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宁砚倔强道,“你自己吃吧,难闻死了,一点也不香,他都这么多年没下过厨了,凭什么觉得自己的厨艺没有退步?”
之前宁善兴对他说过的话,显然他耿耿于怀。
还是个爱记仇的。
但梁凯禹丝毫不觉得他嘴脸丑陋,反而觉得可爱,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这个年纪的孩子,做什么都不招人恨。
梁凯禹道:“或许他给你赔罪呢。”
“我不需要他给我赔罪……”或许是想起那句“废物”,宁砚咬了咬牙,“他又没错,赔什么罪?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是真理。”
“那是因为他不了解真相,”梁凯禹很有耐心,慢慢引导他,“可是后来他知道了。”
宁砚怔了下。
“他知道什么了?”宁砚问,脸上带着极力隐藏的恼羞成怒,“你多管什么闲事?谁要他知道真相了?他又没误会我什么,你干嘛说啊!”
要伺候这个小少爷还真是不容易。
拍马屁都有可能拍到马腿上去。
梁凯禹进来总共没五分钟,接着就被宁小少爷扫地出门,他被推出来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宁家的保姆,那保姆满脸写着“真可怕”。
他嘴上那抹隐晦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又收了回去。
对着保姆透去冷淡的一瞥,他进了自己房间。
第9章
在宁砚十几年的人生中,最近发生的事情,明显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从小到大经历的风浪,一根手指都能数清,没人敢给他气受,也没有人能给他气受,但是自从梁凯禹来了宁家之后,一切都变了。
才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还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发现,其实并没有。
宁砚只是过于娇气,并不是个傻子。
所以他讨厌梁凯禹在家的任何时候,对于梁凯禹和事佬一般的态度,他也并不领情。
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无数次这样想。
明明梁凯禹没表现出来什么,可是他就是讨厌梁凯禹,梁凯禹面无表情的时候,他觉得梁凯禹装逼,梁凯禹主动来帮忙的时候,他觉得梁凯禹是在奚落自己,反正不管什么事情,一切都是梁凯禹的错。
哪怕梁凯禹帮他赶走了那个变态老师,哪怕梁凯禹后来还帮他上了药。
后来的时间里,他对着梁凯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但是梁凯禹对着他,却没有一开始的冷硬了。
自从上次宁善兴给宁砚做了饭菜之后,又是很长时间没出现。
宁砚半是麻木,半是无所谓。
最近比较麻烦的是,那个老师是宁善兴请过来的是,上次宁善兴没发话,这个老师照样要来家里。
尽管宁砚不喜欢梁凯禹,却还是要让梁凯禹过来,陪着他。
请梁凯禹的时候,也是个大工程。
第一,宁砚自认为两人还没熟到这个份上;第二,之前他狼狈的模样,都被梁凯禹给看见了,宁砚这人也是要面子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他拉不下脸来让梁凯禹帮他。
所以当早晨起来,他站在梁凯禹的门口犹豫不决,却和打开门的梁凯禹撞个正着的时候,简直尴尬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凯禹也不急,抱臂倚在门口,对着他笑了下,“有何贵干啊?”
宁砚的嘴瞬间像是黏上了502。
梁凯禹今天穿着比较的随意,实际上,除了他才来宁家的那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穿的都是家居服。
不过他在宁家放不开,所以老给人一种他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的错觉。
宁砚和他对视片刻,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的眼睛不自然地往旁边瞥,声音也很小:“就是那什么。”
梁凯禹故意重复道:“哪什么?”
“今天是那谁,”宁砚清咳,“上次那个老师过来上课的日子,我想你今天应该没事吧?”
宁小少爷求起人来也是与众不同的。
别人求人帮忙,可能会问“你今天没事吧”,他是直接说“我想你今天应该没事”。
要是语气再霸道点,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深意就是:有事你也得给我说没事。
梁凯禹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天阳光很好,宁砚的眼睛在眼光底下是琥珀色的,漂亮极了。
梁凯禹的声音不自觉加重了,“我还有工作……”
宁砚的双眼瞬间眯起来,是有点危险的神情。
“不过也不着急,”梁凯禹话锋一转,“要我陪你上课?”
宁砚松了口气,心说算这人识相。
所以上课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结构,就成了刘轶教他们两个人。
在课上的时候,梁凯禹才发现,其实刘轶教这么一个学生,也挺不容易的。
当然,并不代表刘轶就不欠揍的,只不过就是说,宁砚的毛病确实有点多。
不止有多动症,注意力也不集中,往往刘轶说一个知识点的时候,宁砚的思维就跳脱掉别的点上去了。
梁凯禹陪伴他的时间越久,越发现,宁砚确实需要一个矫正他毛病的老师,他不知道宁砚在学校里的成绩怎么样,但是看这个架势,恐怕是不怎么好。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宁砚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情况下。
如果说他是为了气刘轶,那就没什么。
但如果是真的,情况就有点不妙了。
上课没上到一半,宁砚就坐不住了,想走。
他的屁股底下仿佛被人沾上了钉子,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扎着他。
旁边还有个刘轶正虎视眈眈,刘轶的眼睛都快黏在他的腰上了,他丝毫没收敛,时不时站起来一下。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哪怕不泄露出来肌肤的颜色,却能让人神魂颠倒。
现在的宁砚还很青涩,对于某些方面懵懵懂懂,尽管已经成年,可是估计看过的片子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清纯的男高中生,谁不喜欢呢?
在刘轶的眼中,宁砚旁边的梁凯禹也躁动着呢。
如果说,他们不是亲兄弟的话,刘轶简直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想把小猫摁在凳子上狠狠打屁股了。
本来梁凯禹的时间就不多,结果喊他过来帮忙的人还是这么个态度,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哭该笑。
在宁砚第三次试探着要走的时候,梁凯禹伸出手,一把摁在了他的腰上。
“如果你敢走的话,我也就走了。”他道。
这毫无疑问是威胁。
宁砚的眼睛瞬间瞪圆,看着他。
刘轶的眼睛本来在宁砚的腰上,但是梁凯禹摁到那里之后,刘轶的眼神瞬间收了回去,途中还和梁凯禹对视了一眼。
梁凯禹在面对宁砚时,是一种带着纵容的态度,对着他时,可就不是这样了。
他的眼神令刘轶惧怕。
上次是因为喝了酒,刘轶才有胆子去招惹宁砚,他是个同性恋,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主要是这个小少爷,长得太对他的审美了。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对宁砚的心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宁砚喝个水,他盯着宁砚红通通的嘴巴看,宁砚出汗的时候,他就盯着宁砚柔嫩的肌肤看,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长青春痘,脸上的皮肤也不怎么好看,宁砚相反。
他的皮肤像块嫩豆腐,可能手指轻轻一碰,都能陷进去。
比较讨人厌的,是旁边的这个“大少爷”。
他以为梁凯禹是宁砚的哥哥,也是宁家亲生的少爷,所以不敢多做些什么,只不过这个大少爷和宁砚的相处方式有点奇怪。
宁砚对他颐指气使,这个大少爷丝毫不生气。
他管宁砚学习的时候,宁砚也不买账。
可能宁砚这种骄纵的性格就是这么来的,全家上下都宠着,宠到都没什么底线了,这要是他的弟弟,他肯定……
正意淫着,梁凯禹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直击灵魂,让刘轶恍惚间还以为梁凯禹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他冷汗下来了一点,赶忙挪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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