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久答应过我,如果他输给你他就会把灵魂交给我。”真人笑嘻嘻地说道,“而我会把他自内而外变成一个纯粹的咒灵,一个完全的同类。”
“可惜你太没用了,啧。”
堂堂千年老妖怪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套不住,硬生生被拖赢了,丢人现眼。
“那是还不是因为!……”
羂索话到一半。
不对,不是因为什么必然性。
就只单纯的是鹤见稚久赌赢了而已。
鹤见稚久从头到尾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只不过他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这家伙为了保命拖下水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显得他在每一个赌局上都有后手。
鹤见稚久的每一步都是在走钢丝,如果说他赌自己能够封印两面宿傩是最明显的豪赌,那他和真人的交易就是隐藏的赌局。
策反星浆体、刑场叛逃、人造咒灵形成生得领域,乃至如今破坏全世界的结界,每一步都在赌。
他没有羂索这样替换身体的术式,输任何一步就会全盘皆输。
没有必要再保持这个样子套鹤见稚久的情报了,那小子不会透露出一星半点,至于真人……
别说策反不了,就算能策反羂索也懒得跟这个特殊的咒灵逼逼叨叨。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羂索咬咬牙,他当初用术式做下这个可不是为了死遁用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闲着没事盘羂索的真人对着掌心里突然瘪掉的不倒翁呆滞两秒。
哦豁,跑了。
“真人?”和三大特级咒灵激情讨论一圈狱门疆该塞哪的诅咒师回到沙滩上,还没喊完就发现小伙伴傻掉了。
“稚久。”
“嗯?怎么了?”
真人举起手里的一摊皮,“他自杀跑了。”
鹤见稚久:“……?!”
灰发诅咒师立刻凑上来,嚷嚷着,“不会吧不会吧,怎么会有人一句情报都没套出来就跑了!”
自杀。
这得是什么觉悟。
鹤见稚久大受震撼,“我知道羂索先生可能会有特殊的逃跑姿势……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壮烈?”
谁才是那个反派啊!
“先生怎么就悟过来了呢,库鲁西。”灰发年轻人皱起鼻子,摆明了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我可是说过要他看完的,临阵脱逃就算是我食言了。”鹤见稚久抬眸朝真人一笑,眉眼间满是年轻的肆意妄为。
他说,“所以我们去抓他吧!真人!”
“找到他的本体,然后把他无为转变到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这份理想是羂索先生赐予我的,他是老师,我是学生,他应该、也必须收下这份答卷。”
“噗!”真人笑出声,他肯定道,“那稚久肯定是满分!”
第75章 动摇的咒术师(34)
「记录 2017年十二月上旬 17:30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与特级诅咒师鹤见稚久联手展开百鬼夜行,包含咒灵远超万数,涉及广度为全世界。
记录 2017年十二月上旬18:00
更大的危机出现,逃吧,没有记录的必要了。」
…
东京,涉谷——
夏油杰满意地俯视街道上聚集的盘星教群众,远远地能看见敌对的咒术师们正在往这边过来。
为首的赫然是一头白发,戴着墨镜的六眼咒术师。
“来得很齐嘛,居然还有外国的家伙们。”夏油杰蹲在大楼边缘,见那边的白发咒术师朝这边看过来主动向他挥了挥手。
那边的五条悟没有理他,夏油杰也不在意,收回手去问自己的家人,“祢木,稚久还没找到吗?”
三天前向咒术界宣战后鹤见稚久那小子就像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人影,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就算是派咒灵出去找也没有下落。
就鹤见稚久那个战斗力根本让夏油杰放不下心。
“没有找到鹤见大人的踪迹,夏油大人。”祢木利久歉意地鞠躬,“我发动了盘星教的大部分人脉,但也没有查到鹤见大人的身影。”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夏油杰挥挥手,他扶额,“这小子,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不是最喜欢这种大场面了吗,难道是去悟那边了?
“总之吩咐下去,让盘星教的信徒们准备好。”夏油杰站起来,高空中的风吹得袈裟猎猎作响,他转身对追随自己的诅咒师们说道,“面向世人的清洗和筛选即刻开始!”
“迎接诅咒师的伟业吧!”
应该是学生们在进行社团活动的时间,临近黄昏,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夕阳西沉洒下最后的阳光给云朵渡上璀璨的金红色。
特殊的橙红与清浅的天蓝,让不少人们驻足为火烧云的盛景互相嬉笑惊叹。
下一刻,变故突生——
身边的朋友被恶心的怪物咬碎头颅,脚下出现抓住自己脚腕的鬼手,目光所及之处溢出无数细细密密的未知生物。
再抬头,火烧云的美景替换成大厦大小的怪物,正在伸手抓取地上的人塞进嘴里,一时间恐惧和尖叫瞬间炸开,如同在清水里泼墨一样迅速晕开。
是什么?
不是咒灵,是诅咒。
由人类自己的嫉妒、愤怒、贪婪、恐惧等等等等负面情绪糅合诞生的诅咒,源自人类自己。
“优先击杀诅咒师和高阶咒灵!”夜蛾正道高呼一声,下达命令,“不要让其他诅咒师帮助夏油杰!”
他拍着学生的肩膀,问道,“夏油就交给你了,悟。”
“我明白。”五条悟故作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我可是最强的。”
红绿灯悄然变动,但此刻人来人往的涉谷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特级咒术师对战旁人根本插不了手。
“果然最后还是我们两个必须会有一场战斗吗。”夏油杰双手揣在袖子里,只看表面定然是个人畜无害的仁慈佛祖。
前提是忽视他背后大片大片的咒灵。
“这个时候就不用说这种话了,杰。”五条悟摘下墨镜放进口袋,空气中密集的咒力量让他眼睛生疼,六眼第一次观测到了这么膨胀的咒力。
这让他想到了不好的猜测,“稚久呢?”
那小子不会打算偷袭吧?
“没找到,三天前他出门之后就没再回来过。”夏油杰意外道,“他没去找过你?”
“没有。”
一问一答让两个特级咒术师相顾无言。
五条悟揉揉眉心,越来越沉重的咒力密度让他的眼睛负担增加了不少,六眼的特殊性不知道为什么在结界破碎那天出了一点问题,就好像原先作为优势方的转而成为劣势方了一样。
但和夏油杰战斗必定是消耗战,他不能放松。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还要等他吗?”五条悟把手指活动得咔咔直响,他挑衅道,“我不介意等一会儿,说不定到时候你的咒灵被祓除得差不多了我还能轻松一点。”
夏油杰摇摇头,“没必要,稚久有自己的想法。”
十年前就决定与正论背道而驰的特级诅咒师对五条悟说道,“就让我们在这里一分胜负吧,悟。”
“看到底是我能完成我的大义,还是你能守住你的咒术界。”
…
此时的羂索。
仓惶、狼狈、屈辱和怒不可遏。
羂索自杀得都快麻木了,但鹤见稚久还是穷追不舍,找上门的速度快得离谱,好几次差点被发现本体的位置一锅端。
他根本没时间花在九相图或者其他应对方案上,最好的办法是捡鹤见稚久现成的敌人。
但是他刚刚落地,还没缓口气——
窗口探进来一个灰色的人头,熟悉的脸笑嘻嘻地对他说:“I see you~”
吓得羂索熟练地光速脱离受肉开溜。
倒是鹤见稚久摸不着头脑,摸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左瞧右瞧,他问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真人,“我要变成咒灵了吗?为什么先生看见我跟看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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