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美人鱼攻x暴躁糙汉受
陆携任务受伤,在海边小店隐居养伤,一天开店,来了个人银发大波浪美男。
海三儿:我怀孕了
陆携(白眼):有病,你男的你怀什么孕?
海三儿:我是美人鱼
陆携(有点耐心但不多):你就算是美人鱼也是男鱼
海三儿:男鱼也会怀孕的
陆携(暴怒):是你TM上的我!
有娃,是小珍珠,后面会变成小人鱼,攻自己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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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海三儿x陆携
“我怀孕了。”
阳光、沙滩,和海风中摇摇欲坠的小店,身着白色背心的陆携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坐起身来,他摘下墨镜,眯着眼睛,神色茫然地看着逆光杵在他面前的银发大波浪裸男。
陆携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又或者是在做梦,短短四个字,他在脑子里琢磨了好几遍,硬是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旁边打桌球的小混混发出嗤笑声。
“扑哧。”小混混掩耳盗铃地掩住半张脸,跟身旁的同伴重复裸男的话,“他说他怀孕了。”
陆携自认为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臊得慌,几乎是从躺椅上弹射起步,一把推开眼前的裸男,“神经病。”
裸男毫无防备,被陆携推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稳住身形,神色受伤地再次看向陆携,他薄唇微抿,眉心拧紧,那双漂亮得跟玻璃珠子似的眸子微微泛着水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如果他不是腰上系了一圈海带,绝对叫人我见犹怜,谁家好人系条海带就出门的?他不是神经病谁是神经病?
也就是在海滩上,放到别的地方,这都叫性骚扰,真白瞎了这张精致脸蛋和这副壮硕身材。
裸男不知道旁边的小混混在笑什么,他想跟陆携问清楚,刚一步上前,陆携抄起地上的板凳作势要朝他砸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滚啊,跟有病似的,别他妈逼我揍你。”
陆携举起的手臂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淌,他全身都在用力,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裸男垂下眼睛,暗自神伤,两步一回头地朝着礁石走去。
直到裸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陆携后背渗出的汗水已经将背心打湿,他放下抬得酸胀的胳膊,整个人晕乎乎的。
打台球的小混混还嬉皮笑脸,“怀孕了。”
陆携目光凛冽,一脸不悦扫了那人一眼,“笑个屁,收你二十块钱打一下午了,没钱还学人出来混?你们也滚!”
陆携高了几个小混混大半个头,胳膊和手臂的肌肉暴露在阳光下,他脸颊一侧还有一道浅浅的刀伤,眉宇间全是戾气,凶神恶煞的,看着就很能打的样子,就是腿脚好像有点不便,即便是这样,小混混也不敢跟他硬碰硬,瘪瘪嘴作鸟兽散。
都他妈什么事啊。
不远处,浑浊的浪花翻滚着被推向了礁石,潮位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抬高了,水流也加快了速度,时不时还能看到跳出海面的鱼,好像是要下暴雨了,陆携索性将台球桌一收拾,拉下卷帘门,猫进店里闭店休息。
不多时,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陆携是被海风撞击卷帘门的声音给吵醒的,他睡得天昏地暗,难以从二楼窗户的天色判断出具体时间,只能摸出手机看一眼,晚上八点。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床冲了个澡,又从冰箱里翻出剩余的食物和一罐啤酒,顺手打开电视,海风吹得电视信号很差,屏幕上全是雪花,他只能随便放了盘光碟看看。
电影刚开头,连主角都没来得及出场,“哐哐”两下砸门声打断了陆携吃东西的动作,这声音听着不像是海风撞击导致的,他下意识去拿柜子旁的棒球棍。
“哐哐”又是两声,还夹杂着熟悉的男声,“你在家吗?”
陆携一愣,脑子里闪过下午裸男的那张脸,但他不太确定,迟疑着没有回应。
“有人吗?”
“轰隆”震耳欲聋的雷声几乎压过了门外男人的声音。
“诶!”也不知道男人撞到了什么东西,还伴随着他的惊呼声。
台球桌还在外面,那可是自己讨生活的东西,陆携怕男人一气之下搞破坏,只能先打开门静观其变。
卷帘门被拉开一条缝隙,陆携从门缝下往外张望,男人依旧赤身裸体,全身湿透,银发被狂风吹得凌乱,腰上的海带在风中乱舞,聊胜于无,什么都挡不住,略显狼狈。
“操!”陆携忍不住骂娘,掀开卷帘门,他一把将人拽了进来,随后又顶着风奋力将门放下,“你他妈干什么?搞行为艺术啊?”
猎猎作响的卷门将海风阻隔开来,屋子里的温度有些沉闷潮湿,晦暗的灯光照着裸男湖水蓝的眸子,波光粼粼的,像是随时会掉下眼泪来。
“你不记得我了?”裸男巴巴道。
那张碟片卡碟,发出滋哇乱叫的声音,陆携脸色一滞,无暇顾及DVD里放了什么,他当然记得。
一周前,作为赏金猎人的陆携在海上出任务,帮雇主抢夺一枚深海的珍珠,只是珍珠没有抢到,反倒遇到了风浪,再厉害的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也是渺小的,还是顷刻能吞噬一切的大海,面对海啸,再矫健的游泳能手都无力反抗。
当游艇被巨浪掀翻时,陆携以为他这条命会交代在这儿的,没想到……当时他以为是梦,又或者是死前的幻想,在昏迷前,他看到眼前这个裸男在翻滚的浪花中朝他游来。
后来发生的一切跟春梦似的,陆携的视线一直受阻,他只看清了男人脸和身上亮晶晶的,等他再醒来时,他已经被送回到岸边,在风暴中他的腿受伤了,暂时没有联系上同伴,所以回到了一开始生活的海边小店养伤。
裸男见陆携脸色巨变,他不知道陆携在想什么,提醒道:“我们交配了。”
“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陆携目眦欲裂,他是孤儿,从小在环境最恶劣的贫民窟长大,什么粗俗的话他没听过,他以为他跟这个来路不明的裸男“上床了”“做爱了”已经是够直白且粗鄙描述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交配”这种又书面,又叫人难以启齿的词语。
陆携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仇人,暂时也没办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他更摸不准这个男人这副打扮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直截了当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裸男的手摸到腰间的海带,抬头后一脸羞赧回道:“我们有宝宝了。”
作为赏金猎人,陆携觉得自己的人设还蛮符合自己的工作的,他脾气急躁,不苟言笑,看着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很久没人能这么逗他笑了。
还以为是什么仇家上门寻仇来了,原来是个癫的,这男人是生面孔,陆携在想,是不是自己离开太久了,所以跟他没见过。
“你也是宝宝的爸爸,你要摸摸吗?”裸男眼里满是温柔。
还是表演型人格,信念感这么强,连演员都不一定做得到,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陆携扯了扯嘴角,外头狂风肆意,电闪雷鸣,他大可以直接把裸男轰出去,但是这种无语的感觉,让他觉得,单纯地将人赶出去太无力了,他指着裸男腰间的海带问道:“你的宝宝是这条海带吗?”
“当然不是。”裸男的手指深入海带和紧实的小腹之间,随后摸出一颗黄豆大小,色泽暗淡的珍珠,他将珍珠托在手心,小心翼翼展示给陆携观看,一副视如珍宝的模样,“这才是我们的宝宝。”
有病。
陆携一把夺过珍珠,奋力朝地上一砸,那小东西从地上弹射起来撞到卷帘门上,又滚到电视机的柜子下。
“啊!”裸男惨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一个滑跪到电视机旁,伸长了胳膊不断摸索,嘴里念念有词,跟疯了没什么区别,“宝宝!宝宝!”
摸了好半天,裸男摸得一手灰,总算是摸到了那颗小珍珠,他小心拂去珍珠上的灰尘,跟宝贝似的塞回到腰间,抬头又气又恼地瞪着陆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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