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这也能对上?
顾声声在一边嚼着自己的野菜,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
算了,野菜确实挺好吃的,一定比海鲜美味,一定!
何尔望挠了把自己的紫毛,绞尽脑汁居然即兴改编了句歌词:“我在小木屋里吃着海鲜,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沈靳风静静地听了两句,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面前又多了一串喷香的烤物。
“小队长,第一串烤鱿鱼,给你吃。”秦晔专注地看着他,“很香,你尝尝。”
沈靳风木然地接过烤鱿鱼,咬了一口。
确实真香。
暗恋者除了有副好样貌好身材。
还有副好手艺。
他在心里默默给秦晔这个原本扁平化的立体小人边加了行小字:优点很多。
所有嘉宾在荒岛醒来的第二个夜晚。
木屋外暴风骤雨,屋内温暖如熔炉。
不知为何,所有看直播的网友们,将这副画面记了很久很久。
第024章
吃饱喝足之后, 空气中还萦绕着食物的浓香,炭火融融地烤着,与屋外的雨声交相辉映。
颇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感觉好舒服啊, 我突然也萌发了去荒岛探险的冲动,快来个人敲醒我!】
【笑死, 楼上冷静!沈大佬和晔神他们这是荒岛度假,你去就真成荒岛求生了!】
【呜呜, 如果不看他们在外面的风评, 每个人都好好啊, 没有一个作妖的。就连拿了自私人设的顾声声, 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生病后白拿了队友吃的,但最后还是乖乖去洗了碗……】
【笑死,还有莫凡的性格设定是有些暴躁?我天,我就看着他一直在干活,一直在干活,就没停下来过,分明像头辛勤的老黄牛, 干了这么久的活也不暴躁?难道他的真实人设是喜欢干活?不让他干活就暴躁?】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他之前看顾声声闲着不干活就暴躁了(狗头)】
【谁懂啊,我是抱着看撕逼看人性的丑陋目的来的,但是为什么这一季是这个鬼(太)样(和)子(谐)啊(了)?】
【前面的你还发弹幕想要看人性的丑陋?咋地,和谐的看不下去?你就说有没有真香吧?六个人都是颜霸, 对我的眼睛太友好了!】
【他们就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一动不动的都好像一部电影大片啊, 而且是全片精华拿来当海报的那种经典镜头!太有氛围感了!】
……
顾声声终究是还有点虚,一个人上了床, 但躺在最外面离众人最近的地方。
沈靳风做的这张床很大,整个木屋就这么一张床。
他做的时候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那样谁和谁睡一间的争论。
这么大的床,所有人睡一起就行了。
都是男的,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其余五人就懒懒地坐在地面上。
何尔望和祁修没骨头似的背靠着背。
莫凡靠着堆柴火,有些昏昏欲睡,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不由感叹了句:“真舒服啊。”
他真的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很好。
这次,祁修都没有跳出来说自己还没上大学想要早点逃离荒岛了。
反正按照他的卦象显示,跟着老大,一切都会逢凶化吉,既然如此,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是的,他昨天上午一睁眼,看见自己完全身处这样一片陌生的环境。
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海洋、葱郁茂盛的树林、热浪翻涌但荒芜的沙滩,好像你被世界遗忘在这样一片孤地。
而四面八方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择人而噬的妖怪。
与世隔绝,颇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怖感。
等到记忆逐渐回笼。
祁修想起自己居然是因为学费不够,才答应了顾声声那个大傻春报名了一个什么海岛探险队。
结果这个小队运气太差了,遭遇了海上风浪。
计划好的海岛没去成,飘落到了一个真荒岛上!
见了鬼了吧!
他再缺学费,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吧!
老头还等着他养老呢。
他从小是个孤儿,被老头捡回家养大的。
老头就是个算命的,瞎了一只眼,据说是因为算命太厉害早年帮人改命遭了报应。
而且蓄不住财,只要一赚到钱,揣进口袋还没几天,钱就会以各种方式蒸发、简单点说就是没了。
因此,虽然老头挺有本事,但从小带着祁修也没过上好日子。
勉强混个温饱吧。
祁修倒也可以算命,他从小跟着老头,上学之余也跟着学了些皮毛,大概学了个五六分吧。
但是这五六分,其实也够他出去招摇撞骗,bushi,帮人去点小灾赚点零花钱了。
只是没人信他……这钱有点难赚。
因此,老头总说要等他考上大学,凭本事赚到大钱后再孝敬他。
结果,顾声声那个人傻钱多的,愿意给他钱,却把他害惨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
祁修完全是下意识的,在有了点力气之后,就急急忙忙地给自己算了一卦。
然后……算出了,这个团队的老大是个大佬。
什么样的大佬不知道,有点太厉害了,反正卦象显示,跟着大佬走,咋样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用老头的话说,就是:祁修,你遇到大贵人啦!
祁修恍然大悟了。
难怪他会同意跟着顾声声来什么荒岛冒险呢。
他一定是出发前就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到了自己要遇到贵人啦!
虽然脑子里没有算卦的印象了,但他平时算卦就像吃饭喝水呼吸一样密集。
可能每天算的卦太多了,自己都给忘了。
由是,才出现了,《你是个怎样的人》第三季直播开头,所有人醒来之后,面对没有吃的。
祁修这个人设是“胆小懦弱”的团队成员,第一个朝着沈靳风求助:老大,我好饿。
咳咳,那个啥,贵人诚可贵,抱大腿要趁早,认了老大美滋滋。
此时,众人懒懒地或躺或靠或坐着,听着屋外的雨声哗哗,惊雷不时响起。
何尔望突然想起了这一茬:“祁修,你怎么看出来今天晚上要下暴雨的?真是算卦算的啊?”
莫凡也感兴趣地扭过了头。
顾声声遥遥参与:“祁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算卦?”
祁修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我爷爷是做这个谋生的,我和他学的。”
“学校里是学习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在学校里算卦?”
那岂不是和唯物主义碰了个正着?
“问题是你算得真准啊。”何尔望想起最开始就是这小子说什么幸运方向,然后带他们找到了椰子,“嘿,你能给我算一卦不?”
沈靳风坐在一边,看一群人围着祁修,众星拱月。
他懒懒地撑着下巴,没有搭话,也没打断,饶有兴致地听着。
秦晔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用气声问他:“你信这个吗?”
沈靳风摇了摇头:“不信。”
秦晔轻笑了声:“我也不信。”
“听起来有故事?”沈靳风问。
秦晔轻咳了声,面上有稍许不自然,“之前我一直单身。”
他停顿了下,“因为我一直单身……”
嗯?一直单身,然后呢?
怎么不说了?
沈靳风了然。
是暗恋者在借此机会向他坦白自己清白的感情史呢。
他莫名感觉有点羞耻,听当事人和自己暗戳戳的暗示什么的。
他同样轻咳了声,“然后呢?”
秦晔这才往下说:“我妈就找了所谓的大师给我算命,主算桃花。”
“那大师说我是孤独终老的命,这辈子都找不到互相喜欢的对象。”
说到这儿,他自然地觑了沈靳风一眼,“小队长,你说那大师是不是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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