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这个时候已经被拆封开来,露出了里面所装着的“礼物”的真身。
——那是一个呼吸平稳、胸口规律起伏着,蜷缩在纸箱之中,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年轻女性。
对方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面容精致美丽,仔细看的话,会让人感觉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会感觉眼熟是正常的。”茱蒂·斯泰琳说道,“她是日卖电视台的人气女主播,名叫水无怜奈,经常会在电视上露脸,说不定你们是在经过街边或者哪里的时候,无意中从电视上见到过她的身影——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有意去了解过她的。”
只不过因为马上就要应聘成为高中老师,茱蒂·斯泰琳最近有稍微关注一下这个国家年轻人的喜好。
“这位主持人小姐的相关信息就是在那个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毕竟她在年轻人中很受欢迎,在中老年人群中的知名度也不低。”
“——所以?”赤井秀一瞥了明显是在卖关子的茱蒂·斯泰琳一眼,“这位知名的电视台主持人,怎么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你家里?”
这就是她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惊喜”?
“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茱蒂·斯泰琳耸了耸肩,也不介意自己小小的卖关子行为被赤井秀一一眼看穿的事。
她边说着边将一张便签递向赤井秀一:“这是我打开纸箱时,和这位主持人小姐一起发现的留言……”
赤井秀一接过便签,只见上面用明显的打印体写着:【敬启:FBI特别搜查员茱蒂·斯泰琳女士。
我们很高兴地通知您,您和您的同事们正在调查的某个组织已于昨晚正式成为历史。
在剿灭属于该组织成员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这位来自贵方“兄弟部门”CIA的卧底探员。
由于不知CIA的联系方式,又考虑到贵方与CIA“关系特殊”,特此借贵方之手,将她完璧归还。
祝愿您和您的同事拥有美好的一天。
——您诚挚的,神秘人。
P.S.您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有关某组织已经全线溃灭一事,绝无半句谎言,具体情况可咨询这位随信送抵的CIA探员——如果您能成功让她开口的话。】
看完全部留言内容的赤井秀一:“…………”
怎么说呢,从措辞方式到叙述风格,都让人非常火大呢,这封留言。
“与其说是友好的问候,不如说是某种显而易见的挑衅。”
赤井秀一抖了抖手上的便签。
“果然,秀你也这么想?”
茱蒂·斯泰琳眼神一亮。
天知道拆开纸箱,看到里面的大活人和这封留言内容的时候,她一瞬间有多火大!
“虽然如果真像这封留言所说的那样,那个组织真的已经覆灭了的话,那当然是件好事。”
可是对方这种“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总之我通知到了,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我可管不着”的态度,却着实是嚣张至极。
“简直完全没把我们FBI放在眼里!”
茱蒂·斯泰琳愤愤道。
“而且只说了那个组织已经正式成为历史,细节的东西却什么也没交代……”
这摆明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证实嘛!
虽说这对FBI来说也不是做不到……
但对方的态度真的太恶劣了!
茱蒂·斯泰琳正想着,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从纸箱中传了出来。
她下意识和赤井秀一还有詹姆斯·布莱克一起低头望去,便见纸箱中原本“沉睡”着的水无怜奈,边微微蹙起眉头,边慢慢睁开了一双猫一样的蓝色眼睛……
第325章 侦探的场合
就在FBI搜查员茱蒂·斯泰琳的公寓因为一名据说是CIA派进某组织卧底的女性探员的苏醒而陷入一片混乱,到最后某人连原定的应聘面试都没能去成的时候。
工藤宅。
一大早就被自家小伙伴一个电话莫名其妙叫回了自己家里,见面以后还不等疑问这个时候把自己叫回工藤宅真的没问题吗,江户川柯南——或者干脆已经可以放心大胆地再次称呼他为工藤新一——就被小伙伴迎面抛来的一大串信息直接砸懵了!
——什么?黑衣组织彻底完蛋了?!
——什么?琴酒、朗姆、组织BOSS乌丸莲耶,还有其他一大堆有代号的没代号的,记得住代号的记不住代号的组织成员,一夜之间集体寄了?!
——什么?彭格列竟然不是他们为了与组织正面对抗虚构出来的古老神秘组织,而是确有其存在的意大利老牌Mafia家族?!
“……等等!”
工藤新一眼神锐利起来。
“所以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的确没有猜错,你在那之前确实在意大利接受过正统的贵族教育,只不过此贵族非彼贵族,并不是传统世俗意义上的‘贵族’,而是黑色世界的‘Mafia贵族’?”
阿纲:“…………”
认真的?听他说了那么多新一你的第一反应就这?
就这?!
工藤新一:“……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震惊?不可置信?反复抓着你追问组织是不是真的灭亡了,琴酒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是不是从此不用再提心吊胆、隐姓埋名地活下去了?”
“——拜托!”仍未恢复原本模样的名侦探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是那样的人吗?”
未免也小看他了!
工藤新一承认,最初听闻组织已于昨夜在小伙伴和他的“家族成员们”的共同努力下分崩离析,就算还有些许残党逃窜于外,那也不过只是小猫三两只,根本再构不成任何威胁的那一瞬间,他的确是震惊、恍惚且难以置信的。
可是,随着小伙伴三言两语带过组织覆亡之事,开始吞吞吐吐,但却异常坚定地对他交代起自己真正的来历,工藤新一的心就随着对方的讲述,而渐渐安定了下来。
——原来如此。
他边听着小伙伴的叙述,边在内心默默与自己此前推理出的某些东西一一进行着印证,每当证实一次自己的推理,他的头脑就随之变得更清晰一分。
到最后,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并且理解了一切的工藤新一,这一刻心中最在意的,已经不再是彻底完蛋的黑衣组织,而是那由虚转实……不对,这么说多少有点不恰当,毕竟人家从一开始就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是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彭格列家族”。
“——这样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才是更正常、更像我的风格吗?”
工藤新一理所当然地问。
阿纲与他对视半晌,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是。”
他说。
“…………”工藤新一的脸色迅速垮了下来。
“你怎么总是在不该敏锐的时候这么敏锐?不知道我为了让你感觉自在一点已经很努力在演了吗?”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吐槽。
阿纲闻言却缓缓松了口气。
因为工藤新一的反应,表明他依然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会自然而然地对他表达亲昵和不满的小伙伴。
与此同时,又有某种酥酥麻麻、既感动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歉意,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的复杂情绪,慢慢从阿纲心底翻涌上来。
他努力让自己笑得像平时一样自然——虽然从工藤新一的眼神来看,他做得大概不太成功。
尽管如此,终于能在小伙伴面前畅所欲言的阿纲,这一次半点也不隐瞒自己身上某些原本不大方便对小伙伴说起的特殊之处:“因为我家祖传的超直感的缘故?”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某种猜测。
但熟悉他的工藤新一哪里听不出来,这看似疑问,实则却是已经能够确定的结论中,所带着的那种明显是为了引自己继续追问下去,而特意放下的鱼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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