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一点时间,他需要一点时间,他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当初琼夏连和他断崖式“冷战”,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不当朋友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小时”琼夏连说不出话来,他无法为自己辩解。
法学课堂上他的能言善辩,面对记者时的侃侃而谈,在见到季时冷的一瞬间,他失去所有说话的功能。
“你当初拿我妈要挟我爸了吧。”
琼夏连艰涩地开口,“嗯。”
“我就说。”季时冷依旧情绪淡淡,表现不出喜怒,“就这样吧,还有其它正经的事情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去午睡了。”
他咬重了正经两个字的读音。
午睡可比琼夏连重要。
琼夏连垂着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他没什么要继续说的,季时冷起身离开。
走过琼夏连身边时,他的手腕再次被一把攥住。
这次琼夏连的掌心滚烫,用力到季时冷有些吃疼。
琼夏连听见自己说,“小时,如果你是和秦司玩玩的话,不如和我玩玩。”
季时冷啊了声,明显没反应过来。
琼夏连再次重复,“我说,如果你是和秦司玩玩的话,不如和我玩玩。”
季时冷略带惊奇地掀开眼帘,似没想到琼夏连会这么说。
别看琼夏连接人待物一片和气的模样,实际上他比谁都恃才傲物。
见季时冷保持缄默,琼夏连语重心长地劝说,“小时,比起秦司,你总对我知根知底些。”
“我总对你知根知底些?”季时冷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能对你知根知底什么?我们已经不当朋友那么多年了。”
[我们已经不当朋友那么多年了]
一句话,如一枚利刃,顷刻间刺穿琼夏连的心脏,血液逐渐冰冷。
“你看吧。”季时冷见他举止僵硬,语气很是真诚,“琼夏连,我们继续维持虚伪的社交关系就好了。”
玩玩,玩什么玩?
他对待感情可是很认真的。
“当初是我单方面的冷战,可你没说和我绝交。”琼夏连艰涩地开口,“我们还是朋友。朋友之间,我总不会害你的。”
听到这番话,季时冷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记忆飞速掠过,从时间间隙中,他总算找到了熟悉感在哪儿。
原来是商见礼。
琼夏连和商见礼说话的方式、语气、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季时冷觉得有些逗,连带着那股莫名升腾的不耐也降了不少。
看电子宠物一般,他慢悠悠说,“我的朋友们最开始都说,商见礼和秦司是一类人,叫我离秦司远点。”
直到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琼夏连身上,“相处之后我发现,秦司和商见礼的内核完全不一样。”
“反倒是你,你的精神内核,和商见礼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其实没必要和琼夏连说这么多,毕竟过去已经造成的事情无法更改。
人总不可能在懊悔中,度过一生。
何况琼夏连真的懊悔吗?
“小时,哪怕内核一样与否又怎么样?我是最理解你的,我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琼夏连,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季时冷听笑了,他说话很是委婉,“如果你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和别人玩玩。我向来是认真的。”
听到“认真”两个字,琼夏连瞳孔紧缩一瞬,他嗫嚅着两腮,最后道,“小时,我不比秦司差,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
季时冷心想,他好像在对牛弹琴,两个人完全在各说各的。
厌厌地移开视线,他不欲纠缠,“别和秦司比了,你不配。”
想了想琼夏连大皇子的身份,他能伸能屈,“算了,是我不配和你比。”
“你别来霍霍我了,你又不把我当朋友看。”季时冷的语气很是无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社交圈重合的半斤八两,可相处的朋友,却完全不一样。
他身边大多是狐朋狗友、不务正业居多;琼夏连身边的朋友,大多是与他同样优秀的人才子弟。
“小时,请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琼夏连的脊背笔直,“我当初不该让你去帝国的。”
视奸了季时冷那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和商见礼的内核相同呢?
内核相同又如何,他依旧厌恶商见礼。
不可否认的是,在厌恶的同时,他又嫉妒商见礼。
凭什么那几年,商见礼得到了季时冷全身心的感情?
现如今,他厌恶秦司,凭什么一个后来居上的人,能左右季时冷的情绪?
厌恶秦司的其中,更多的则是嫉妒。
他明白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可要说他真的懊悔吗?其实不见得。
“你有什么做错的?”季时冷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成功解救出了自己的手腕,“其实帝国那几年,还是有开心的事情发生的。”
他想了想说,“曾经的一切,成就了现在的我。”
过去好的坏的,他照单全收。
琼夏连被水浸透的蓝眸专注地凝望着他,依旧不死心,“小时,我比秦司要适合你。”
季时冷无语,“你要当商见礼plus版本吗?”
不是,怎么他就没遇见过几个正常人?
拿秦司和他们比,压根没有可比性。
因为秦司完全凭借一己之力吊打他们。
第197章 秦司getget!
季时冷单手插兜,转身留下一句,“合适算什么?我喜欢最重要。”
和琼夏连闲扯了下,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话呢。
结果琼夏连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没药可救。
他要回去睡觉了,然后思考一下什么时候和秦司碰面。
“小时,秦司能帮你出气吗?”琼夏连轻笑,“当初在星际军事竞赛上诬陷你的白老板,我已经施压了,不判个无期徒刑,案子不会结。”
“他能做到我这种程度吗?”
“快去预约医生,看看精神病。”季时冷没搭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施压不施压是秦司的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
再者秦司做了事情,又不会打着为了他的名义去昭告天下。
虽然不说只做有点笨,但好在他总能自己知道,然后主动询问。
对比事件又多了一件。
话说回来,之前帝国的商家也爱这么干。
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瞎做了一堆没必要的事情。
有一说一,这种行为怪神经病的。
“小时,如果你希望我去预约医生,我会去的。”琼夏连追上他,“你和秦司又走不到最后?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走不到最后?”这句话被季时冷特有的冰冷慵懒的嗓音,念得很好听。
他语气中仿佛带上了层轻蔑的笑意,不耐表现在了脸上,他问:“琼夏连,你喜欢我啊?”
琼夏连心一紧,戳破心事后,他看上去坦然了不少,“是。”
不等季时冷作出反应,琼夏连再次确认,“我是喜欢你。”
平地时,他要比季时冷高半个头。
蓝色眸子中暗潮涌动,阴暗的占有欲充斥其中,琼夏连哑声,“离秦司远一点,可以吗?”
季时冷轻嗤不减,“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情?离我远点。”
“顺便,我就要和秦司近一点。”
琼夏连表情阴翳,他两只手抓住季时冷肩膀,“为什么你老是不听。”
他不禁喃喃,“小时候叫你和苏轲远一点,你非要和他走那么近。好好学习不好吗?”
“现在又偏要和秦司走那么近,秦司一个斯特加拉国的,我怕他伤害你。”
“送你去帝国是我错了,我没想到的”
季时冷摆着张冷脸,心里想着打电话报警,和警察说有个叫琼夏连的脑瘫骚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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