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很冷情:“黏人点好,年轻人,火气太重总得有发泄的地方。”
他站着窗口,任风拂去身上染上的烟草味:“总憋着不是好事,换一席男朋友也没用。”
希文:“……”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惹不起惹不起。
简易最后还是来了俱乐部。
不过他没去门口等着,和洛源非聊天的时候,隐约听到那边有女声,他要是守在门口,好像特意来捉奸,让两人都下不来台。
吃醋归吃醋,简易做不到平白冤枉人的举动来。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洛源非,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离俱乐部大概500米的咖啡店前。
秋日阳光正好,咖啡店门前养了几盆野菊花,团团拥簇,特别喜人。
洛源非看见照片,第一次有了头痛的感觉。
或许是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他更习惯理性看待事物,在已经分析过事情的利弊后,不会选择弊端更明显的选项。
比如绕半个江阳,只为跑来接他回家。
且不说简易没车要转多少次地铁公交,就算有车,在下班高峰期堵车,是件漫长而折磨的事情。
希文按灭烟蒂:“要走了?”
“嗯。”洛源非将特产细心提好,道:“让人等久了不好。”
希文无语凝噎。
直接就说你小男朋友来接你回家了,怼我脸嘚瑟呗。
她微微一笑,红唇妩媚,温柔地下了逐客令。
“给老娘滚。”
简易在咖啡店门口逗了一会儿老板的猫,是只银渐层,不知道是不是伙食太好,肉乎乎的,是个胖仔。
咖啡店老板是个年轻人,两人很有话聊,熟悉后,老板还允许简易抱了一会儿。
猫咪很可爱,一点也不怕生,甚至在抚摸时发出咕噜咕噜的享受声。
简易吸猫上瘾,作为回报,拍了两张照片,答应给老板画两张猫咪头像。
刚加好微信,背后传来喇叭声,车窗只降到一小半,看不清里面人的脸。
老板问:“你朋友?”
“嗯。”简易改好备注名,随意应了声:“可能要过两天才给你。”
“没问题,白嫖哪能这么多要求。”年轻老板笑着挥手:“这里不好停车,别让你朋友等久了。”
上了车,洛源非收回目光,问道:“新交的朋友?”
“不是,咖啡店老板,rua了一会儿他家猫,打算画两张头像送他。”
洛源非嗯了一声。
等车子开出好远,简易才后知后觉察出旁边人不对劲。
他眨眨眼,缓缓放下手机:“哥哥,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洛源非稳稳当当把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因为专注嘴角绷出冷硬的弧度:“你拥有正常交友的权利。”
简易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他在心头来回品了几次,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
车内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快要到家的时候正好是红灯,洛爁衯源非踩下刹车,静静等待。
简易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咖啡店的老板,发了两张银渐层的照片,戴着一顶生日小王冠,正萌萌哒看着镜头。
【咖啡店老板:不好意思,请问可以画这两张吗?】
【咖啡店老板:萌萌前天刚过三岁生日,想留个纪念。】
【咖啡店老板:如果麻烦到你,我可以有偿。】
【简简:不麻烦。】
【咖啡店老板:谢谢帅哥,我和萌萌等你下次来吸。】
【咖啡店老板:[飞吻]】
绿灯亮起,车子突然加速,简易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到了小区停车场入口。
洛源非面无表情地将车子停进车位。
咔哒一声,车门锁死。
?
简易懵逼:“不下车?”
而后看见男人慢条斯理解开安全带,俯身凑了过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早已熟悉对方每一个讯号。
简易温柔的接纳了他。
结果被咬了,痛得把舌尖缩了回去。
洛源非力道略有些重,一瞬间的刺激让他眼泪汪汪,不明所以。
洛源非抵着他的唇,没撤开,说:“猫猫好吸还是我好吸?”
简易被他的气息包围,脸颊发烫。
都不是一个物种,怎么比?
但似乎他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男朋友并不会罢休。
果然,见他不说话,洛源非又咬了两口。
这次是在嘴唇上,来回碾磨,像拿根羽毛在简易心上轻扫。
由于在路上绕了半天,此刻地下室已经没什么下班回家的人。
偶尔有车鸣声靠近,却又在转完处消失。
简易紧张的不得了,背脊绷直,心惊胆战地承受。
好不容易抓住空隙呼吸一口,他赶忙道:“洛源非,我们……”
他想说我们回家吧。
回家怎么样都行。
但洛源非不准他说话。
终于分开后,简易裸露在外的皮肤,跟番茄没什么两样了。
他胸膛轻轻起伏,唇色红得异常。
洛源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温柔地理着他的发丝。
“好吸的不止猫。”
简易轻轻吸了下鼻子。
“还有我。”
洛源非侧头,把脆弱的脖颈伸到他的唇前:“我比猫猫好吸。”
“试一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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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听 天 由 命。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 但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简易可以清楚看见男人脖颈上的血管脉路。
他只需要往前凑近一点点,就能细细品尝。
觉得牙齿有点痒, 想咬一口。
简易蠢蠢欲动, 大着胆子往前。鼻尖触到温热的肌肤,嗅到男人身上专属的味道。
他是猫,洛源非是猫薄荷。
真的好喜欢,他想亲吻问洛源非。
叭叭——
远处,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打断简易的动作, 他受到惊吓,撑在男人胸口的手用了力,将人推回驾驶座。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洛源非温软的指腹搓搓他的耳廓:“在害怕什么?”
简易心跳缓下来, 表情有点呆:“万一被看见了……”
兴致来了的时候,他喜欢和洛源非玩些小游戏。
但那是在只有两人的时候, 小小的空间里,只装得下他们两个, 小声说话时能感觉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平时草天日地的年轻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巨大的差异感让他身上裹上一层别样的可怜, 实在让人难以不做点什么。
如果是在简易这个年纪,洛源非肯定会将人欺负到眼睛泛红, 面色委屈,对方越是害怕越要将人弄哭出声, 再抱进怀里好好哄一哄。
奇怪到有些变态的癖好。
但洛源非已经不是那个年纪了。
三十不到不算老, 可他看得太多, 丰富的阅历让他比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 并不会像毛头小子般冲动。
最后他只是温和地抚了下男朋友的头, 压下头顶翘起的乱发, 低声道歉:“下次我会小心的。”
简易对这份体贴入微有些受不了,把口罩戴上,跟着下了车。
洛源非正从后备箱拿特产,他走过去,站在男人身边,肩膀无意抵着对方,亲昵而依赖。
洛源非被简易挤着有些不方便,侧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无奈。
简易当做没看见,甚至牵住洛源非的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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