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不会让公主、少爷们近身的,更别说蹭他一身脂粉味和口红印。
今天纯纯为了配合苏轲,才招了小玩意儿玩玩。
“好。”秦司弯了弯眼睛,眸子里带上了零星几点笑意,“上车前,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吗?”
季时冷没说话,点了点头。
喝太多了,吹吹风缓缓。
虽然不管缓成什么样,回家了都会被季时风冷嘲热讽。
但他的处境,总归比苏轲好。
秦司很快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张湿巾,“方便擦一下口红印吗?”
季时冷的皮肤白皙,大红色的唇印烙在上边,又欲又显眼。
他很不爽。
季时冷接过湿巾,应了声好。
上了秦司的车,他照着通讯器的前置摄像头,慢腾腾地擦去口红印。
轻音乐悠悠扬扬,季时冷听着听着,感觉自己散去的困意,再次聚拢。
大半夜,主城区仍旧车水马龙一片,一百多秒的红灯,堵了一条马路的车。
秦司松开方向盘,扭头一看,见季时冷捏着湿巾欲睡不睡的困倦模样。
通讯器的前置摄像头照不到脖颈后方,秦司无奈,他拿过湿巾,动作轻柔地擦去季时冷脖颈后方的口红印。
季时冷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语调有股倦意,“还没擦干净吗?”
“嗯,后面还有一点。”没一会儿,秦司扔了湿巾,“现在擦干净了。”
过了主城区的市中心,路虎平稳地驶向清水溪。往清水溪去的路上,车流量少了不少,一路顺畅无比。
季时冷强撑着精神,叫秦司把他放在清水溪门口就好,他让保安把他送进去。
“好。”
秦司淡淡扫了眼清水溪典雅低调的正门,心里盘算着得搞套清水溪的房子。
不然每次送季时冷回家不方便,接他出来玩,也不方便。
——
是睡得很沉的一个晚上。
凌晨三四点,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等到中午天光大亮时,外边凉爽了不少。
房间内,米色的被子底下钻出一头乱毛。
季时冷从温暖被窝里钻出来,眼睛还没睁开,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头发。
宿醉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后遗症,至少他现在不头疼。
季时冷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黑卡。
昨晚的记忆回笼,那些清晰的、不清晰的、带有醉意的,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
窗帘严丝合缝地紧闭着,透不进一点光。
季时冷从被窝里抽出手,拍开了小夜灯,仔细辨别那张卡。
都不用去看卡号,看到黑卡左上角的“星际银行”四个字,他就确定这张卡不是自己的了。
季时冷垂死病中惊坐起,迷迷糊糊的困意瞬间散了。
秦司还真把黑卡给他了。
在床上坐了会儿,他开始慢慢穿衣服,顺带思考如何把卡还给秦司。
昨天就不应该出门乱耍的,搞得现在多了件要处理的麻烦事。
洗漱完拉开窗帘,季时冷趿拉着拖鞋下楼。
楼下坐着的人,意想不到的齐全。
温沁和季节一起看电视,时不时讨论两句剧情。
季时云翻过页财经杂志,最先注意到了他,“哟,大忙人总算起来了?”
苏轲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一旁的季时风用秋后算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闲人一个。”季时冷一本正经地回应。
“比我回得还迟,难道不是大忙人?”季时云不惯着他,“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人,都在等你回家呢。”
第157章 叛变的温沁
季时云刻意咬重了“等你回家”四个字。
季时冷:“……”
后背有些发凉,他面上挂上乖巧的笑,“出去玩嘛,姐姐你知道的。我至少没在外边通宵了。”
季时云冷哼,盯他看了几眼,不紧不慢地问:“混成那样,还敢在外边通宵?”
真不怕季家上家法。
苏轲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后又软绵绵地趴了下去。愣是没收到,季时冷向他投去的求助目光。
“……”
这个兄弟不要也罢。
“姐姐,我只玩了半场就回来了。”
大家长在场,季时云不好多说什么。
谁家几个二代子弟不去夜店耍的?
至少季时冷没在外边乱搞。
季时风接过阿姨送来的薄毯,盖在苏轲身上。
季时冷见状转移话题,试图把矛头对准季时风,“你干嘛不让人家回房间睡?”
“等你吃饭呢,下来这么晚。”季时风举起了盾牌,顺带反击,“某个人大半夜回家,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庸脂俗粉的味儿,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季时冷贴着温沁坐下,黏黏糊糊撒娇,“妈妈,你知道他们都谈着朋友,乱七八糟的味道,我多多少少肯定会沾上。”
温沁揉揉他翘起的头发,打出王炸,“那你什么时候谈一个?”
季时冷撒娇的动作一僵。
温沁再次悠然自得地说,“昨天晚上是小秦送你回来的吧?”
“啊?”季时冷装傻,“不是保安送到家的吗?”
“别人家家长,消息都打探到我这儿来了。”温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通讯器,点开聊天框,“喏,你看,你们两个还被拍了视频。”
半夜的主城区灯火如昼,秦司正低头和他说着什么,他朦胧着双眼眸,里头笑意星星点点。
季时冷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提醒苏轲别被拍呢。反过头来,自己先被拍了。
联邦的二代公子哥们不一定是合格的二代,但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从星际军事竞赛过后,温沁和季时云两个人,琢磨着为季时冷物色相亲对象这消息,就在圈里爆了。
大家全在悄悄关注事情发展。
前两天季时冷和郭渭水吃饭,蹦出来一个秦司可以说是偶然。
昨天季时冷夜店喝酒,喝到一半又被秦司带走,这不能再用偶然当借口了。
季时冷打着哈哈,“妈妈,纯属凑巧。”
他看了眼季时风,决定单方面和季时风化干戈为玉帛,“昨天是二哥和秦司在水色谈生意呢,正巧遇上。”
季时风拒绝了他抛出的“橄榄枝”,“是啊,一出包厢门,看见娇滴滴的小男孩趴在……”
话没说完,季时冷先扔了个抱枕过去,试图堵住他的嘴。
那种不正经的东西,哪能说给温沁听。
温沁的目光似若有所思,“那你玩了半场才回来,不是因为秦司?”
季时冷:“……”
他恨自己不是个哑巴。
“你实话告诉妈妈。”温沁电视也不看了,拉过季时冷的手,“你对秦司怎么想的?”
反正她挺喜欢秦司这小孩的。
长得好、性格好、事业有成的。
重点是对小时好。
这个问题问住季时冷了,连昏昏欲睡的苏轲都强撑着打起精神头。
他昨天被季时风抓回来,季时风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先气上了。
“不知道。”他选择放弃回答,“走一步看一步呗。”
温沁点了点他额头,“哪有你这样钓着人家的?渣男。”
季时冷的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苏轲身上转了一圈回来,“才不是渣男,苏轲才是大渣男!”
莫名被cue的苏轲:“……”
背后季时风的眼神虎视眈眈,苏轲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毕竟被钓着的对象还在他身边呢
即使这样,季时风依旧明显的站在苏轲那边,“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季时冷:“……”
季时风给他等着吧!
“真的对人家没什么感觉?”温沁还不了解儿子,他一般说不知道,那就肯定有点别的情绪了,“已经有家长,托我问秦司婚嫁与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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