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阿纲对此很难不赞同,【估计又是在谋划什么吧。毕竟言峰绮礼跑来袭击我们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了,再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阿纲心中其实也有着和埃尔梅罗二世差不多的不妙猜测。
【系统你说,】阿纲沉吟,【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命运走向会出现那样的偏差?】
【平行世界的命运线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现各种各样的不同走向。】就这点而言,系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虽说大多数平行世界的命运线都是趋同的——深入探讨下去就要涉及世界线收束理论了,但也有不少平行世界正是因为命运线产生了波动,才会被“分离”出来,成为一个全新的世界的。】
通常情况下,万界救世主和他们的系统都不会过于深入去探究这些不同于原本的命运线产生的原因。
【我们只要确保平行世界不会毁灭就好。】
至于那些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命运线的变化,并不在救世主和系统们的干预范围之内。
【关于这件事的话,我们很久以前就讨论过吧?原则上救委会不鼓励救世主们在除救世任务之外,过多干涉平行世界的发展变化。】系统说,【如果一定想要改变什么,是需要花费大力气,并且付出不菲的积分作为代价的。】
——当然了,救世主们为拯救世界而做出的某些对命运线的改动,因为是为了完成救世任务,会被算在【合理干预】的范畴之内。
有不少救世主在熟悉了这套流程之后,自然而然学会了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该如何“夹带私货”。
对于这种做法无论救委会还是万界救世主系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就像系统曾经说过的那样,拯救世界也好,救世主们想要做出的某些“改变”也好,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将平行世界推向更加正面、远离毁灭一侧的方向。
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不过过于偏向救世主一己之私的改变还是不可以的哦!】系统严肃地说,【虽然这种情况十分罕见就是了……】
毕竟能被选择成为救世主的人,也基本不会做出太过遵从私欲的事来。
【嗯……我倒不是想要追究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出现偏差的缘由。】阿纲想了一会儿,说,【只是有点怀疑,这会不会和言峰绮礼有关?】
【宿主是说……】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正被两人讨论着的言峰绮礼本人打断了。
“……不错的尝试。”
面对埃尔梅罗二世慷慨激昂的陈词,言峰绮礼只是微微怔愣了一瞬,便不再在意。
“但我是不会如你所愿,被你牵着鼻子走的。”
“——我可不是时臣师那样的人。”
阿纲:“…………”
不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把远坂时臣拖出来踩上一脚?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言峰绮礼!
埃尔梅罗二世显然也没料到言峰绮礼会如此公然地表现出对远坂时臣的轻视。
——不,与其说是没料到,不如说这是埃尔梅罗二世预想中最差劲的发展。
“……果然吗。”埃尔梅罗二世放弃了他那不走心到让系统吐槽的演技。
抬手虚虚按住额角,黑发从者微微闭了闭眼睛。
“你也是时间旅行者?”
言峰绮礼自从露面起,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是一闪而过的讶色。
“你用了‘也’?”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言峰绮礼那双沉郁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埃尔梅罗二世:“所以,果然是你……”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这次轮到埃尔梅罗二世打断言峰绮礼的发言了。
他冷冷注视着眼前眼中仿佛燃烧起了黑色火焰、看上去怒不可遏的男人。
“你的目的……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表面装作远坂时臣的盟友,一切照旧,暗地里却谋划着‘帮助’卫宫切嗣取得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作为除他之外唯一存活的参战者,在距离最近的地方,看着他召唤出圣杯,并对圣杯许下愿望吧?”
“…………”言峰绮礼没有回应。
埃尔梅罗二世也不在乎他的反应了。
他继续说道:“你明知圣杯已经受到了污染,根本不可能以正常的方式实现任何人的任何愿望——除了某个不该降生的存在想要降生于这世间的那个‘最初的愿望’之外。”
“明知如此,你却打算推动卫宫切嗣向圣杯许愿‘世界和平’这件事的发生。”
“怎么?他人的不幸就让你如此愉悦吗?”
埃尔梅罗二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不可掩饰的怒意。
“为了看到卫宫切嗣绝望的脸,不惜拉上全世界陪葬?!”
“…………”片刻的沉默之后,言峰绮礼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疯狂又冷静,压抑到极点,又得意到极点,充满矛盾,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笑声响彻整条走廊,在寂静的楼道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而发出笑声的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他脸上是扭曲到令人心惊,绝望与狂喜交杂的神色——“是啊。”
他说。
“可惜,这一切,都被你、被你们破坏了。”
所以,他不找上这两人,还能找谁?
此公然地表现出对远坂时臣的轻视。
——不,与其说是没料到,不如说这是埃尔梅罗二世预想中最差劲的发展。
“……果然吗。”埃尔梅罗二世放弃了他那不走心到让系统吐槽的演技。
抬手虚虚按住额角,黑发从者微微闭了闭眼睛。
“你也是时间旅行者?”
言峰绮礼自从露面起,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是一闪而过的讶色。
“你用了‘也’?”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言峰绮礼那双沉郁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埃尔梅罗二世:“所以,果然是你……”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这次轮到埃尔梅罗二世打断言峰绮礼的发言了。
他冷冷注视着眼前眼中仿佛燃烧起了黑色火焰、看上去怒不可遏的男人。
“你的目的……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表面装作远坂时臣的盟友,一切照旧,暗地里却谋划着‘帮助’卫宫切嗣取得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作为除他之外唯一存活的参战者,在距离最近的地方,看着他召唤出圣杯,并对圣杯许下愿望吧?”
“…………”言峰绮礼没有回应。
埃尔梅罗二世也不在乎他的反应了。
他继续说道:“你明知圣杯已经受到了污染,根本不可能以正常的方式实现任何人的任何愿望——除了某个不该降生的存在想要降生于这世间的那个‘最初的愿望’之外。”
“明知如此,你却打算推动卫宫切嗣向圣杯许愿‘世界和平’这件事的发生。”
“怎么?他人的不幸就让你如此愉悦吗?”
埃尔梅罗二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不可掩饰的怒意。
“为了看到卫宫切嗣绝望的脸,不惜拉上全世界陪葬?!”
“…………”片刻的沉默之后,言峰绮礼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疯狂又冷静,压抑到极点,又得意到极点,充满矛盾,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笑声响彻整条走廊,在寂静的楼道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而发出笑声的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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