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可就大了。
最重要的一批明天要撤离,行动组的人今天也会到这个基地,说明很可能组织的重要成员都会在明天一并出国。
为什么要壁虎断尾呢?因为与警方的交易在明天就可以完成。
如果组织想要大干一场,拿到东西就跑路,不仅可以让公安损失惨重,还可以阻断利口酒向公安吐露关于组织的情报。
等公安从神谷哲也那问出来情报,见到的就会是个拿到重要资料金蝉脱壳的空壳组织。
安室透的心沉了下去,如果他真的按照洗脑的要求一直待在暗道下,那么今天一过,任何事情都无法挽回,组织就像是切不断的水,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淹没他们。
不过好在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同样的,只要在组织人数到齐准备转移时发动突袭,就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必须尽快将信息传回公安,让他们今天迅速做好准备,至于神谷哲也……
安室透闭了闭眼睛,以琴酒恶劣的性格,估计还会再来,他想要牵制住琴酒,就必须再次对神谷哲也下手。
已经疼到麻木,反而没了其他的感觉。
这是他的罪,如果有幸能活下去,他会用尽一切去弥补。
安室透三两下间就做好了决定,他这番出格的举动虽然可以用修复液的破碎来解释,但一旦警方突袭,他势必会暴露,到时候他能存活的概率就很渺茫。
不过他已经有了这种觉悟,自然就无所谓。
抱着必死决心的金发卧底绕过监视器,走到基地边缘的树林里。
他从鞋底抠出u盘,接着用警方内部加密过的信号器打点,将u盘和附着组织行动的字条一并埋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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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有信号了!”已经在监视器面前打了无数哈欠的萩原研二猛地一拍桌,“快,小降谷有情报了。”
“公安已经派人前往了。”对讲机里,警方迅速动员起来。
半个小时后,u盘连带着纸条放到了指挥室的桌上。
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以及诸伏景光等参与计划的警察都聚集在这,负责看纸条的是总指挥黑田兵卫。
独眼的警视捏着纸条,眉头紧皱:“计划要提前了。”
他将纸条放到矮桌上,方便江户川柯南等人观看,几人顿时一惊。
“组织竟然那么大动作想要转移到英国?”松田阵平皱了皱眉,“看来他们在那边也有势力,想要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还是有点困难。”
赤井秀一在一旁道:“不,还是有机会的,组织里的大部分权利都是集中在上层,也就是BOSS和他的副手中,只要解决掉上层,下面的不足为虑。”
“确实,朗姆和琴酒,以及贝尔摩德等人。”江户川柯南冷静地道,“在神谷哥哥没有放回来之前,安格斯应该也不会离开,今天是我们抓住他们的唯一机会。”
“那这个u盘是关于组织的资料吗?”诸伏景光捻起u盘,“上面有没有什么说明。”
“好像是有个暗号让我们分析一下。”
“我看看。”江户川柯南读出来,“江户川柯南和诸伏景光除外?以及——对不起。”
“我?”小侦探有点懵逼,“为什么要我除外啊?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诸伏景光“啊”了一声,把u盘放下。
褐发青年微微皱眉,咀嚼着那句“对不起”,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他了解自己的幼驯染,能让zero说出让他和柯南别看,以及意味不明的道歉,说明他在组织里已经发生了什么。
而这件事情,Zero并不想让他和江户川柯南知道。
联系到安室透去组织的目的和反舌鸟对他说的话,诸伏景光的脸瞬间就白了。
“柯南,你出去。”他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江户川柯南还有些没转过来弯,他推了推眼镜:“我觉得我还是要看看……”
“柯南先出去吧,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们要用到再找你帮忙。”萩原研二也开口道,“小诸伏,你也出去。”
诸伏景光看着他:“我大概知道内容了,我留下。”
这些天被江户川柯南信誓旦旦的话蒙蔽了大脑,他竟然天真地以为安格斯不会动神谷哲也。
江户川柯南:“啊??”
还没来得及抗议的小侦探集体被大人们票出了局。
关上门,房间只剩下萩原三人、黑田兵卫和代表FBI的赤井秀一,萩原把U盘插到电脑里,弹出个视频上传的标记。
“能让零那个家伙写下这三个字,八成是神谷出事了吧。”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不太妙。”
诸伏景光轻轻点头,他皱紧了眉,想到自己被冷处理的那几天,不安越来越重。
黑田兵卫轻咳一声:“不管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一切以大局为重。”
另一边,被赶出门的江户川柯南咬着牙喊了声“可恶”,在面对组织这种大事上他根本没法做到袖手旁观,更别说这可能是影响战局的重要资料。
他将窃听器往门缝里一塞,快速冲到灰原哀的房间,推开门就喊:“灰原!你试试能不能链接上隔壁的电脑!”
正在测算APTX4869数据的灰原哀抬起头,有些茫然:“怎么了?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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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的标志终于结束,桌面上多了个占用空间很大的视频格式,萩原研二点下播放键,退到一旁坐下。
似乎因为视频过长,最开始的内容被压缩模糊成一片光点,并看不清晰,闪烁了一会,混乱的杂音才逐渐消失,变成模糊的对话。
那平静无波向来听不出情感的闷哼让人一瞬间就锁定了它的主人。
——利口酒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的主人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很熟悉,沙哑低沉还有点变态,正是琴酒。
琴酒道:“让我猜猜你身边聚集了多少老鼠?苏格兰、黑麦……雪莉,那个叫松田的警官也是你的朋友吧?”
“你把他们的位置藏得好好的,不过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来救你。”
利口酒靠在椅子上,看上去情况已经有些不妙,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左眼眼眶下滑。
他低低地喘息道:“没有必要。”
仅仅是开头几句话,这个场景就让众人意识到了这个视频的全部内容。
诸伏景光下意识低下头,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松田阵平坐在他旁边,吸了口气。
“冷静一点。”他说,“零还在等我们。”
诸伏景光:“我很冷静。”
黑田兵卫下意识皱着眉:“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神谷哲也?”
他着实没想到,竟然是一位看起来那么年轻的组织成员。
画面仍在继续。
琴酒扯起一抹冷笑,满是血的手抓住青年的白发,血色沾染在上面,又顺着发梢滑落。
他另一只手有些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组织迟早会查出他们的位置,你不要高估我的耐心。”
“你不会找到他们的。”利口酒有些含混地道,“一切……一开始就注定了。”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凶厉的野狼,琴酒用力地松开手,将他甩在椅子上,在后者闷哼一声时,猛地把旁边的药剂给他灌下去。
难以抑制的咳嗽响起,利口酒本就有些迷蒙的浅色眼睛睁大了一瞬,直直对上琴酒从身后抽出来的手术刀。
“我不喜欢听废话,前,辈。”
刀尖接触到肌肤时仿佛闪过一丝细微的电光,琴酒嘲讽的称呼成为这场审讯中唯一的柔和,血色由脸颊逐渐向上蔓延,最后抵在本就残留着血痕的位置。
“那就干脆闭嘴好了。”
白发青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本就无法使出力气的身体只能无助地挣动两下,有些扭曲手掌甚至无法抬起,足以让人明白在这之前,还有另一场酷刑带来了难以挽回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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