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方不败的动作停下,挑眉看向顾客慈。
“当然不是。”顾客慈神秘一笑,“那地方我去看过,除非是像东方这般的武功身法。否则寻常人的确是上不去,但总有别的东西能过得去嘛。”
听到顾客慈这久违的坑貂的语气,东方不败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主院见到那只和顾客慈的体质一样诡异,且像是能听懂人言还会认路驾车的雪貂了。
东方不败迟疑道:“你让一只貂……去采药?”
“它已经是一只成年貂了,应该学会自食其力,打工吃饭了。”顾客慈索性用脚勾了一个板凳过来坐下,趴在浴桶边上,手开始试探性地往水里伸,“别人家像它那么大的貂早都三年抱两窝了,就它还赖在家里吃白饭。”
东方不败:“……”
斜睨了一眼顾客慈,东方不败好笑道:“吃白饭?”
不过是一只小貂罢了,能吃几粒米?
顾客慈却是扬起下巴:“我夫人的软饭当然只有我能吃。”
随后又语重心长道:“它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学会养活自己了,我们不能溺爱它,这对它的将来可不好——”
东方不败在顾客慈的手指暗搓搓将要碰触到他的时候一个侧身像一尾灵活的游鱼一般滑到浴桶的另一边,对着伸手在水里委屈巴巴画圈圈的顾客慈懒懒一挑眉。
盯着东方不败看了许久,顾客慈忽然缓缓站直了身子。
“做什么?”东方不败见顾客慈的手放在了衣带上,不由开口。
顾客慈随手捻了水面上的花瓣在手指间抚摸,那动作轻柔而暧昧,带着戏谑的暗示意味:“我以为,夫人让出浴桶来是暗示想同我洗一场香艳刺激的鸳鸳浴——”
鸳鸳浴……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抬手一拍浴桶中的水面,哗啦啦的水声四起,水幕裹着花瓣顿时朝着站在浴桶边的顾客慈笼罩而去,待到顾客慈移开挡住脸颊的湿漉漉的衣袖时,东方不败早已将屏风上的红色衣衫套在身上。
单薄却不透色的衣衫贴在东方不败未干的身躯之上,湿润的鸦青色长发披散而下,滴答晕开的水渍让外衫的颜色深沉了几分,勾勒出穿着之人近乎完美的曲线弧度。
顾客慈眼神深邃地一寸寸自眼前的美景上滑过,带着对美丽的欣赏与男人想要独占美丽的劣根欲望。
东方不败赤足站在地面之上,白皙的脚踝犹带着热水侵染的粉意。他正要往外间走去,却像是忽然看到什么一般轻咦了一声。
顾客慈循声望去,便见一只灰扑扑的大尾巴貂小爪子挎着一个小包袱呆愣愣地站在屏风旁边,那不知道从哪染成乌漆嘛黑的毛脸上几乎找不见鼻子在那。
顾客慈当机立断脱下外袍将此时的东方不败裹起来挡在身后,抬步过去就要拎貂,手还没伸过去就听见雪貂干巴巴又不可置信道:“你们……这是本垒了?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夸张的姻缘线,这动静比你本人还狗啊……”
顾客慈:“?”
什么姻缘线?他和东方之间的姻缘线?
顾客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东方不败,从左手看到右手,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姻缘线的影子。
雪貂见顾客慈一脸的不信,当即将爪子上的小包裹扔到一边,纵身一跃挂在顾客慈的胸前,伸出爪子奋力一抓,像是抓出了一条什么东西似的拽过来。
下一瞬,顾客慈的眼中陡然出现一条毛线粗的红线,一段连在他的无名指上,一段蜿蜒向正站在浴桶旁神色不明的东方不败无名指。
只不过东方不败的那一端那红线似乎感觉系得不够牢靠似的,连着绕了好几圈不说还在东方不败白皙的手腕间也打了一个骚气的蝴蝶结。
“喏,你自己看!”雪貂将手里的红线往顾客慈面前一怼。
顾客慈顾忌东方不败还在,不好与雪貂对话,正皱眉思索间,就见东方不败往肩膀上拉了一下顾客慈的外衫,语气古怪地开口:“你们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为什么本座……会听到一只貂,说人话?”
第38章 退休的第38天
房间里的浴桶已经被小厮们抬走,屏风后内室潮湿的地面也已经被收拾干净。
换好衣物,披散着长发的东方不败坐在前堂上首的雕花椅中,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旁边椅子里一脸乖巧无辜的顾客慈。
被顾客慈暴力搓洗干净的雪貂站在桌面上,十分狗腿的向东方不败递过去一盏方才婢女沏好的茶水:“教主喝茶!”
雪貂身上的毛只是被顾客慈用棉布囫囵逆着毛撸了两把,此时正一撮一撮滑稽地乍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乖巧。
东方不败顿了下,压下心头因为看到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说人话的荒谬感,抬起的手本来要按压太阳穴,却拐了一个弯接了雪貂递过来的茶水。
顾客慈有些好笑地看着东方不败端着茶盏难得呆愣的神情,起身走过去将那被攥得咯吱作响的茶盏从东方不败手中抽出来,握着东方不败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抚道:“别怕。”
东方不败掀起眼皮莫名地看了一眼顾客慈:“本座怕你?”
随即又看了一眼蹲坐在桌面上一脸讨好乖巧的雪貂,嗤笑一声:“还是怕这么个小东西?”
没有将手从顾客慈手中抽出,东方不败的眉头放缓了眉头,声音平和道:“顾客慈,本座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管这貂儿是什么山野精怪,但是……”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他待在我们两个在的房间里,你们两个就给本座一起滚出去!”
顾客慈干咳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东方不败的重点不是在他们两个的身份来历。而是在懂人性能说话的雪貂有可能看到了他们亲昵的事上。
但顾客慈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当即蹲下身握着东方不败的手郑重发誓:“夫人放心,为夫这就将这个妨碍咱们亲昵的小混蛋踢出主院,外出求学,绝对不会打扰咱们的夫夫生活。”
顾客慈这么一说,东方不败就想起之前他与顾客慈相处的种种情景,甚至当初两人在黑木崖大殿调情之时,东方不败都看见了鬼鬼祟祟藏在角落里的雪貂,只是当时觉得不过是一只小东西,犯不着计较,如今却得知……
东方不败闭了闭眼,额间的青筋一跳,厉声道:“你们两个,给本座去廊下站着,今日不准进晚膳!”
……
一人一貂被赶出了房间,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廊下站定,半晌,齐齐叹了口气。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顾客慈眯了眯眼,转身背对院子盘腿坐下,伸手拍了拍旁边。
雪貂警惕地看向顾客慈:“干嘛?”
“坐,咱们爷俩聊聊天。”顾客慈的右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抬手托着自己的脸颊侧头注视着阳光下白生生的雪貂。
“又占我便宜,谁和你是爷俩……”雪貂一边嘀咕一边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顾客慈好几眼,挑了顾客慈旁边阳光最好的地方,先是学着隔壁野猫一样狂放的甩水动作整只貂一通狂甩,期间还坏心眼地故意往顾客慈的方向凑。
顾客慈身上才换的外衫又被雪貂甩了一身水,黑着脸作势要伸手:“我看还是帮忙给你甩干净怎么样?”
“干了干了!”雪貂连忙一屁股坐在顾客慈身边,毛绒绒的小身板学着顾客慈的模样背朝着阳光坐下,转头悄咪咪打量了顾客慈一眼,学着男人的动作将两条小短腿努力用手扒拉过来盘好,得意道,“好了,你说吧。”
顾客慈正要开口,雪貂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先声夺人:“脂膏都在那个小包袱里面呢!我可没私吞!”
顾客慈笑眯眯道:“你一个单身貂,私吞那个做什么?毛发美容吗?”
雪貂被噎了一下,瘪瘪嘴,单知道这男人嘴上不饶人又狗得很,他何必呢!
抱着腿努力维持盘膝而坐的姿势,雪貂小声碎碎念:“那你找我干嘛?你这一天天的老婆软饭热炕头的,就知道嚯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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