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听着他复盘说着,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好像两个人身份逆转,变成卢骄一心关心着学习的事情了。
反而是他……
等卢骄复盘得差不多,阮越才拉住他:“好了,后面的东西等过完寒假再说吧。你寒假有什么安排吗?”
卢骄已经想好了:“先把单词背完,然后开始刷圆锥曲线的压轴题,还有刷语文的阅读题,只有七八天的假期,差不多这样。”
阮越好像噎住了,停顿了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寒假安排放松下。”
卢骄把头摇成拨浪鼓,“才几天的时间,不能松懈。”
阮越看他不是开玩笑,倒是很认真,语气也认真了几分:“不对,你现在太紧绷了,寒假就该适当休息下,这不是松懈。”
卢骄挠了挠头:“过年走亲戚什么的,应该也有一两天放松的时间吧?我们家以前假期会经常出去玩,不过今年春节应该就不出去了。”
“嗯……”阮越点了点头,接话说,“那——过年走完亲戚后应该有时间,我们出去玩一天吧?”
“——诶?”
本来还在想着过年又会少掉几天学习时间的卢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阮越。阮越好像只是随口提出一个建议,倒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声音都小了几分:“就是,我觉得你最近绷得太紧,还是腾出点时间放松下——如果你有时间?”
好像这只是他临时起意的建议,于是在卢骄的注视下,都有些不确定地补充。
“当然有时间!”卢骄毫不犹豫。
努力学习是为了和阮越在一起,适当的放松当然也是为了更努力的学习,放松的时候又能和阮越一起,这不就是一举两得!
第112章
往常过年的时候, 卢骄最不耐烦的就是各位叔叔阿姨对他成绩的展开的亲切问候。
问候的本质不是关心,而是借此铺垫炫耀自家孩子的成绩,或者灌输自己优秀的教育理念, 这时候卢骄只有把躲起来的卢昭拽出来救场,才有机会逃过一劫。
每年这种时候, 他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幻想, 哪天自己成绩一飞冲天, 就可以在亲戚们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中展开漂亮的成绩单, 就像爽文小说的主角一样狠狠打脸。
然而事实上, 真到这样的一天,卢骄才觉得怪不得卢昭回回考第一,这种时候都不愿意出风头——实在是过于羞耻,尤其是听母亲一科一科报出自己的成绩时。
脸皮再厚的人都顶不住, 卢骄麻溜地跑了, 只能庆幸作为高三生,这是第一次也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大概吧。
卢昭躲在角落玩手机,看卢骄凑过来,幸灾乐祸地问:“感觉如何?”
卢骄只瞪她一眼, 用夺走卢昭手中的充电宝这种幼稚的行为作为报复, 也找了个无人关注的角落, 躲起来玩手机。
因为过年的缘故, 班里的群很活跃,班主任甚至还在平日发作业的群里发了红包, 其他人也胆大, 直接当面开始喊“谢谢老张”。
朋友圈也能看到不少同学出去玩, 卢骄几个小时没刷朋友圈,就连着加载出好几个人的游客照。高三的寒假只有一周多的时间, 看出来不少人都在争分夺秒地玩乐。
一直翻到清早的朋友圈,竟看到阮越罕见的发了一条“新年快乐”,配图是他家新帖的对联,简简单单倒也有几分喜庆的氛围。
大概是因为阮越甚少发朋友圈,不少同学都在底下一并发了新年快乐。卢骄并没有发现自己看到阮越的头像都会无意识地翘起嘴角,已经手快的同样点赞评论,然后戳开阮越的头像,跳转到聊天窗口。
两人的聊天停留在昨晚,卢骄卡着零点第一个给阮越发了消息,没想到阮越也同时给他发送,睡前两人还黏糊的互相发了亲亲的表情包,此时窗口正停留在聊天最后几条。
……幸好卢昭也在低头玩手机,要不该惊呼卢骄怎么笑得如此荡漾。
卢骄心情很好地发送消息:“你在走亲戚吗?”
阮越立刻回了消息:“没有,现在在家里。”
——诶?家里来亲戚拜年了?
——也没有,我爸妈去应酬了,我一个人在家学习。
卢骄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卢昭,感慨即便学霸如他妹,也绝不会在大年初一这种日子认真学习。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端倪。如果阮越此时当真在学习,那绝对是手机开了免打扰,不会立刻回消息的。
大年初一怎么能一个人呆在家里,那多没意思?
卢骄一瞬间想起放假前他们约好出去玩的事情,立刻问阮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阮越显然一直盯着手机,回复瞬间跳出来:“随时可以,看你?”
卢骄:“那……现在!”
阮越:“?”
串门走亲戚的叔叔阿姨们已经进展到联络感情的下一阶段:打麻将。
卢骄跑到正在摸牌的母亲身边,小声说:“妈,我去找阮越玩。”
母亲看了眼摸起的牌,才扭头看他:“现在?年初一的人家说不定家里忙着呢。”
卢骄撇嘴:“他一个人在家,我去陪他。”
母亲好像捏着手里的牌在思考,停顿片刻才把牌打出去,同时回卢骄:“那你去吧,等会回家别太晚。”
卢骄挠头,“我们约好出去玩一天,今晚可能不回来……”
母子说话间,又轮到卢骄母亲摸牌,她迟疑了片刻,还没开口,反而是上家的小姑旁听了笑着说:“多大的孩子,出去玩一天也没什么。”
母亲正好把摸到的牌放进自己的牌组里,然后一整列直接推平亮牌。“自摸。”
小姑凑上来看了一眼,痛心说:“我一直在等的三万,原来在你手上!”
卢骄不知道为何,母亲刚才说话停顿的时候,他猛地生出了做贼心虚一样的感觉,因而两人的交流被中断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重新插入。
好在母亲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去吧,注意安全。”
小姑笑吟吟:“对嘛,大过年的,就让孩子自己去找朋友玩嘛——来来来,我们继续!”
卢骄摸了摸鼻子,轻声说了句:“那我走了。”也顾不上和平常一样嬉皮笑脸,倒是有些落荒而逃了。
那做贼心虚的感觉愈发强烈,卢骄忍不住在心里回想,母亲难道从什么地方察觉到了?可是凭他的脑子又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答案。
他打了辆车跑去阮越家,年初一的路上几乎显得尤为空荡,一想到能见到阮越,那些不确信的思虑又快速地被卢骄抛到脑后遗忘,至于看见阮越后,更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阮越家里除了换上新对联,还摆了新的花草,屋内也布置了各种年味十足的过节装饰。
只是因为此时正是年初一,连家里的保姆司机都回家过年,卢骄到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只剩下阮越一个人。
阮越确实在自己房间里放着练习卷在做,卢骄凑上前去看了眼,卷子还停留在第一面,可见虽然阮越在学习,看样子也没多专注。
阮越有些惊讶:“你真的说来就来?”
卢骄理直气壮:“我哪次不是说来就来了?我多有信用。”
阮越停顿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我们最快也要明天才出去玩呢。”不过一想到卢骄这性格,又似乎也不奇怪。
卢骄从善如流:“那我可以今晚在你家里住,明天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呀!对了,你还没说我们要去哪呢?”
阮越在低头看手机的间隙抬头瞪卢骄一眼,就被对方趁机捏了一把脸颊。
对这样动手动脚的行为阮越早就习以为常,周围一个旁人都没有,他任由着卢骄动作,不知道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卢骄,说:“我打好车了,换个衣服我们就出门。”
上一篇:老公!药不能吃啊!
下一篇:和对家卖腐的我A变O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