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品种,都是倪路花了点时间从他们村的村民那花钱买或用东西换来的。都是村民们手工做,基本都是自家吃,少量才会拿出去卖的美食,更是倪路儿时最爱的味道。分量不多,这也是为什么倪路没分出一部分送给李密他们的原因。
原本的包装也很简单,村民们都是随手扯下一个塑料袋子一股脑塞进去。
来之前,倪路自己在家用油纸重新包装了一下才让这些食物看着有点样子,不至于简陋到拿不出手了。
昨晚以为张禹城不回宿舍,所以倪路都把东西整理好装好塞在柜子里了,结果张禹城突然回来,加上时间太晚不合适,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重新把东西拿出来,等张禹城一出来就给他。
“这些都是什么?”
张禹城一走出来就看见摆了一桌子的东西,朝倪路走过来的同时问道。
倪路回头看他,说:“吃的,都是给你带的。”
张禹城拿起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子,仔细看了看,“这个是什么?辣酱?”
倪路:“对。这是二婶做的。每次她都会做很多,一部分自家吃,一部分拿出去卖。附近村子的人都爱吃她做的辣酱。”
“二婶的手艺?那一定很好吃。”张禹城笑了,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好香。”
看张禹城并不排斥吃辣的样子,倪路松了一口气,嘴角不禁扬起,“你要喜欢吃,下次我再给你带。”
“这些又是什么?”张禹城盖好盖子放下瓶子,随手拿起一个用油纸包的东西。
倪路凑过去,“我看看。”不用拆开油纸,只看一眼捆纸的绳子就行,每样食物倪路都做了记号,“这是牛肉干,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位老爷爷不传外的手艺,特别香,我在外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干。”
说着,倪路拉开捆绳,想要打开油纸包,“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不急。”
张禹城拦他,并放下手里的油纸包,拉住倪路的手,一下就把人拉到身前,双手再一抱,就把人环在了怀里。
“先把早安吻补了。”
倪路立刻想到了昨晚睡前他在张禹城唇上留下的那一个吻。
张禹城不由一笑,一只手摸上他发红的耳尖。
他的手从倪路的耳朵移到他的发间,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最终停留在他的脑后,掌心轻轻托住。
“昨晚的晚安吻我很喜欢,礼尚往来,今天早安吻,就由我来给你吧。”
张禹城的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彼此贴合的唇间。
原来刚才那个不是早安吻吗?
心里这么想着的倪路很快被张禹城用舌顶开双唇,他顺从地承受对方的侵占的同时,气息很快乱了,无处安放的双手不知不觉抓住张禹城腰间的衣服,揪紧。
回校第三天,倪路发现宿舍里多了台洗衣机。
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前天晚上张禹城忽然问起他帮他洗衣服一事。
倪路知道张禹城并不是嫌他洗得不够干净。
只是因为他的手被冰水冻红了。
除此之外,还有这两天张禹城都会亲手给他擦上的护手霜。
张禹城之前也没用过这东西,护手霜是倪路回校的第二天中午出现在506宿舍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护手霜的确是好东西,经过两天的涂抹,倪路总觉得自己的手没有之前那么粗糙了。
倪路有点好奇张禹城是怎么得到校方允许在宿舍里装上洗衣机的,但一想到做这件事的张禹城,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但在宿舍里装洗衣机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倪路觉得没什么必要,洗衣服对他而言真不是什么麻烦事。
想是这么想,可倪路却站在这台新洗衣机跟前看了很久很久。
“路哥?”
李密探头到倪路跟前,一只手在他面前挥挥。
倪路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怎么了?”李密怀疑地上下看他一眼,“是我问你才对吧,我跟你说半天话了,你一定反应都没有,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睁着眼睛睡觉了。”
倪路有些尴尬地说:“我刚刚在想事情。”
“想什么?”说完,李密眼珠子一转,“路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发呆的样子,特别像是在思春。可不对啊,现在离春天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咳咳咳!”
倪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面红耳赤。
李密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我该不会说中了吧?”然后神神秘秘又一脸八卦地凑到他跟前,“路哥,说说,那个人是谁?我保证不说出去。”
倪路实在忍不住,手一抬把快凑到自己脸上的人给推开。
“别瞎猜!”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你刚在跟我说什么?”
李密果然中计,“哦,就说的是老师在上节课布置的期中大作业,就下周六交的那个,路哥你有没有准备?”
倪路说:“算是有吧。”
李密不懂:“什么叫算是有?”
倪路:“就是以前就有过类似的想法,正好和老师这次布置的作业内容不谋而合,不过细节肯定要再修改。”
“啊啊啊,路哥,我好羡慕你啊,做什么都有刃有余的样子。我不行啊,我的素描成绩从来没上过一百分,这次不仅要做模型,还得分别手绘建筑的平面、立面、剖面图,最可怕的是总共才给十天时间做这些,我太难了!为什么不提前一个月通知!”
痛苦的李密一张脸直接在摊开的书本上翻过来覆过去的碾,好好一个阳光大男孩脸都被碾变形了。
坐在李密另一边的许健柏手一伸一把按住这颗来回滚动的脑袋,“别滚了,你那本书都是你的鼻涕水,脏死了!”
李密立刻抬头,手在鼻子底下一摸,立刻给了许健柏一脚,“瞎说,我压根没鼻涕。”
许健柏曲指在桌面上敲敲,“那是因为全糊你书上了。你再仔细瞅瞅,上面是不是晶晶发亮,那全都是你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贡献啊!”
“受死吧!”
李密的反应是抓起自己这本书要糊到许健柏脸上,吓得许健柏几乎要跳起来,“别别别,别拿这人间凶器怼我脸,我嫌恶心。”
坐在许健柏旁边的纪鹏云被许健柏一撞,险些倒地,好不容易坐稳,下一秒许健柏被李密逼得直接坐他身上了。
歪坐在椅子上的纪鹏云推推眼镜,一吼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来了!”
一时间,他们这一排座位闹得引起了留在教室里的其他人的偏目。
倪路再一次成为焦点,之一。
无奈。
闲忻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内容是他躺在病床上,一只手吊点滴。
因为肤色白,针头扎入血管里形成淤青格外显眼。
随图闲忻留了这么一句话: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此刻正孤伶伶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微笑】
张禹城看见这条朋友圈,拨通闲忻的母亲许君兰的电话。
张禹城:“许姨,小忻在国外没有人照顾?”
许君兰:“有的呀,我请了两个人,一个人照顾小忻的日常生活起居,另一个人负责开车接着他。怎么了?”
张禹城:“我看见小闲发朋友圈,说他病了,一个人在医院里。”
许君兰:“小忻发了朋友圈?我怎么没看见啊。”
许君兰:“小城,你别担心,小忻是有点发烧。他因为换过心脏,目前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去医院检查,免得有什么并发症。照顾他的阿姨跟我说了,检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已经订了机票,今天晚上就飞过去一趟看看他。”
许君兰:“小城,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话吗?”
张禹城:“不用了,许姨,小忻没事就行。”
许君兰:“也好,你们最近还是要少点联系比较好。”
张禹城:“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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