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那个脑子一根筋如今和他杠上,颇有些不死不休的宫九。
这朱家的少年郎,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叫人省心。
“你想玩便去吧。”东方不败隐去了嘴角的弧度,点了点头应允道,“不过一件衣裳,两日便可。”
明明是足以被人抓住小辫子说成密谋造反的行为,就这样被这两人贴贴蹭蹭着三言两语定了下来。
顾客慈却是又道:“不急,我还没找到光明正大进去找小侄子谈心的机会呢。毕竟我这人啊,生性懒散,惯不爱那些打打杀杀的。”
就在顾客慈话音落下的一瞬,东方不败的手指已经触及绣架边缘,四道金针各分方向,自房顶、东西两窗、花架后窗直直击穿,随后便是重物倒地的闷声,以及一声明显因为大骇而显露出隐匿方位的呼吸声。
东方不败重新抽了根金针穿好丝线,嗓音清冷淡然:“现在你有了。”
顾客慈心满意足地抱着东方不败的腰身,轻轻一笑:“多谢宝贝儿——”
——
皇宫
朱嘉熙放下手中的毛笔,表情难看道:“只回来你一人?”
跪在殿下的暗卫低头,声音透过面具闷闷传出:“回陛下,东方不败的出手极快,并且应当对我等隐匿之地成竹在胸,金针直入死穴没有留半分余地,几位兄弟皆是当场身亡。”
抬手挥退了暗卫,朱嘉熙的眉头皱了起来,轻声道:“世叔,御影司的暗卫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居然在东方不败的手下连一个照面都过不了吗?”
诸葛正我从屏风后走出,捻须叹道:“江湖人士三流居多,二流中上,一流难得,宗师便已然是屈指可数。东方不败修习功法名为葵花宝典,之前出关之时便已经是宗师境界,虽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达到了如今的宗师大圆满境界。但宗师大圆满者当世也不过仅存三人。”
“武学境界进一层级便是差之千里,宗师对上宗师大圆满,根本毫无还手之礼,更遑论不过跻身一流高手的大内暗卫。”
“若是我大明也有一位宗师大圆满……”朱嘉熙抵在桌面之上的手缓缓收紧握成拳,他曾经看过武库之中的那些武功秘籍,幼时也曾试图修习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比起其他两人,东方不败应当算是最有可能与朝廷合作的人选。”
“东方不败脾性不易把控,并非能够合作的人选。其实宸王殿下当年……”诸葛正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有过传闻,亲王殿下当年是已经摸到了宗师突破宗师大圆满的瓶颈,只是突破的机缘过于渺茫,这才不了了之。但若是这位顾先生当真是……”
皇陵发生的种种朱高熙与诸葛正我自然一清二楚,事实上将宫九与南王派出的人放进皇陵还是朱高熙亲口下的命令。
本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麻痹外界对朝廷大内高手的预估,二来将日月神教逼到武林各派的对立面,从而朝廷当一回得利的渔翁,却没想到最终出手的竟然不是东方不败,而是身份敏感无法定义的顾客慈。
“世叔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也是宗师大圆满?”朱高熙道。
诸葛正我却是没有贸贸然下定论,而是分析道:“他出手很少,之前在黑木崖上便以一己之力击退五岳剑派的掌门,那五位虽说并不都是顶流宗师,但配合之下哪怕是宗师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别提尽数重创。”
“再说此次皇陵一战,他手中之剑堪比玉罗刹双刀,依照暗卫传来的线报,实在不像是宗师境界所能展现出的武力。”
“朕明白世叔的意思,但父皇驾崩前曾亲口叮嘱三件事。”朱高熙的面上流露出两难之色,“一,不得拉拢玉罗刹参与朝政;二,不得以武力威慑收服海外;其三便是……若有朝一日宸王叔复生,决不可以旧情牵绊其卷入朝堂纷争。”
这三点是当初朱高熙跪在先帝榻前对着重病垂危的先帝一字一句指天发誓,绝不能有半句违背,而前两样哪怕是当年朝堂再乱,海外各岛再如何猖獗,朱高熙也未曾违背哪怕一星半点。
诸葛正我缓缓道:“死而复生的宸王殿下不行,可如今出现在江湖上的,只是日月神教的顾客慈。更何况,先帝之意不过是想让宸王殿下自己做主。若是宸王殿下自愿入局,又谈何以旧情牵绊呢?”
朱嘉熙闻言久久沉默,良久才轻轻开口:“可世叔是否想过,先不论他是否为宗师大圆满,世间仅存的三位宗师大圆满,有两位都站在他的身侧。”
算计东方不败,得罪的是一位宗师大圆满,一个日月神教;
算计顾客慈,朝廷很有可能惹来的是两位宗师大圆满,以及日月神教与罗刹教的联手报复。
“况且,他若真是宸王叔……”
朱高熙是看着武库中的秘籍以及皇宫中书籍经传长大的。而那些书中十之八九都留有昔年宸王留下的批注。
对于这位智多近妖,从文字间便能看出其运筹帷幄的皇叔,朱高熙说心中没有忌惮是假的。
一时间,宽阔的大殿中只余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朱高熙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如今已经开始隐隐有动作的海外各岛,眼神一厉。
事已至此……
“成与不成,试过才知。”朱高熙目光灼灼地看向诸葛正我,“还要麻烦世叔请顾先生过神侯府一见。”
诸葛正我拱手应道:“喏!”
第53章 退休的第53天
诸葛正我亲自登门的时候,顾客慈还跪在东方不败床上勤勤恳恳地替东方不败按摩。
这处宅院原本只是两人随手选的,但此时已经里里外外都被替换成了日月神教在京城分舵的教众。
训练有素的侍女将诸葛正我引到前厅等候,快步来到主院的东方不败的房门前,隔着房门三步远的地方微微福身:“禀教主,夫人,诸葛神侯前来拜访。”
慵懒卧在床榻间的东方不败眼帘都没动一下,抬脚就往身边一脸讨好的顾客慈身上踹。
早有准备的顾客慈抬手挡住了东方不败的动作,手腕一转卸去了东方不败这一脚的力道,手掌黏着东方不败的脚踝直接滑了上去,原本跪在床边认错的姿势也试图向前蹭过去和美人贴贴。
东方不败原本阖着的眼眸猛地睁开,回头瞪了一眼手上开始不老实的顾客慈,恼声道:“在这胡闹什么,还不快去!”
“这样出去好没气势面子的。”顾客慈耷拉着眉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里写着“宝贝儿你怎么忍心”。
东方不败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直接踹出去。但人是他自己选的,再不着调也得惯着。
手指一勾带着松散的衣袍坐起身子,东方不败握着顾客慈的手抽出去没好气地甩到一边,赤足下地,挂在臂弯间的是件原本穿在最外面的黑底红色罩纱——这件罩纱昨晚着实承担了一件外衫不该承担的作用。
“过来。”东方不败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
顾客慈的眼睛一亮,当即用最快速度下床,窜进了屏风后面。
然而等在屏风后面的却只是一个打开的箱子,和旁边靠坐在贵妃榻上,抬臂撑着侧脸,双腿交叠看向他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斜了就差把失望明晃晃写在脸上的顾客慈一眼:“自己穿。”
好吧,自己穿就自己穿。
顾客慈瘪瘪嘴,自己心下也清楚昨夜将东方不败折腾地有些恼,眼珠一转坏点子又浮上心头,直接当着东方不败的面大大咧咧宽衣解带,露出胸膛肩侧肌肉上的指甲划痕与颈间那犹自泛着红的牙印。
东方不败就这么瞧着顾客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顾客慈:“……”
哀怨地叹了口气,顾客慈从那箱子中拿起亵衣里衣内衫外衫外袍加罩纱一一按顺序套上,在套到最后一层外袍的时候嘴角已经有些翘不起来了。
顾客慈低头看着身上暗青色的圆领常服,东方不败的确是十分懂顾客慈的心思,那五爪盘龙皆是用暗色的银线绣成,说显眼却也并不比花团锦簇的金色招摇,说不显眼,这般雍容华贵的龙纹又明晃晃昭示着存在感,看在明白人眼里定然能扎得对方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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