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圈,想起来自己的外套还在阮越那里。
这会儿阮越肯定已经回来了,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去找他,看看他身体情况怎样。
心思一动就再压不住,卢骄走出阳台,准备穿过宿舍出门去。
“诶,卢哥,明天一起去抓鱼吧!”
卢骄低头换鞋。
“你们这就组队上了?”
“对啊!到时候我们提前去抢渔网嘛——诶,你去哪?”
“出去一趟。”
“那你要不要一起去捞鱼啊?”
三两句话的功夫,卢骄已经出了门,舍友在后面把脑袋探出去追着喊,卢骄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传达了不明所以的讯号。
他路过405看了眼,阮越的床位是空的,甚至连床铺都已经收拾掉,可见他今晚还是没住在集体宿舍。
卢骄继续往前走,穿过吵吵闹闹的走廊,一直到接近走廊尽头的时候,才感觉安静了下来。
他很快就走到阮越的单人宿舍门口。宿舍门是紧闭的,但是从门缝里透出屋里的光。
卢骄站定踌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没礼貌地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敲了敲房门。
还没开口,就听到阮越在屋里没好气地喊:“你怎么又过来?”
又?
卢骄愣了下,但没有深思,只是扬声回应:“是我,卢骄。”
屋里没有立刻传来应答的声音。
卢骄抻长脖子把耳朵贴在门上,不过自然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他还是伸手去拧门把,只是还没把门把按下,就传来卡住的声音——门被从屋里反锁了。
阮越的声音这才闷闷地传来:“有什么事吗?”
卢骄又拧了下门把,确定真的被反锁住,而且阮越也不准备给他开门。
他有些傻眼,讪讪地开口:“你开个门啊!”
阮越回他:“我准备睡了,不方便开门,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这有啥不方便的啊?
卢骄没懂,但又不能直接闯进去。
他只能挠了挠头发,说出自己准备的借口。“我来拿我的校服。”
他话音一落下,就听到屋里传来东西翻落地上的哗啦声响。
卢骄吓一跳,连敲了几下门,声音都紧张起来:“喂!怎么了!”
“没事……东西掉了。”阮越含糊地回答,屋里还有零零碎碎的响声,估计是他在捡掉落的物品。
隔了一会儿声音才慢慢变小,卢骄站在门口,什么都看不到,正想让阮越放他进去,阮越就开口:“校服我洗完明天再还给你。”
卢骄欲言又止,最后只小声嘀咕:“不用这么麻烦吧……”
阮越只隔着门和他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他连房门都没开,逐客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卢骄对着紧闭的房门,绕了两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你今晚身体怎样?”
阮越好像咳了一声,隔着门听着声音显得沉闷失真,不那么真切。
“已经没事了。”
听说话的语气倒是挺正常的,但鉴于对方的“前科”累累,卢骄还是不放心地追问:“真的吗?你别逞强啊,有事——有需要帮助给我发消息。”
他说着自己都感觉脸颊有些发热,毕竟所谓的帮助一点也不正直,而且两人多少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尴尬的原因,卢骄听着阮越回答的声音好像也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了。”
所幸吃了闭门羹,才没让阮越看到他这么没出息的模样,卢骄捂着自己的脸颊给自己物理降温。
该传达的信息已经传达了,阮越昨天难忍到极点还是会选择求助,如果还有不适,应该也不会自己憋着不说了吧?
卢骄有些不确定地想。
而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逗留了,卢骄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敲了敲房门,贴过去轻声说:“那我走了?有事找我。”
阮越回他:“好。”
“我真的走啦?你不舒服直接给我发微信就好,不用过去我宿舍那边,我会过来的。”
阮越:“知道了。”
听着声音好像什么问题也没有,其实白天的时候阮越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没有那么强了,可能这会儿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
卢骄莫名失落,锲而不舍地隔着门说:“那……晚安,早点休息。”
阮越好像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快熄灯了,你快回去吧!”
卢骄摸了摸鼻子,不再磨蹭了,乖乖回自己的宿舍。
宿舍其他人要么还在收拾,要么已经在床上玩手机。
卢骄扒着床杆去拽霍扬的裤腿,霍扬躺在床上打游戏,吓得一翻身坐直起来,看到卢骄才松口气。
“吓死我了卢哥,我以为谁脱我裤子。”
卢骄翻了个白眼,说:“问你个问题。”
游戏BGM提醒着霍扬角色已死亡,他干脆放下手机凑过去问:“什么事?”
卢骄压低了声音:“我问你,alpha的易感期一般持续多久,多久一次?”
霍扬对卢骄这种毫无常识的提问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回答:“一般最多持续一周吧,但是基本两三天都会好转。易感期的周期在半年到一年间都有,因人而异。”
他回答完,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你刚去找班长了?他怎样了?”
卢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毫不留情地把霍扬的脑袋推开,然后缩回自己的下铺。
“我不知道,我只是出门外面吹风。”
霍扬挠了挠头,感觉怪不对劲的,但是他的角色已经重新复活了,队友催促他怎么不动,他赶紧收回注意力,没去多想了。
卢骄躺在下铺,盯着脑袋上方的床板发呆。
那么久才发作一次,那等阮越下一次易感期,苏荷估计都成年了,也没有他的什么事了。
……
第二天不用早起,大家拖拖拉拉九点多才集合,然后走去野炊的地点。
研学基地的后面有一片养殖鱼虾的湖,他们就是在湖边起灶野炊,每个班真的发了一个小渔网还有几把鱼竿,他们要各自捕鱼作为食物。
除此以外,各类蔬菜也要自己班级组织去农田里采摘,有些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也需要学生们自己处理,最后每个班各自安排菜谱,各自实现烹饪。
边走边通知的是阮越,他拿着班主任的喇叭,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说着注意事项,不过大家都没怎么听,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自己要去做什么。
卢骄觉得今天的野炊一定是一场灾难,不过乐观的同学们显然都毫无察觉。
只有他注意着阮越,只是阮越看着脸色正常,今天已经能自控信息素,其他人也没再因此对他退避三舍。
卢骄想等着阮越说完注意事项,自己再挤过去和他说话。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阮越说什么,但这不是重点。
他心里想着这事,因而没有察觉周围班里其他人的情况,一直到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大串的声音,吵杂的声音毫无防备地冲入脑海中,刺得他下意识停住脚步按住太阳穴。
余光一扫,苏荷正好从他身边经过。
卢骄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评论区的声音了,估计是“作者”觉得最近他们的生活乏善可陈,完全没有写进更新里的必要,搞得他一瞬间有些猝不及防。
而显然,剧情在这段时间总算有了进展。
“啊啊啊易感期不开车是不是在浪费设定啊!用什么抑制剂用我们小荷的信息素好嘛?”
“笑死我,主角还在想攻抱着他的校服在做什么,筑巢行为啊小笨蛋!”
“急死了,苏荷跑什么,人家都抱着你的校服在这样那样,你还怕啥呀,直接上嘛!”
“是不是因为还没成年不能开车啊?阮越怕伤害到苏荷,所以才把他赶走,然后偷偷地用老婆的校服闻着信息素缓解?闷骚隐忍爱在心中口难开的高岭之花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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