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被他说服好不好!
而且……
工藤新一将目光转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阿纲,就发现他家小伙伴果然也正目光灼灼地盯视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接下来绝对别想脱离我的目光擅自行动!’工藤新一:“…………”
这可真是他的亲朋友!
少年一脸无奈:“我都说了不会乱来了,阿纲你能不能不要再用我随时可能偷跑出去做危险的事的表情看着我了?”
阿纲呵呵一笑:“有吗?我只是普通地在注视着新一而已哦?”
如果工藤新一觉得他的目光也充满了压迫性什么的,那一定是他的错觉!
阿纲笑眯眯地,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继续盯在自家小伙伴身上,根本挪都不肯挪开。
工藤新一:“…………”
他举手投降:“好了好了,别再那么看着我了。你看我都跟伊达警官承诺过不会再试图插手这件事了,我总不会食言而肥吧?”
阿纲但笑不语。
倒是一旁本来也用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注视着工藤新一的伊达航,被这两个小朋友之间的互动差点逗笑。
确认了某位在自己的两位同期好友口中“好奇心旺盛,且行动力惊人”的小侦探的确不会背着自己擅自采取什么危险行动,伊达航告别了两位新结识的小朋友,独自一人走出了咖啡厅,并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
“——他一定是绕去银行背面或者侧面的监控死角了。”
工藤新一一脸笃定。
“明明有着那样的身材那样的脸,做事却意外地仔细谨慎呢,这位伊达警官。”
难怪会被警视厅那边看重,选中他过来送资料给自家老爸……
如果让阿纲知道工藤新一在默默想些什么,他一定会说——也不全是因为这样。
四年前那起同一犯人设下的连环爆。炸案中,虽然因为阿纲暂且不了解的内中细节,最终在服部叔的帮助下,萩原研二和机动组的一个小队在那场爆。炸中得以逃出生天,但从那次事件以后,每一年的同一天,警视厅那边都会收到一封意义不明的传真。
像是某种倒计时一般,传真上只会出现一个数字。
第一年是“3”,第二年是“2”,第三年则是意料之中的——“1”。
鉴于传真送达的日期非常敏感,身在搜查一课的伊达航对这件事一直都是紧密关注着的。
如果不是他在这次的传真送达警视厅的一个月前开始就一直在负责调查某个案件,从传真送达的一周前开始负责对这起案件相关的某个重要人物进行盯梢,因而错过了参与这次对爆。炸案的搜查,实际上这起案件应该主要是由他负责的。
——毕竟事关他的同期好友,伊达航也是憋着一股劲,想要抓住机会尽快将犯人逮捕归案,以免后患。
只可惜,犯人实在太过狡猾,每次留下的线索也只与炸。弹安置的地点有关,这一次的事件中,最终松田阵平能得以生还已经是他们能够预想的最好结果,而搜查一课直到现在,根本连对方的尾巴都没能抓到……
所以这一次工藤优作主动向警视厅提出帮忙,伊达航应该也很想促成这一次的合作。
——亲自来送资料这一举动在阿纲看来,就是伊达航这一态度的最真实体现。
只是工藤新一暂时还不了解其中的内情,所以没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而已。
相信等他看完手上的这份资料,理清了其中的关系,他自己就能推断出这一点。
阿纲正兀自沉思着,忽然听见一阵木仓响声从街对面传来!
他愕然转眼看向对面,就见银行的卷帘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拉了起来,此刻正有四个带着滑雪面罩的劫匪,举着手中的武器朝里面进行着疯狂扫。射……
阿纲:!!!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伊达航的行动失败了,他被人发现了?!
他正这么想着,那伙劫匪之中,似乎有人发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端起木仓,竟然朝咖啡厅这边扫射了过来!
阿纲瞳孔猛地一缩,在高喊了一声“所有人!立刻趴下!”的同时,瞬间按住工藤新一的脑袋,拖着他两个人一起矮下身,钻进了卡座之下。
——以上,就是阿纲和工藤新一此时此刻,之所以会双双抱头,狼狈地躲藏在咖啡厅卡座下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盯上咖啡厅的劫匪,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在咖啡厅里安装了窃听器吧?
如果真是那样,早在工藤新一对伊达航说明对面银行的可疑变化的那个时点,劫匪们就应该有所行动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可如果不是这样,阿纲实在想不出他们突然发疯似的当街对一家与银行毫无关系的咖啡厅进行袭击的理由——对于一伙银行劫匪而言,这个行为也过于莫名其妙了,要知道这又不是有预谋的无差别恐。怖。袭击!
因为四个劫匪中只有一个放弃了扫。射银行内部,转而袭击咖啡厅,所以在一阵密集的木仓响声过后,四周慢慢变得重新安静下来。
咖啡厅的透明街窗已经被子弹打得粉碎,伴随着户外的寒风一起传进阿纲和工藤新一耳朵里的,除了咖啡厅内客人惊慌失措的哭泣叫喊声,还有从窗外隐约传来的一阵争执声……
——好像是那群劫匪。
因为那个莫名其妙转头袭击咖啡厅的劫匪的擅自行动,他与其他三个人起了争执。
工藤新一给阿纲打了个眼色——‘要不要探头出去看看?’阿纲双手交叉,在身前坚决地比了个“×”。
他按住工藤新一的肩膀,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想办法溜过去看看,新一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至少能保护自己。新一你呢?”
工藤新一不甘心地抿紧了嘴唇。
他知道阿纲说的是对的。
尽管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推理能力,尽管他运动神经相当优秀,但他既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某种格斗术,也不像阿纲一样关键时刻可以靠异能保命。
面对持木仓的匪徒,他和这里的任何一个手无寸铁的一般民众一样,都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遑论去保护他人。
工藤新一也十分清楚,阿纲之所以要在如此危险的时刻还要偷溜出去查探情况,是因为担心伊达航那边的状况——就像工藤新一自己一样。
所以他更加没有阻拦阿纲的理由。
少年的神色难得有些沉落。
“保护好自己。”
他压低声音。
“伊达警官的安危的确很重要。但是阿纲,我要你向我保证。”
“什么?”阿纲没想到小伙伴的语气会这么郑重,一时有些怔愣。
工藤新一紧紧盯视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你向我保证,关键时刻,在顾虑他人安危的同时,也要将保护自己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
阿纲:“…………”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一点点地,扬起了嘴角。
“我向你保证。”他低声承诺,“我会平安回到你的面前,在这个过程里,绝对不会逞强,绝对不会勉强自己,这样可以吗?”
工藤新一盯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点了头。
“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他最后交代。
阿纲:“…………”
阿纲有些哭笑不得。
“新一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啊?我有那么热衷于自我牺牲吗……”
“你还敢说!”提到这件事工藤新一就止不住来气——他已经知道阿纲在摩天轮的那个时候,是预感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执意自己留在座舱里,不肯被松田阵平扔下去的了。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阿纲的这一举动正是挽救了他们三人生命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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