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杯二十度的阴间酒,江错水喝了点立马有感觉了,再把脑子放空,很快进了状态。他自知本就心思敏感,微醺的状态下能赛林妹妹多愁善感。
嘿,还押上韵了。
思绪歪七竖八绕了一大圈,重新绕回小孩身上。
你说薄淮那种学习班子,不会看人脸色还总臭着张脸,学校里会不会被校园暴力?他家里也穷,条件艰苦,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势利,寝室里会不会被看不起,然后孤立他?
等把能操的心全操完了,江错水才撂下酒杯去洗了把脸,凉水扑面的瞬间,节节击溃六月的燥热,他顿时清醒了,盯着镜子里像喝了假酒醉醺醺的自己,心里慢慢敲出一个问号。
不是,江错水,你到底是养情人还是养儿子。
你对人家那么上心干什么,他是你谁呀。
你问过你前夫的衣食住行吗?没有,你只管问人要钱。现在换成你给别人花钱了,反而还操心人家的学习,担心人家校园生活,你怎么回事!
你俩之间只有纯的不能再纯的金钱关系!
江错水思来想去,心想他可能是寂寞了。
想起薄淮,便不可避免回想起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尤其在这间房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充分利用过。
“有一丁点想他”去掉前缀,变成单纯的“想他”。江错水倒在床上,不自觉夹住被子一角,又难以自制地夹紧腿,摩挲晃动。
腿间布料来回磨弄阴蒂,带来阵阵快意,他阴茎很快半勃,底下那口女穴更是动情,淌出的爱液一早打湿了内裤,弄得腿心一片湿滑。可单靠这么磨蹭,如同隔靴搔痒,怎么也不得爽利。
知道没人能看见,江错水还是觉得羞耻,自欺欺人的闭上眼,伸手探进自己内裤里。指尖沾满水液,慢慢揉上两片阴唇,阴道里顿时泌出大股湿热情潮,裹住两根作恶的手指。
他再忍不得,一指仓皇挤进屄里抽插,另一根手指浅浅附在阴蒂上,揉搓那颗珍珠似的肉粒。
不同于打手冲,这般自渎,令江错水十分难堪。身体构造与人不同,本就是一件尴尬的事,因为生理缺陷而难以遮掩的性欲,更让这幅身子显得淫乱放荡,叫人不齿。
有人瞧不上江错水的作风,但他漂亮,这点没人否认。姿容、身形、气质无一不漂亮。一个美人该有的,不该有的,总得都集他身上了。被夸了半辈子,他有他的傲。某一方面过人的人,自傲是合理的。因为傲,造就了他处事为人的轻慢,那下巴好像永远都是微微扬着的,永远维持着最漂亮的弧度。
因此,这种插入性质的自慰才更觉得难堪。
他虽这么想,可身体坦诚多了,穴道含着一截中指不放,似要给他含化了。
可惜床边没人,终究难消这段欲火。
江错水自己弄了半小时,怎么也弄不痛快,心情本就差,还被一通电话打扰。他不接,那头就一直打,死命打,他气得差点把手机砸出去。
江错水抓起手机看到来电备注,才忿忿按下接通,语气冲得很: “干什么。”
一句话出来,两边都沉默了。
他声音是软的,嗓子带着情欲的微哑,调子与往日不同,一波三折,再放纵点能来一曲忐忑。
“身边有人?”
“难道三十岁单身男性就不配拥有性生活吗?”
“我记得…你今年三十二吧?”男声毫不客气地揶揄,拿他年龄开涮。
江错水咬牙切齿:“有屁快放!”
“的确有点事,看你现在不方便,明天再说吧。”那头顿了顿,“我估计公司你是不想来的,挑个别的地儿,我明天来接你吧。”
江错水听他叨叨完,果断挂掉电话。
第11章
不是一场多美丽的约会,也不是什么旧情人时隔多年再相逢的狗血桥段。
贺行之是他前夫的朋友。
原来只寥寥见过几面,没有来往,所有的交集都是因为江错水拿遗产的时候分了他一笔。还是很大份额的股份。毕竟真让江错水接手管公司,可能和间接宣布破产没两样,他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没那个能力,不贪什么董事长总裁的名头,不如拱手让出去,成全一桩美事。
有钱还不够吗?有钱就够了。
其实今天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江错水之前做慈善,他俩以个人名义弄了个基金会,说好原始基金一人出一半,这没问题,谁知道江错水交完钱之后就撂担子不管了。前段时间基金会收到一大笔捐赠,贺行之想拿一半去做公益,来征求下他的意见。
就这事,这种事需要问吗?
江错水显然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一路没给他好脸色, “这种事你决定不就完了,用得着三更半夜特意打电话来问我吗,再说三十二岁中年男性有个夜生活容易吗?”
“……”
说到基金会,江错水不由想起薄淮:“我遇到一个小孩,父母很早去世了,还在读书就要跑出来挣钱,但他明年要高考,哪有这么多精力忙别的。慈善救助我记得包括助孤,想帮帮他。”
“行,你把资料发给我。”贺行之觑着他,迟疑了一会才提醒说,“不过未成年…犯法的吧。”
江错水自知理亏,不想跟他废话,开门下车再把他的车门甩上,动作一气呵成,完了扬长而去。
去找那位需要帮助的苦逼高中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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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点天已经快黑了,江错水还在一高男寝底下徘徊,眼见宿舍里的学生越来越少,都赶着去上晚自习,他就是没看见薄淮这号人。
其实这事很好解决,随便找个学生,问一句认不认识薄淮就完了,一个不成就多问几个,凭小屁孩那张脸,不至于在学校里籍籍无名。
问题是江错水拉不下这个脸。
你要他给薄淮发消息,他又矫情。薄淮那小屁孩要知道自己特意来看他,还在楼下傻等了半小时,不得被他笑话死。
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晚自习铃都打完了,江错水还是没等到薄淮。他的耐心至此消磨殆尽,心想等不到算了,反正薄淮也不知道他来过,但是又想着来都来了,干脆逛逛他们学校。
这一逛逛到操场,被人叫住了。
叫他的人声音还很耳熟:“江先生?”
江错水面无表情地回头,看见他找了半个多小时的人就站在篮筐底下,抱着颗篮球冲他招手。
可以啊,打篮球呢,校园生挺丰富的。寝室不回,晚自习也不上,是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他。
薄淮扔下篮球跑过来,“您怎么来了?”
江错水能说“我是来找你的”吗,找人问个话他都怕尴尬,更别提这么丢脸一事,胡诌道:“我正好路过。”
薄淮盯着他,漆黑的眼珠里镌刻着羞涩,眼白似打磨剩下的边角余料,但也衍生出一点柔情。明明周围黑灯瞎火,他眼里却跟安了两灯泡似的亮堂,真有那么亮,“您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我只是很久没回学校了,进来感受感受。”顿了顿,做贼心虚一样,又为自己解释,“来操场散散步,看看星星。”
真可谓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薄淮嘴角的弧度下去了一点,但他想跟江错水待在一起,便争取问道:“我陪您看会星星?”
先前心里横生的焦躁都暂时得到安抚,江错水看着近在迟尺满眼期待的男孩,一时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他的青葱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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