是没有乌停云,他们也聊不到那个话题不是?
所以为什么大叔对乌建齐是这种态度……那不是问乌停云更方便?
乌羊这句话让乌建齐心里“咯噔”一声。
他急匆匆挂了电话。
乌羊没去管他,几分钟后,一个室友从食堂打中饭回来,稀奇道:“我刚路过403,怎么好像听到乌停云在里头哭哭啼啼的?乌羊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乌羊咧了咧嘴,只道:“他关我屁事。”
……
乌建齐也没这么容易放弃乌羊这一边。
他想突破傅匀明已经很久了,尽管周六那天算是被羞辱了一顿……可在生意和钱面前,面子又算得上是什么?
三天后,他突然出现在校门口,堵住了乌羊,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特别和蔼。
他语气讨好道:“羊羊,爸爸请你吃顿饭,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乌羊对他的变脸术啧啧称奇。
整整二十多年,乌建齐对他不是疾言厉色就是冷言冷语,这真是乌羊第一次听他这么温柔地说话,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他嗤笑一声,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直截了当道:“你是想问那大叔的事情?”
乌建齐养了乌羊这么多年,也知道乌羊的脾气,不拐弯抹角了:“不是想问,你应该也猜到爸爸现在生意上需要傅总的帮忙,你既然和傅总这么熟,那……能不能帮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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