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哲也有气无力地拿着蛋糕,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果然短信和未接电话已经被百加得那个家伙打了不知道多少条。
随意点开一条,是百加得约他见面的地点,以及越来越不耐烦的催促词。
神谷哲也往下翻到最后,还看到了一条备注是[江户川柯南]的短信,点开后发现小侦探给他发了个打招呼的试探话语——他没回。
咸鱼站起身,捏着手机往外走,他现在的心情很差,不管是小黑还是小侦探,他一个都不想管。
希望百加得那家伙稍微乖一点吧……虽然他不是迁怒的性子,但是加倍的怒火还是有一点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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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成功被高木涉动用工具捞了起来,还收获了一条温暖的毛巾和一些小零食。
它抖了抖羽毛,刚刚看着神谷哲也阴惨惨的脸色,也不敢去找,便赖在毛利兰的怀里开始撒娇。
毛利兰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它的脖子:“竟然一点都不怕人……诶,这个是什么?”
少女葱白的指尖挑起一条像是项链一样的东西,与羽毛相近的颜色让那个方块状的小东西很不显眼。
江户川柯南凑过来看,被玻璃的反光闪了下眼睛,小侦探的脸色郑重了起来——他认出了这是一个监视设备。
“小兰姐姐,我好喜欢这只鸽子哦,我们把它带回去养好不好嘛。”江户川柯南开始撒娇。
毛利兰有些为难:“可是这是有人家养的鸽子啊,而且跟怪盗基德有关,我们怎么可以随意拿走。”
江户川柯南陷入沉默。
“哎呀!”他假装脚底一绊,将小黑脖子上的监视器扯下来,接着伸手薅了一波鸟毛,眼泪汪汪地道,“呜呜我听小兰姐姐的话!”
毛利兰连忙关心他:“你刚刚有没有摔到哪!”
“没有!”江户川柯南将监视装置放入口袋,此时在看场上,刚刚跟普通人坐在一起的安格斯已经不见了。
已经被打昏了一次的小侦探不敢再莽,只能遗憾地收回视线,而同样被小兰拽住的灰原哀,也只能寄希望于百加得。
江户川柯南低声对灰原哀说:“按照你的猜测,神谷哥哥目前应该不会处在多么危险的处境,我试着跟安格斯连上线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灰原哀点点头:“百加得在这方面他会帮我们的。”
江户川柯南也是今天头一次听灰原哀提到组织里其他成员的代号,心情复杂。
没想到神谷哥哥在那个组织里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要是他恢复记忆,推翻组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江户川柯南将监控设备塞给灰原哀:“你拿回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指不定是怪盗基德给我们的讯息。”
“我还以为那家伙今天是翻车的彻底,没想到还是让他得逞了。”江户川柯南有些遗憾,如果不是被神秘人打晕了,他肯定能找到更多关于组织的线索。
灰原哀接过装置,塞到口袋里。
她突然转头看向那窝在毛利兰怀中的白鸽,总觉得它的喙和羽毛与一般鸽子不同。
小姑娘上去摸了摸它的毛,虽然还有点冰凉,但很显然是实心的肥鸽。
“应该不会是白化乌鸦。”她嘀咕道,“哪里有乌鸦这么肥的。”
小黑无辜地“咕”了一声。
第94章
若竹直树与灰原哀分开后, 就提前去了安全点换掉了身上的衣服。他没有易容——不是所有人的易容都如怪盗基德或者贝尔摩德那般天衣无缝,一旦露出破绽,比一开始不易容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人只是用创可贴将脸上的疤遮掉, 戴上一副有些土气的黑框眼镜,再“借”了怪盗基德粉丝的粉丝牌,就想浑水摸鱼——结果又看到了坏事的波本和被灰原哀再三提过的侦探。
观察到金发青年显然是在找人的徘徊举动, 若竹直树就知道他也没得到利口酒的信息, 便直接将注意力放到了安格斯身上。
谁知那个青年竟然主动跑到正厅,混在一群普通人里面喊怪盗基德的应援词,看那样子还蛮享受。
若竹直树觉得他脑壳真的有毛病!
要是前辈的结社都能让这种人进去, 那他凭什么没机会?男人怀着这个想法,脸色顿时臭了起来。
两人碰面的地点是宝石展览会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开门便是扑鼻的灰尘, 铁皮箱累得很高, 上面放着若竹直树的狙击设备。
若竹直树都准备好张口发难了, 却见面前这青年更加过分,上来就是一脚踹开铁门, 臭着脸道:“有事快说。”
若竹直树:“?”
被放鸽子的是他,在外头喝西北风的是他,打了N个电话都不被回复的也是他, 结果安格斯竟然还一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若竹直树冷着脸,开始组织人员必须掌握的拐弯抹角:“这次任务不算成功,你没拿到宝石。”
安格斯异色瞳里满是焦躁和不在意:“那就当不成功, 朗姆的人会继续做这个任务。”
若竹直树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他问:“你是什么意思?既然朗姆的人会接手这个任务, 那你把我引来是要做——”什么?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 他不是被蒙住眼睛的傻瓜, 他还记得安格斯从楼顶一跃而下时说的话,以及从狙击镜中看到的身影。
果然,安格斯让他做这个任务、把他引来宝石展的原因,就是神谷哲也。
若竹直树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尽管有雪莉的猜测在前,但看到安格斯漫不经心说出朗姆的样子,他觉得他最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神谷哲也不是在医院昏迷吗?他为什么会跟着毛利一家出现在展会上,那些警察又在做什么?
若竹直树通通不知道,他就像是追逐着蝉的螳螂,前方可能撞蛛网,后方可能有黄雀。
安格斯轻轻地笑了声:“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笑不是愉悦的笑,而是带着些怒气,而这怒气又不像是在针对若竹直树一人,好像在前往碰面前,还有谁惹得青年一肚子火。
若竹直树喉头微动,他咧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是,我知道,你也知道。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软肋是谁——你想要我做什么?”
是了,对于已经把弱点暴露出来的恶犬,若竹直树所能做的只是再把这个弱点撕得更大,用血腥和疯狂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他的这番直白的作态似乎有些惊到了面前的青年,安格斯的异色瞳微微收缩,他思考了一瞬,道:“你能做到不打扰他吗?”
“他”的名字不需要被提及,但依旧具有唯一性。
若竹直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但如果你想用BOSS的方式来威胁我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安格斯:“……”他懂这句话的意思——表面没有任何意见,暗里照样搞事情准备掀组织。
他换了一种说法:“你能做到在他身边保持安静吗?”
“什么?”若竹直树愣了一下,重复道,“在他身边……保持安静?”
安格斯看上去平静了许多,他自顾自地道:“刚刚展厅里很吵,警察指挥的声音、粉丝们狂热的呼喊、朋友间的闲聊……在宽敞密闭的环境下如同一个噪音熔炉,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在里面吗?”
“太吵了。”安格斯说,“你也很吵。”
“他不喜欢。”青年如同熟稔的朋友向外人介绍他的喜好一般,平铺直叙且肯定。
若竹直树很想反驳他其实已经算得上沉默寡言的类型了,但当这个对象换作利口酒的话,结论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难道前辈是因为他太吵了,才不愿意让他进结社的吗?可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说什么啊。
若竹直树抿了抿唇:“这个保持安静,是多安静?”
要是一句话也不能说的话……
安格斯:“你平时怎么跟波本讲话,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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