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把门敞开,让卢骄进来。
卢骄感受到阮越去他家的时候那种紧张忐忑了。
他换了鞋进屋, 就看到阮越的父母坐在客厅里, 见到他还打了声招呼。
之前阮越父母出车祸住院时,卢骄就碰到好几次,加上小时候认识,那时候阮越的父母都对他态度很和蔼。
此时也不例外, 阮越的母亲笑得温婉, “你们去房间里学习吧, 等会让阿姨给你们切一点水果。”
卢骄镇定了不少, 笑着应答,一点都看不出来紧张。反而是阮越绷着脸, 看模样紧张不少。
阮越的父亲和他几分相似, 也同样面容紧绷, 看着不苟言笑很严肃。他看着阮越也皱起眉头,开口就是:“朋友来家里做客, 你怎么还这副表情?懂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阮越拉着卢骄直接往楼梯上走,只留下一句:“你看起来也不懂。”
“你!”阮越的父亲站了起来,母亲叫了一声拽住他,而阮越已经拉着卢骄蹬蹬蹬跑上楼,没有搭理对方。
到了他的房间,阮越直接把卧室门关上,才说:“我爸最近项目出问题,他就是为此赶回来的,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不用搭理他。”
他拉着卢骄把书包放到书桌上,卧室门就紧接着被敲响,阮越走过去开门,家里的阿姨准备了水果和饮料,用小盘子端着拿过来。
阮越接过手,放到书桌上,转头去看卢骄,卢骄一副宾至如归的自来熟模样,已经跑到他的床边去了。
阮越把房间门重新关上落锁,脱口而出疑问:“你在干嘛?”
他话音刚落下,就看到卢骄把手里的东西高举起来。
阮越眼里有些不自在,语气差了几分:“怎么了?”
被卢骄拿起来的正是他之前夹到的白色毛绒小熊,被阮越放在床边。
卢骄捏着小熊的毛绒双手挥舞,歪着头从旁边探出来看阮越,笑着问他:“你每天晚上抱着小熊睡觉吗?怎么还放枕头上呢。”
阮越快步走上前,从他手里夺走,慌乱地反驳:“怎么可能!”
卢骄顺势搂住他的腰,贴近过去笑问:“没有的话,你紧张什么?”
他不过是随口问的,可看阮越的反应,好像还真恰恰被说中了。
阮越把小熊放回原位,就扭头拽开他的手,瞪了卢骄一眼压低声音:“你松手!”
卢骄从善如流,嘴角一直上扬着,笑着说:“那今晚你可以换一个抱着睡觉了。”
阮越害臊得脸都泛红,把他直往书桌推过去,嘴硬着说:“谁同意你留宿了?”
“我也没说是抱着我睡觉啊。”卢骄装无辜。
阮越羞恼得掐他脸颊,凶巴巴地说:“赶快学习!”
他催卢骄学习,卢骄还是能听进去的,学着阮越一样把要完成的作业先提前放好,一项一项去执行,进入状态的时候也专注了许多。
只是完成几项作业,卢骄就按捺不住扭头去瞄阮越。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阮越傻笑,直到阮越忍不住瞪他。
不等阮越开口,卢骄就飞快说:“我写完作业有什么奖励吗?”
阮越目瞪口呆:“你还要奖励?”
卢骄理直气壮地说:“是啊,这样我才有学习的动力!”
阮越写完一科作业,正好把练习册合上,干脆拿起来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卢骄凑近过去,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我做完作业,可不可以让我……”
阮越没听清:“什么?”
卢骄根本没把话说完,轻咳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阮越,却说得含糊不清:“总之,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就对了。”
阮越瞪大眼和他四目相对,卢骄目不转睛,盯视得阮越不得不服软退让,回避着目光,别扭地回答:“……等你做完作业再说!”
他起初没听懂,被卢骄这么看着,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卢骄知道他不好意思,嘻笑着应声:“好哦!我会很快做完的!”
他说到做到,果然有了激励的目标,效率也不觉提高,连最拖延的作文都写得飞快。
阮越一直在关注着卢骄的作业进度,忍不住开口:“乱写不算哦。”
卢骄书写动作不停,还能保持字迹工整流畅。“我才没有乱写,不信你看。”
阮越将信将疑地凑近过去看,卢骄还能真的没有在乱写,他写作文只要不瞎胡扯,起码能写出正常的水平来。
阮越顺着往下看,一直看到卢骄收尾停下,没有往下写。他抬头看过去:“你怎么……”
“啵!”
响亮的亲吻声落在脸颊上,阮越生生顿住说不完的话,整个人呆愣住。
脸颊好像从那一秒相贴的柔软得到热意,温度都在难以自抑地向上蔓延。
卢骄笑得好像偷腥成功的猫,刷刷地把最后一句话写完,放下笔才扭头去看阮越,笑着说:“我写完了!”
阮越回过神来,窘迫地转过身,硬邦邦地回他:“你的奖励透支了。”
卢骄:“!”
他急忙拉住阮越的椅子,那把转椅还没被阮越扭到背对他的方向,就被卢骄一把转回来,卢骄还握住扶手直接拉近过来。
“这……这只是分红,不算的!”
他刚才只不过是没忍住而已,怎么能算呢?
阮越直瞪他,正想推开卢骄,对方已经手疾眼快地倾身向前,甚至屈腿压在他的大腿上,还伸手去按住阮越的肩膀。阮越一慌,整个人直接下意识地朝后抵着椅背,眨眼的功夫,卢骄已经逼近过来,好像直接将他整个人笼罩进影子之中。
他没了强装的镇定和凶卢骄的气势,惊慌地按住卢骄的手腕,情不自禁地提醒他:“家里还有人……”
凑近了便能看清阮越凝眸注视着他的时候,眼睫曲翘颤动,眼里氤氲着水雾,像是平日里面对别人冷硬的伪装都被击碎,才露出仓皇无措、柔软的内里。
可他又惊惶又羞怯的模样实在可爱,卢骄看着就觉得心痒难捱,他像是食髓知味,靠近一寸,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凑近低声问阮越:“但你刚才不是锁门了吗?”
阮越果然受惊一样瞪大眼。靠得那么近,他的神情没有丝毫隐藏,叫卢骄看得一清二楚。
卢骄闷笑一声,轻声说:“我就亲亲……”
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清,淹没在相贴双唇之间。
阮越整个人都僵硬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唯一留下的触感只有嘴唇上灼烫却柔软的厮磨。
和上一次紧张仓皇间一秒结束的吻不一样,这次卢骄鼓起勇气贴近没有及时终止。
显而易见,阮越要比他对此更加生涩和无措,甚至紧张得只会硬邦邦地挺直腰板,一动不动任由着他一切行为。
卢骄慢慢地把手从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只手抚摸着阮越的手臂让他放松,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揽住他的腰,几乎是要把人搂进怀抱的姿势。
他同样毫无经验,凭借着直觉和贫瘠的参考知识来行事。
卢骄不确定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只是挨近了尽可能延长这个吻。
两人的唇柔软地相贴,他逼近了就感觉到温软的唇轻碾着,彼此之间越发粗重而灼热的呼吸好像也交缠在一起,阮越没那么僵硬了,却瑟缩着战栗了下。
卢骄掐着他的腰用手心去揉捏,好像能感觉到阮越被他带来的一切触感所牵引——他猛地绷紧肌肉又瞬间被抚弄得放松下,打颤着擒住卢骄的手腕,却还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亲吻一刻都没有分离。
于是所有的动作都不像反抗的推拒,而是对陌生的行为生涩却诚实的反应。
一直到感觉热得喘不过气来一样,卢骄才慢慢松手,缓缓地结束这个吻。
他们还靠的很近,卢骄感觉口干舌燥,在垂眸看到阮越被自己亲得都有些红肿的唇,感觉脑子里轰地炸开一样,灼热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传达自己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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