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条悟吗?他的画风向来和别人不同,对他老师足以颠覆世界的智谋有信心极了,半点不关心正事。
只盯着那只抱着小小老师的手臂,无能狂怒——!!!
……如果“六眼”能发射光炮的话,这时候琴酒多半也不剩下什么了。
尤其是那头叫五条悟嫉恨不已、时常被年幼老师把玩的(琴酒:去你妈的‘把玩’!)——白长毛!!
而沢田纲吉、沢田纲吉…………
我人傻了.jpg
对不起,是我没脑子.jpg
你说什么,我看不见.jpg
???满头雾水,完全不懂!
让一个国中时期平均成绩只有17.5的学渣混在这一圈学霸里面,沢田纲吉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黑手党教父,真是对不起了!!!(泣)】
在场的另一个黑手党首领,正被人抱着出了门。
太宰挣扎不动,放弃了。
他也放弃再去重复那个问题。
没有成功率的尝试不叫尝试,只是徒劳与浪费而已。
但是、……
太宰浅浅笑了一下,像是暂时休战。
琴酒也不知道小少爷到底同谁和解了,趁着人不再胡乱扑腾了,赶紧两三步离开仓库。
太宰治在这里。琴酒的警惕性比方才杀死任务目标同他的私人保镖时,还要戒备更多。
因此,在听见不远处声响的同时,琴酒便一手护着小孩,左手稳稳抬起枪。
那不仅仅只是脚步声,更伴随着拖动什么重物、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在已无幸存者的仓库边响起,换个人必将毛骨悚然。
“……”
——伏特加真的毛骨悚然了!
谁让他拖着人过来,刚一绕过障碍物就迎面撞上他大哥的枪口!!!
不知为何这场面他好像经历过(好几次了)……伏特加在心底默默流泪。
脸上倒还是沉稳靠谱的样子。
“大哥,”伏特加汇报,“撤退路线清理完毕了。剩下这个条子我在来仓库的路上看见他,从背后一棍子敲晕了。”
……为什么又是背后敲闷棍。
你们黑衣组织敲人闷棍的技能是不是太熟练了?!
这“条子”不是别人。无论是伏特加还是太宰治,都还认识这张脸。
那是、风见裕也。
此刻那副黑框圆形眼镜已歪了,从额头上流下鲜血,污脏了面庞。
眼睛已经失焦,茫然半睁着。
从外表症状上估量,恐怕距离脑震荡不远。
琴酒冰冷地打量了人一眼:“杀了。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伏特加顿了下,又小心翼翼窥探太宰治的意思。
果然作为同样辨认出这张面孔的人,太宰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笨蛋,”太宰又说了一遍,“当然要留一个回去报信啊。”
“报信?”
琴酒重复。
“是啊!”太宰理所当然地说。
“要让一个人活着回去,将任务目标惨死的消息告知上级。——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我重复?该不会组织以前都是全员灭口、没有人知道是你们做的?”
“……”
太宰露出不敢置信的夸张表情,抱怨起来:
“真是一群笨蛋啊!没有利益交换的暴力行为、岂不是单纯的亏本行为?只是为了暴力而暴力,难不成你们全都是没有心而只剩下屠杀的野兽吗?黑手党才不是这种简简单单的工作吧——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控制住全世界的?是真的吗?我好怀疑啊——”
诸如此类。
乱七八糟、想到哪说到哪的,抱怨的话。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第117章 24
“……、…………”
等等。
不可以。
不要、
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破碎的思绪,逼迫风见裕也张开嘴。
迟钝的唇舌,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晕眩。恶心。
无力、反胃。
可恶。视野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耳鸣也使他不管怎样集中精神、都无法记下黑衣组织透露的信息。
唯独,从嗡鸣的听觉系统中,辨认出那孩子漫不经心似的、命令般的话语。
——因为这个孩子。
他得以活命。
在紧急部署了公安行动、在上司降谷零切断了一切联系。
在急匆匆赶来,却只窥探到一地残骸之后。
风见裕也偷得一条性命。
“……”
在内心熊熊燃烧的,又是什么呢?
是对于黑衣人组织的憎恨吧。对这种罔顾性命、无视法律的非法暴力集团,绝不会轻饶。——这样一遍又一遍,下定了决心。
是对于自己的厌恶吧。是他过于轻敌,万万没有料到会被一个孩子贴上窃听器,更没预料到降谷先生因此而被迫切断了退路。
更没想到,那两个残忍凶恶的杀手,居然对一个小孩言听计从。
(不行)
(撑不住了、——)
视野彻底黑暗下去之前,风见裕也一遍遍回想着降谷先生最后留下的推测。
“这个孩子,可能是一切的关键。”
挂断电话之前,降谷零说。
“这个孩子,可能是一切的关键。”
一段时间之前,降谷零说。
——那是、黄昏之馆刑讯事件发生之后了。
刑讯过程过于轻松。那个组织的“废物”、居然胆大包天、瞒着组织高层成员同妻子一起参与了所有任务的男人。
明明连琴酒的拷问都咬着牙撑了过去,若无意外,必然将怀揣着对于组织的嘲笑、将秘密带入坟墓,站在地狱里为自己戏耍了所有人而哈哈大笑吧!
然而。
在男人只差一步就达成所愿、只剩一口气就要咽气的时候,不知男孩对他说了什么,这个人竟战栗着、颤抖着、泪流满面的,将情报全部吐了出来。
并不只有贝尔摩德注意到这一点。
在场的乌鸦们,没有一个是傻子。
区别在于琴酒只要那份情报,贝尔摩德在心底提高了“小少爷”的危险等级,而威士忌三人组——波本——降谷零——
他在自己脱离他人视线的前提下,发信息给公安的下属,命令风见裕也彻查那个男人的生平讯息。
整个部门全力运转了几天,终于从层层假身份下,通过男人的真实婚姻关系、挖掘出了真相:
身为组织成员的这个人,同他手染鲜血的妻子。
孕育了一个如百合花般纯洁的女儿。
在那个女儿的心中,他们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罢了。
父亲有点忙,母亲也时常出差。
但是母亲也常常给她做好吃可口的饭菜,偶尔被母亲责备的时候,父亲也会苦哈哈地挠着后脑勺、冲她挤眉弄眼地笑了。
对于组织的事情,身为那两人的女儿、却全不知情。
想必被保护得很好。
想必——这就是那个男人、被太宰治威胁的死穴了。
可是,对于这女儿存在的事实,对于这个遗孤未来长大之后、未必不可能成长为针对组织的一个重大隐患。
太宰治,却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地,放过了一条性命。
在收到属下们报告的时候,波本站在窗口。
他向下望着,注视着只差一步就会被男孩自己鲜血所溅满的地面。
又望了望在花园里慢吞吞看书的、太宰蓬松的发顶。
“这个孩子,可能是一切的关键。”
那个时候,以降谷零的身份、他发送出了意味不明的这句话。
而当时的所有公安,都以为这句话指的是已经被秘密保护起来的那个女儿。
可现在风见裕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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