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法则(50)
但索炀自己此刻还并不知道那里有一个吻痕。
沈徽明看着那吻痕,心被撩拨得痒痒的,但待会儿就出门了,没时间给他瞎胡闹。
“怎么?不睡了?”
“嗯,”索炀指了指卧室墙边的衣架,“睡裤帮我拿一下吧。”
沈徽明笑着过去,帮他把睡衣睡裤都拿了过来。
索炀穿好衣服,跟着沈徽明一起走出了卧室。
两人一个进了厨房,一个进了洗手间。
等到索炀洗漱完,沈徽明的早饭也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沈徽明问他:“今天什么安排?”
“待会儿我和你一起走,”索炀说,“我先回家。”
沈徽明点了点头。
“回去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可能会约周末吃个饭。”
“周末?”
“嗯,他知道我们的事儿后,非让我请客。”索炀笑笑,“估计就是想听八卦。”
沈徽明也笑:“行啊,到时候你们定好时间和地点,我这边没事的话,陪你一起去也可以。”
“你今天不忙吗?”
“下午有个会要开,之后应该就没事儿了。”沈徽明喝了口水,“也不能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总归得有点儿时间放松一下谈谈恋爱的。”
索炀笑:“好,那到时候联系。”
两人出门后,在沈徽明家小区门口分开,原本沈徽明想送索炀回去,但索炀说:“早高峰,你来回折腾太麻烦了,我打个车回去就行。”
大家都不是小孩儿,没必要搞那套谁非要送谁回家的戏码,更何况,路边打个车而已,不需要计较。
唯一的问题就只是,沈徽明想多看索炀两眼。
他靠边停车,一直到索炀坐上出租车离开了,才回到自己的车上朝着公司驶去。
分开之后,各自忙碌。
沈徽明到了公司就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准备下午的会议,而索炀,回家收拾行李箱、洗衣服,之后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他们的生活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索炀跟周末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之后就悠闲地在家消磨一个人的时光。
下午三点,沈徽明发来信息问他在干嘛。
当时索炀正准备把床单被罩也都换掉,弄了一半,给沈徽明打了电话过去。
“在换被罩,”索炀问,“你忙完了?”
“嗯,准备早退。”
索炀笑笑:“那……来找我?”
“去你家吗?”沈徽明没去过索炀的家,他还挺好奇的。
“嗯,还记得我家在哪儿吧?”两人确定关系的那天沈徽明送他回来,当时索炀想邀请对方上来坐坐的,但沈徽明急着去公司。
索炀说:“你过来吧,晚上我们一起去跟周末吃饭。”
“当然记得!”索炀家的地址,他怎么能忘呢?
沈徽明开心了,语气欢快地答应着。
索炀家跟沈徽明家离得还挺远,当时索炀买房子的时候特意选了离出城高速近的地方,上班方便,而且这边相对于市中心安静不少,房价也低了不少。
沈徽明从公司过去也不近,开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他过去之前,还特意买了束红玫瑰,捧着花按响了索炀家的门铃。
索炀来开门的时候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该换洗的也都已经整理好。
鲜少有客人来的这栋公寓,这回是真的迎来了贵宾。
索炀一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沈徽明,而是那一大束红玫瑰。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这是干嘛?”
“送你的,”沈徽明说,“第一次送人玫瑰,感觉自己在演偶像剧。”
索炀笑着看他,从他手里接过了花。
“进来吧。”
索炀给他准备好了拖鞋,抱着花站在一边,等着他换鞋。
沈徽明跟在索炀身后进了屋,这个不算大的公寓干净整洁,光线也很好。
原来我们家帅气的空少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沈徽明扫视着屋子,觉得这里还真挺不错的。
索炀家里有花瓶,但从来没买过花,他跟沈徽明坐在地板上修剪那些玫瑰,然后一支一支插进花瓶。
秋日午后的阳光从明亮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把两人和这玫瑰都裹在了柔和的光里。
沈徽明看着低头摆弄玫瑰的索炀,轻声说:“想吻你。”
第47章
恋人的吻究竟应该去如何定义又该如何形容呢?
这种接吻的感觉像是不定时而来的潮汐,潮涨潮落毫无规律,可一旦看到恋人,它立刻就来了。
索炀手里还握着一把玫瑰,细心的店家去掉了花茎上的刺。
他的手腕被沈徽明拉着,腰被沈徽明圈着,嘴唇被沈徽明吮吸着,整个人都被沈徽明爱着。
玫瑰花的一片花瓣轻盈掉落,就掉在花瓶旁边,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仰头看着吻得缠绵的两个男人。
等到一吻完毕,沈徽明笑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会在这些事情上很害羞。”
在沈徽明看来,索炀是那种把自己的世界封闭得厉害,保守又较真的人,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沈徽明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接吻,索炀会不会脸红到不好意思回应他。
然而,这种矜持羞赧并没有出现,索炀的一切都自然又得体。
就连在他们做ai的时候,索炀也不会扭捏,大大方方地配合,甚至适时地主动。
“对我来说,这种害羞是没有意义的。”索炀对他笑笑,然后继续低头插花,“我们已经用了很多时间去互相试探,来回周旋,到了这个环节,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享受。”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来笑着看沈徽明:“还是说你想看我害羞?或许我可以配合你演一下。”
沈徽明笑出了声:“那倒没必要,我这人在这方面没太多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你能觉得自在。”
索炀转头来看他,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朵花送给了他。
“借花献佛。”索炀说,“借了佛的花再来献给佛。”
“我可不是佛。”沈徽明接过花,手指轻轻地蹭着花瓣,“就一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俗人。”
索炀笑:“是人是佛,取决于看你的人把你当什么,我说你是我的佛,那你就是。”
沈徽明有些出神地望着索炀。
“我在你心里,这么有分量?”
“我其实不信神佛,没有任何信仰,”索炀说,“但是,跟你在一起,让我突然理解了佛家讲的‘渡’。”
“你对佛家思想也有了解?”沈徽明哭笑不得,心说这人平时究竟都看些什么。
“不了解,”索炀笑,“就是无聊的时候随手翻翻书。”
他一边插花一边说:“挺久以前了,看到说佛家的‘渡’就是用佛法将人从生死大海的此岸渡到无生无死的彼岸,而所谓‘彼岸’,其实就是常乐我净的境界。”
沈徽明揉揉眉心:“我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索炀靠着他笑出了声:“说白了,就是跟你恋爱,让我快乐、自在,无烦无忧,无愁无恼,你把我从一个现实且毫无生趣的世界带到了一个我没法去形容定义的伊甸园,所以……”
他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沈徽明的心口:“你就是我的佛。”
玫瑰大概本身就催情,或者,捧着玫瑰来叩响公寓门的这个人身上藏了□□,索炀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在说完之后,主动吻上沈徽明的嘴唇。
酸溜溜的情话还留在舌尖,被索炀“渡”给了沈徽明。
两人躺在地上接吻,不小心把玫瑰压在了身下,染红了沈徽明白色的衬衫。
“马上十一长假了。”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在夕阳垂落的傍晚,沈徽明搂着索炀,躺在那里看着窗外被染成了粉橘色的天,“你那几天的飞行安排出来了吗?我没什么事儿,可以陪着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