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在高专接触到天内理子之后就会视鹤见稚久为诅咒师,造成八月惨案和无数灾害的诅咒师如果对天内理子动手,乙骨忧太就算再怎么样也会为了保护同伴而还击。
这是羂索紧急想出来的唯一一个不会挑明他和鹤见稚久敌对关系的计划,他的后续计划还需要特级咒灵的帮助,绝对不能让鹤见稚久的死亡和自己扯上关系。
“哟,你在这儿呢。”
缝合线咒灵远远地招了招手,欢快地蹦跶过来,“我找你好久啦~”
“真人?”羂索调整好心情,“你不在鹤见身边过来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吗。”真人走近,像模像样的抱怨:“稚久去找他的好挚友过生日啦,才没有时间理我呢。”
羂索条件反射地想起了今天的日子。
哦,十二月七号。
每逢这个时候羂索都非常惆怅,他当初看中鹤见稚久就是看中了他和六眼以及咒灵操术之间的挚友关系,后来鹤见稚久叛逃了,羂索以为鹤见稚久至少会认认真真搞事业吧,又不完全是。
集事业心和友情脑为一身,属实给羂索整不会了。
导致羂索现在既要防着五条悟,又要算计夏油杰,还要想尽办法杀了鹤见稚久,偏偏这三个人明明在理想上背道而驰,可关系还是一如既往。
羂索不想提这个让他头疼的事情,索性岔开话题,“宿傩手指的事情怎么样了?”
“漏瑚找了有八九个的样子?”真人靠着墙双手垫在脑后,他不太确定数量,“我对这些不关心,要问你去问漏瑚或者花御。”
“加上咒术师那边找的应该差不多。”羂索叹了口气,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一转头发现真人在盯着他,羂索被看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羂索,我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
羂索:“?”
“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蓝灰色头发的咒灵自顾自的念念叨叨,“这话我也问过稚久了,可是他的回答太过分了!”
羂索:“是什么?”
鹤见稚久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真人的表情宛如吃了灵魂污秽的人类一样。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人类的灵魂诞生于母体。’灰发人类逼逼叨叨,‘所以最快以及最近能观察到灵魂本质的方法是自己生一个。’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就是真人听了被迫撞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再也不想提这个问了。
但鹤见稚久又说了一句。
‘羂索先生生过孩子,说不定他在这方面有什么心得?’
于是真人就来了。
羂索听完这个理由表情一僵。
他突然升起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在他第一次见到鹤见稚久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个弱小的咒术师当场宰了的想法。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鹤见稚久是什么人间魔鬼,他这种千年老妖怪都比之不及。
羂索当场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知道,别问我。”
“诶——”真人遗憾的拖长尾音,“真的吗?”
羂索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可从恶意中诞生的咒灵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他甚至相当主动地说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呐呐,羂索。”真人哥俩好似的揽着羂索的肩膀,“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他其实是来看笑话的。
羂索被这个表情弄得背后一凉,“你有话直说。”
“稚久那个咒灵操术朋友去向咒术高专宣战了。”真人愉悦地观赏对方的表情变化,“好像就是他们之前商量过的什么‘百鬼夜行’。”
羂索大脑一空,好像脑子被丢进火锅里涮了一遍又一遍一样。
还得是麻辣锅。
鹤见稚久是个与时俱进的诅咒师,具体表现在他的计划会随着时间和事态进一步推进出新的方法。
以八月事件为例,他为了让自己拥有绝对的保护,不惜用整个东京都进行实验,论证成功了‘咒灵死去之后还有可能复活’,光是这一点就让羂索没办法突破特级咒灵的防御去攻击他。
托羂索和特级咒灵合作的福,鹤见稚久在和漏瑚花御讨论百鬼夜行的时候没有回避他,羂索从而得知百鬼夜行也是一个论证,除了规模大一点之外性质和十年前的八月事件差不多,都是冲着结界去的。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回羂索可没有第二个夏油杰去转移鹤见稚久的注意力了。
能说这不是故意的吗?
这他妈根本就是有意的!
羂索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阻止鹤见稚久,杀了他。
…
正在旁观禅院真希一对二训练的熊猫突然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把咒骸君吓得汗毛竖起。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明太子!”狗卷棘附议。
“这么胆小可不行哦。”五条悟今天少见的没有用绷带缠住眼睛,璀璨的苍蓝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最强咒术师拨拉着自己额前的白发,非常臭屁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看,一边说道:“把他们叫回来吧,今天不宜训练。”
“诶?”熊猫一句疑惑还没说完,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学生都进室内去,七海,你带人守着天内理子。”是夜蛾正道。
禅院真希看见班主任和校长一起过来,立刻停下了训练,天内理子揉着酸疼的手腕放下训练道具跟上她。
“发生什么了?”天内理子问道。
“今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高专会迎来一个客人。”五条悟笑意吟吟地说道,“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不能让太多咒术师聚集,只能委屈你们先待在室内了。”
天内理子迟疑道,“我不用去薨星宫吗?”
“不用,你必须距离一个我能迅速赶到的位置。”五条悟心情很好的回答。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我感觉悟很开心?”熊猫小声和狗卷棘咬耳朵。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
“有那么明显吗?”五条悟摸摸脸颊。
禅院真希说,“笑得和花一样。”
“鲑鱼鲑鱼。”
“还不是因为和那小子一年也就见一面嘛,我也很期待今年的礼物是什么。”白毛教师拄着下巴,白发垂下来,发尾扫过苍蓝色的瞳孔,随性又自然。
很少见五条悟这个样子。
“总之,小孩子们就先躲起来,剩下的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但还没等乙骨忧太几人离开操场,时隔多年,高专再一次拉响警报。
五条悟大大咧咧坐在操场边缘的阶梯上,闻声抬头望去,‘嚯’一声惊奇道:“不错嘛,达到准特级实力标准了,杰从哪个旮旯角里找到的?”
‘轰’一声巨响。
五条悟扇了扇弥漫过来的灰尘,嚷嚷:“这个不归我报销哦!”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熊猫想吐槽,但他不敢说出口。
夜蛾正道上前一步挡在学生面前,心里道了一声糟糕。
十年前鹤见稚久被处刑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多一个咒术师在场就是对鹤见稚久的增强。
“那就没办法,只能让它坏着了。”从庞大咒灵身上跳下来的人说。
夏油杰拍拍袈裟沾上的灰尘,他环视一圈,嫌弃道,“十年不回来,高专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啧啧,悟,你该投资一下你的母校了。”
“最好的投资我已经在做了,倒是杰,你今天来高专只是来砸操场的?”五条悟坐在原地不动,却把感知扩大了几倍。
只有夏油杰一个人?
他直接问道,“鹤见稚久呢?”
“那家伙半路跳车了,说是把给你的生日礼物忘家里要回去拿,应该要过一会儿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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