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就看见谢久懒懒散散靠在门框上, 模仿着女主持的语气跟他打趣。
“你们今天不用训练?”林漾把手放到暖风机下吹。
谢久“啧”一声:“都要上场了还训练什么?最多今天晚上把你们的比赛复盘一下,明天直接上。”
林漾眨了一下眼:“我以为你们会临时抱一下佛脚。”
谢久:“……”
谢久:“我来恭喜你,你怎么还这么强的攻击性呢?”
林漾笑了一下。
“不过说真的, 我得来跟你提个醒。”谢久道,“A9应该是被你们的双核心体系打得有点懵,他们没那么简单。”
“还记得你之前提醒我不要去他们队吗?我今年跟他们交手很多次,特意留意过, 这队伍的氛围是真的邪门,他们俩人能在A9待这么长时间, 手里是有几把刷子的, 下次见面肯定就会防着你们了。”
Lion和Beast也是老选手,今天这三场确实拿下得过于轻松简单,林漾自己心里也有数。
他沉吟了几秒:“知道。”
谢久见状哼哼一声:“你看看, 这就是不同的格局, 哥们好心来给你提醒, 你……”
“队长。”
话没说完,被背后的喊声打断。
“啧。”谢久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谁来了,小声嘀咕一句,“臭小子, 闻着味来的?采访做这么快……”
采访是按选手顺序来的, 林漾第一个,出来得也最快, 没想到寒路让比他更快, 话还没讲两句就找队长来了。
不过他面上不显露, 对寒路让举起双手:“没至于要管这么严吧?跟你队长聊会天都不准?”
寒路让只很淡地扫了他一眼:“队长打了六场比赛,很累,需要休息。”
“嘶,你这小管家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你们队长自己都没说累,六场比赛对他来说根本……”谢久正想再跟他怼上两句。
但林漾看一眼把外设包背好的青年,走过来拍了拍谢久的肩膀:“谢谢提醒,希望败者组的大宝贝不是送给你们的。”
说完把寒路让的肩膀揽了一下:“走吧,回去歇了。”
谢久:“……”
谢久咬牙看着这俩人肩抵着肩离开。
他特么就不该一个人跑到狗情侣面前找不痛快。
“我要炫最大份的炸鸡!我还要吃龙虾!!”茶茶在休息室里把陈敛舟倒腾完又开始大放厥词。
“我吃你个榔头!”果不其然被老张上来给了个爆栗,“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后天的决赛打完,想怎么庆祝就怎么庆祝,现在还没到你能放松的时候。”
茶茶哀嚎:“啊——我就加个餐也不可以吗?”
吴经理忍不住笑:“不可以。万一吃坏肚子,后天打一整个下午消耗战,谁来顶替你?”
“那还是算了。”茶茶一听顶替两个字,收敛表情,“谁都别想篡位,世界第一辅助的位置只有我能坐,舟舟也不行。”
陈敛舟对他这种漫无边际的话已经懒得吐槽。
比赛场馆和赛事方安排的酒店非常近。
一行人下车后,老张和吴经理聊了两句,回头点了一下人数。
“你们队长人呢?”他又数了一遍,“还少了一个,还有谁不在……”
说到一半,发现是寒路让。
“报告!是Frost,跟队长一起不见了。”茶茶没什么眼色地大声说,“我合理怀疑他们去开小灶吃外卖了。”
老张:“……”
老张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摆手:“行行,我知道了,他们俩估计是提前上楼休息去了,你不用管。”
“啊!教练偏心,队长和Frost就可以私下行动……”
酒店楼上。
私下行动的两个人在房门上接吻。
酒店这一层都是RTG的房间,其他人还没来,走廊里安静到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这个吻起因于林漾下车时手痒,摸了一把寒路让的头发。
然后在对方望过来的目光里没忍住夸了一句今天好厉害。
就这么两个小动作,寒路让几乎是一路上都在摸摸林漾的手指,蹭蹭林漾的胳膊,从上车开始就没停过。
明显能看出他忍了又忍,现在好不容易忍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抓着林漾的手腕不肯让人回房间。
被那双潮湿的黑瞳一对视,林漾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吻就这么试探着覆了上来,而后愈演愈重。
林漾被寒路让圈在手臂和身体之间。
他发现寒路让每次接吻时都会这样。像是想把他圈起来藏住,又克制着怕压到他。
呼吸很沉,能从心跳里感受到他对这场比赛胜利的兴奋余温。
林漾半睁着眼,在同一时间对上了寒路让的黑瞳。
他莫名地笑了一下。
寒路让一顿。
林漾偏头微微退开半寸,呼出带了烫的气息:“有这么高兴?”
寒路让盯着他眼里的笑意,没动。
很半天才从胸腔深处“嗯”了一声。
林漾被他迟钝几秒的反应可爱到,捏捏青年的耳朵:“才夸一句就高兴这么久,那等夺冠了要怎么办?”
但马上,林漾的笑容顿住。
寒路让撇下眸子,看了眼他的手。
林漾忽然想起上次好像试过,耳朵不能乱摸。
下一秒,寒路让再度掀起眼皮,眼瞳里的情绪已经变了。
不等林漾细看清楚,他拉过他,重新吻住。
这个吻很快变得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没有轻轻柔柔地蹭。
寒路让甚至捏了一下林漾的下颌。
在他松口的瞬间,把舌头撬了进来。
最后一刻,林漾从那双极黑的眸子里看出某些压抑很深的情绪。
紧接着寒路让不知什么时候按开了门上的电子锁。
“咔哒”一声很轻的响。
林漾被他亲的力道带着一路往后退,直到小腿撞上沙发,一个踉跄跌坐进去。
扑在他身上的人只稍微顿了顿就继续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听见走廊尽头传来队友的声音,寒路让也只是抬起腿一下子将房门踢上,没有停下的意思。
刚插上房卡,只通了几盏小夜灯,窗户为了隐私还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房间里异常昏暗。
门太重了,没关严,从缝隙里还能听见茶茶在走廊奔走的脚步和大嗓门。
但谁也没有空去搭理。
一门之隔,林漾耳边全是寒路让急切细密的吮.吻声。
心跳得有些快。
越来越快。
比在赛场上时还要剧烈一些。
直到这个吻顺着滑到下颌,脖.颈,又烫进衣领。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林漾头一回心尖颤了一瞬,抬手按住寒路让的脑袋。
“不行。”
伏在他颈窝里的人非常明显地绷了一下脊背。
林漾缓了缓。
“现在不行,寒路让。”吻得太急,他说话声音都带了自己从未停过的喘和哑。
林漾没在这方面允许自己放纵:“起来。”
“……”
寒路让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可中途被叫停的滋味自然也不好受,又抱了林漾好半晌:“再亲一会。”
“……”声音闷闷的,扑在脖子边上,痒得林漾又想笑。
直到寒路让勉强撑起上半身,在朦胧的光晕里自上而下看他,眼尾的红这回已经褪下去不少。
林漾后知后觉脖子根和肩膀上有点一跳一跳地发胀,他眉头一皱。
然后在上面摸到了两枚不算太深却也一点都不浅的痕迹。
“属狗的吗?”他看一眼沙发后面墙上的镜子里,简直要被气笑地挑起眉梢,“下这么狠的嘴?”
出乎意料,寒路让睫毛抖了抖,没第一时间道歉。
看着被他几乎扯落到锁骨下方的队服,修长颈侧和肩膀间两枚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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