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被迫高高仰着脸看他,水润的眼眸很轻很轻的眨了下,饱满湿润的嘴唇不仅冒着热可可的香气,还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能这么乖,按进嘴巴里了也不反抗,只是软绵绵含着。
快被含化了。
电话对面的人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江之屿的回复,便又问了句:“江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江之屿收回手,语气沉着平静:“不必有什么顾虑,原计划执行。”
对面似乎怔住片刻。
这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决定,这关乎到二房,甚至整个江氏的利害。
江氏除了较有势力的大房二房三房之外,直系还有逐渐式微的四房和五房,另有一众旁系分支和远房表亲等,光是江氏族谱就足够编成一本书。
大房的江老爷子是上一任江家掌权人,江氏在他手上虽然不至于没落,但是发展势头远不及现在,老爷子比较注重家风家训以及亲情血缘的维系,年轻时候不够有魄力,导致大房名下的股权资产被二房侵占去了不少。
老爷子晚年得子,等到快要失去对江氏和江家的掌控之时,才终于知道追悔莫及,便用尽了全部的心血栽培接班人,也就是江之屿。
恰好江之屿又是极其罕见的enigma,所以江老爷对他从小的教育就很是严厉,慢慢到了严苛的程度,要求他样样都要高人一等,出类拔萃,否则便是要打要罚。
江之屿也确实如愿长成了一个合格接班人该有的样子,运筹帷幄,雷厉风行,手段强硬,跟他的父亲相比近乎于残暴,刚上位没多久,就已经在江氏做到了说一不二,底下人谁敢有异心,下场只会一个比一个惨烈。
老爷子跟他说过,必须要将江氏的命脉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同时也不要在集团高层推行如此暴政,最好是采取怀柔政策,不要把关系闹僵。
事实证明江之屿只听进去了前半部分,他慢慢把自己名下的股份从10%,逐步扩张到了如今的将近60%。
一言堂又怎么样,江氏的江,只能是他江之屿的江。
这段时间他对二房的制裁或许是太过了点,江之松不止一次跟老爷子提过抗议,老爷子也明里暗里找过他多次,认为他做得确实过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起码也要给二房留点体面。
江之松虽然按辈分是江之屿的二哥,但是年龄却比江之屿大了接近二十岁,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两辈人。
但江之屿仿佛没有尊敬长辈的谦逊美德,江之松找过他多次都被拒之门外,这次他是打算赶尽杀绝,目标瞄准了二房仅剩的一点海外资产,按照原计划,他是要一次性把这些资产全部吞并。
手下人也知道江之屿的脾性,没敢再多问,说了声是就挂断电话执行去了。
如果进行顺利的话,明天晚上,最多后天早上,事情便能办成了。
江之屿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当啷”一声响,把凌然吓得一惊,他低头去看的空档,身旁的沙发软垫已经深深陷了进去。
enigma人高马大,把柔软的沙发都压出深重的折痕,Omega身量轻,偏着栽进陷阱里。
江之屿张开怀抱,将他揽进去,脸颊又埋在他颈间嗅。
除了浓郁的可可香味,Omega身上还总是带着股淡淡的甜香。
可能是他信息素无意中泄出来的一点味道,江之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皮肤太薄,所以血肉里的信息素渗出来,透过包裹着骨骼肌肉的单薄嫩皮挥发,然后再被enigma吸进肺里。
这味道太有吸引力,太诱惑,别说alpha,自控力强悍可怕的enigma都难以抵抗,想让这股味道盈满全身,就必须更加用力的去吸,去嗅,伸出舌尖去触碰。
凌然后颈处还带着阻隔贴,腺体也平稳的沉睡着,如果不被人恶意撩拨的话,他是能喝完那一整杯热可可的。
但是贴了阻隔贴也无用,湿润的贴纸可怜兮兮的沾在腺体上,没了阻隔的效果,玫瑰香葡萄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来。
凌然听见了舔舐的声音,他被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捂着自己嘴巴,生怕会发出视频里一样羞耻嗲气的声音。
外面还有人在,被人听见可就完蛋了。
没人知道他们看起来冷厉无情杀伐果决的江总此刻像只饥饿难忍的丛林凶兽,正在毫不留情的将瑟瑟发抖的小员工箍在怀里,强行嗅人身上的信息素。
凌然被按着吸了会,江之屿总算将他松开了些,转过他的身子抱到腿上坐着。
见他身上今天早上被自己亲手穿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变得凌乱,皱皱巴巴的贴在细得没边的身子两侧。
江之屿眼神晦暗艰涩,伸出手去丈量,从拇指到中指的距离,几乎能触碰到他另一侧的月要窝。
这样小的肚子里,真的能容得下五脏六腑,和他的东西么。
还是说Omega是太柔软的生物。
凌然眨着眼睛,脸颊红红的,像被染上一层艳色。
他不知道江先生叫自己上来是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闻闻自己的信息素,量量自己的腰吗。
“江先生……”凌然开口问道,“您的易感期,还没有结束吗?”
江之屿靠进沙发椅背,两条长腿肆意曲着,闻言,挑着眼眸看他。
“怎么,觉得我烦了?”
凌然被哽了一下:“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怎么想,”江之屿拉着他趴进自己怀中,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说说。”
凌然也看向他,思索该如何措辞才能不让他误会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enigma的易感期是很痛苦难熬的,所以我想要尽我所能的帮您,但是我感觉最近您好像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了,而且白天还能上班处理工作,易感期症状好像是已经没了的。”
说到后面,凌然声音小了很多,也不敢再看enigma的眼睛:“如果您已经好了的话,那,那……那件事,是不是可以少一点……”
江之屿一边听他说,手一边在他背后不轻不重的抚着,从纤细的后颈慢慢向下,顺着细直的脊柱,一直延伸到尾巴根那处小巧的尾椎骨。
他很享受怀里人在自己掌下轻颤无措的模样,尤其是嫩白的小脸上泛着红晕,上挑的眼尾处沾点氤氲潮气。
实在太让人怜爱。
但是小Omega说出口的话让人不怎么喜欢,这还没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一天也只是两次而已,早晚各一次,中间要等待一整天的时间,未免太难熬。
两次都不行,难道一天一次?
等于没有。
“不行,”江之屿直言,“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事没得商量。”
凌然轻轻咬了下唇,嘴巴也委屈的撇下去,有晶莹剔透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被人欺负惨了似的,像是下一秒眼睛里就能掉出珍珠。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副样子的,他们不是还没正式在一起吗,江先生不是也说了可以让他慢慢考虑的吗。
不是情侣关系,也能每天抱在一起睡觉,每天做那种事的吗。
这有点超出凌然的道德评判标准。
江之屿看见他的眼泪,心尖都在发颤,想抱着他好好哄,他说什么都答应他,又想恶劣地继续欺负他,好叫他把眼泪都滴在自己身上。
略带粗粝的指腹在湿润的眼角轻轻按了按,江之屿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柔声道:“那也是追求你的方式。”
不同雄性通常会有不同的求偶途径,而展现自己卓越的生育能力也是其中一种,很多动物种群的雄性会用对雌性独一无二的占有欲和强大的生育能力来决出首领,在自然界,繁衍是一切行为的前提。
凌然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眼眶更红了点,更湿了点。
“这样怎么对呢。”
江之屿跟他解释:“婚前进行性行为重要且必要,两个人在一起离不开互相之间的性吸引,这是每个人与生自带的磁场,不以意志为转移,也无法通过强大毅力自控。”
江之屿双腿分开:“就像你现在坐我身上说话,我满脑子都只会是想跟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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