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原本困顿此刻被刺激精神、心里却总有种淡淡的不安的员工们,因为紧张,语速反而快到像在头脑风暴,好像提出了什么具有建设性的议题一样。
“所以说,就算狼消失了也没什么?谁会怀疑啊对不对?”
“哈哈,不知道。”一群人干巴巴地笑着,被自己说的狗屁不通的话都逗乐了。
山羊被一群人望着,似乎和往常一样在等他拍板。
……
不好说啊。
“我感觉正常人是不会怀疑的,但沈大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远远超过正常人的范畴了吧?”
这句话一落地,几人便见沈靳风没有一直站在原地。
而是随机上了一棵树,大概、也许、可能是在白天下午挂狼的位置。
Dbq,因为他们也不记得了。
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枝干。
过了一会儿,才又从树上跳下来。
沈靳风走到下午分别被他甩上狼的几棵树下,没有再去打量枝干。
而是都看了看地面。
树上的狼都消失了。
按理来说,唯一的解释是它们醒来后都从树上下来,然后离开了。
但是,每棵树的周围,就连杂草都没有一株有被压过的痕迹。
树下一圈周的地面土壤齐整而平实,就好像没有被任何重物踩过。
沈靳风看着周围,在脑海中一一还原下午听到狼嚎后,他匆匆赶回来时,所有人站着的位置。
还原自己将狼甩上树的动作、还原后来其他人摘桃子的动作和走位。
还原,走之前最后往回看的那一眼。
一草一木、地上的土壤、林间的野花、甚至连树上果实的颜色,都清晰无比。
其中几棵挂了狼的树下干净的没有任何翻动痕迹的土壤,和何尔望采桃子以及一群人下午跑来跑去留下的印记,形成了鲜明对比。
莫不成,这群狼没有从树上砸下来全都会飞了不成?
沈靳风微垂眼眸,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看得屏幕外等他动作的几人着急又心慌。
“大佬这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吗?”
“看不出来,现在就他一个人,他也不说话,而且就算有疑惑面上也不显,根本判断不了。”
“大佬要做什么?他会不会继续往树林前面探险?”
“我知道了!”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猛地发出高亢的尖叫,“我猜大佬是想观察狼群的去向,比如狼离开的脚步啊什么的,然后追上去看!”
“很合理对吧?可能本来只是想回来看看狼,但狼不见了肯定会起疑心啊。”
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猜。
山羊眼神复杂,终于还是吐槽出了声:“被孙新平无聊多余的想法坑惨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瞬间安静如鸡,都不说话了。
对啊,狼都解决完了,本来就让这群狼安安担担地挂在树上不好吗?
非要多此一举,让他们把狼的数据给删了,还害他们几乎通宵加班。
现在好了,狼全凭空消失。
地上血也没有、树上血也没有、土上也被没被压过,周围也没狼的脚印。
沈大佬不怀疑才奇怪了好吧!
但归根究底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凌晨三点多,沈靳风居然会心血来潮趁着夜色独自又回来了。
尤其是在他答应了顾声声等人不再来树林的情况下。
居然偷偷摸摸自己来!
“现在怎么办?”
“凉拌……导演电话还是打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实际上也就短短的几分钟。
屏幕上的青年终于动了。
沈靳风微微仰首,望向天际,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随即身子一动,翻身上了目之所及最高的一棵树。
比下午何尔望爬的那棵桃子树还要高,比不上之前的椰子树,但也有十几米高。
他立在枝头,转了个身,将四面八方尽收眼中。
果不其然,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入目所及的全是树。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
从这个荒岛上醒来到现在,他也进过这个树林数次,选了不同的方向都走了一段距离。
无论是哪个方向,无论他走到多远,四面八方,全是树林。
因此,现在这样,似乎并不离奇。
但是,按理说,站在他现在的高度,可视范围绝对有五千米以上。
从海边木屋走到这儿,有十几公里路。
不用再试验了,相信他再飞出去几十公里、甚至几百公里,可能也是一样的结果。
看到有些差异、但组合得奇奇怪怪的风景。
这个树林,简直大到不可思议呢。
这样庞大的面积,他不是本土人世,脑中空空,记不起这个世界的具体地理知识。
但是,秦晔声称对本国及周围国家都还算熟悉。
却无从判断拥有这样一片面积树林的靠海荒岛是在地图上的哪个国家。
大概,那片海也是一样的吧。
假若他造了一艘能够远航的船,是不是在船上漂泊数月,仍漂不到有人烟的岸呢?
沈靳风挑了个树干坐下来。
这么大的树林,确实是不放心让小队里其他人自己或者结队出来。
换一个方向感差一点的,往树林里走了十几公里的路,恐怕是再也找不回海边木屋了。
因为,只要稍微偏移了一点方向,你继续走,继续走,就会发现,诶、不对,怎么走不出去呢?
找不到路了。
不过,其实,也还好了。
这个树林只是大,找路却没有上难度,没有什么迷宫一样的鬼打墙。
沈靳风被自己的预想逗乐了。
他放松地向后躺靠在树干上,随手摘了两片树叶,发现,树叶也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并不相同。
他将树叶对半弯折,吹干净叶片上的风尘之后,才将叶片靠在唇边。
然后,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吹了首“曲子”。
屏幕前,都做好准备等着沈靳风继续找茬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懂。
“我还以为沈大佬还要去看看他的鬼兰呢。”一个工作人员心惊胆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刚刚才想起来,前面在排bug,虽然导演只让我们排有危险的野兽,但我想到下午沈大佬说鬼兰的生长环境不科学。”
“我一想,这么贵的花,一株就够我十年工资了,我们居然这么草率地对待它,我就很内疚。我就特意跑去搜了下鬼兰生长的环境,给它升级了一下……还好沈大佬没去。”
“?”听到他话的几人此时马后炮,“你脑子秀逗了?”
“没事去搞鬼兰干什么?这狼不见了还好解释,鬼兰周围的土质还能突然变了?兄弟,你要不要太离谱了?有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们没穿帮可真是个奇迹。”
山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难怪刚刚还不放弃,我进来的时候就你一直在那儿敲代码呢,刚我们都停下了你也还在那儿敲,弥补好了?”
被贴上脑子秀逗标签的组员羞愧捂脸:“我也不知道,我翻出来下午视频,照着给环境又改了一下,看上去是差不多了,但是改来改去肯定有影响,有株鬼兰好像蔫儿了。”
山羊:“……祈祷沈大佬别去了。”
“那么贵的鬼兰,被你给整蔫儿了!”
“行了,别聊了,叽叽喳喳的配上沈大佬这曲子,我头都痛了,沈大佬受刺激了想不通大半夜吹曲子我能理解,但是为啥吹这么难听的曲子啊?”
等到沈靳风奏响曲子之后,所有人又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但是听了没几秒,就忍不住想捂上耳朵。
“这TM的是声乐攻击吧?这叶子是怎么吹出这种好像牙齿在钢铁上磨的声音的?”
岂止是好像牙齿在钢铁上磨,还有好像鸟叫的声音,好像大雨倾盆的声音,好像火烧木柴的声音,好像野兽嘶吼的声音,好像指甲划过木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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