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白茸,又看了看应非逐, 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谁?应非逐?是好人???
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还是老天下红雨了。
应非逐竟然也有被夸为好人的一天?
胡河阳后肢用力, 猛地跳到白茸的肩膀上站着。
肩膀上骤然一沉, 白茸下意识接住了跳到自己身上的胡河阳,但紧接着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合适。
胡河阳才没觉得合不合适,他用爪子拍着白茸的肩膀, 急得差点说人话了。
作为被应非逐常年迫害的一员,胡河阳的诉苦都能说个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没想到应非逐在小妖怪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还哄得小妖怪夸他好人?
那是他配得上的词???
胡河阳痛心疾首,恨不得直接跟小妖怪揭开应非逐的真面目。
白茸听不懂狐狸语言。
在知道小狐狸就是胡河阳后, 白茸就有些不自在。
他当时在家里,可是对小狐狸又摸又抱, 还拎着它的后颈皮教训它。
一想到这些事情,白茸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寻找时光机回到过去。
白茸想将小狐狸抱下去, 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应非逐不客气地抓着胡河阳的后颈皮,直接将它从白茸身上撕下来丢到地上。
“再跑到白茸身上,我就剁了你的尾巴。”
胡河阳:……切,有本事就砍,反正他还有八条尾巴。
应非逐看都不看他,只是将胳膊搭在白茸肩膀上,扣着他的身体往前继续走。
“不用管它,一身骚狐狸味。”
白茸眨眼:“有吗?还好吧。”
刚捡到小狐狸的时候,白茸也搜了很多养狐狸的注意事项,知道狐狸身上会有很重的味道。
但他并没有在胡河阳身上闻到过这些味道,更不要说什么跳蚤蜱虫之类的东西存在。
如果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的话,白茸真的会忍不住想养它。
应非逐斩钉截铁道:“有。”
白茸舔了下有些干的下唇,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话题。
他不想反驳应非逐的话,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应非逐。
安慰了岂不是直接赞同了胡河阳身上有骚臭味这件事?白茸做不出这种事情。
应非逐看出白茸的为难。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摊开掌心:“院子里有阵法,牵着我不容易走丢。”
白茸乖巧地将手放在应非逐掌心里。
可下一秒,白茸突然头皮一紧,差点将手抽了回来。
应非逐轻而易举用手掌包裹住白茸的整只手。
真软。
这是他下意识地想法。
应非逐垂着眼,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葱白的指腹。
白茸被捏得骨头一软,差点摔倒。
好在应非逐只是随意地捏了两下。
跨过蓐收小院的院门后,白茸有些不自在地想将手收回来。
他试了着抽了两回,没成功,依旧被攥得紧紧的。
应非逐握得更紧了,“乖一点。”
这一声像是无奈的叹息,尾音拖着长长的调子。
白茸不再敢悄悄抽出自己的手,但他觉得自己掌心都紧张到有些冒汗。
虽然牵着手,但白茸步子比应非逐要小一些。
他落后应非逐一步,抬头就能看到他宽阔、极具有安全感的背影。
白茸出神的想。
他有时候都觉得和一切像做梦,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群很好的人,尤其是应非逐,无条件地对自己好,好得让他性格都开朗了许多。
白茸越走越慢,感觉到身后的阻力,应非逐回头看他。
“怎么了?”他问道。
白茸摇头,避开了应非逐那张弧线锋利的脸庞对视,“没什么。”
他扭头看了看,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胡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白茸刚想说,应非逐就主动解释:“他没事,只是蓐收喜欢在院子里铺各种奇怪的阵。”
经历过白泽那一遭,白茸也算了解了一些。
知道胡河阳没事就好。
白茸按下担忧,加快了脚步跟上应非逐。
应非逐轻车熟路地带他去了一个包间,没多久,两个人敲门而入,
其中一人白茸很熟悉,就是上次上完厕所后迷路时见到的那个微胖男人,也就是这个小院的老板,蓐收。
另一个跟在蓐收身边的男人白茸没见过,这人很奇怪,乍一看五官很普通,仔细看又感觉很俊美。
最重要的是,他浑身上下有种温柔的气质,这种温柔和白泽不同,只是游离在他的周身,而不是像白泽一样,仿佛骨子里透露着温柔冷静。、
“句芒。”应非逐冷冷喊出对方名字。
那人笑了,他的笑好似有些俏皮,转眼又被柔和的气质覆盖。
好矛盾……
白茸甩甩脑袋。
“呀,他好像能看得穿我的外表。”句芒向前连走三步,走到白茸身边,弯着腰俯视着白茸。
白茸颤巍巍地和他视线相接,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句芒笑了:“真可爱,这是你喜欢的人?”
应非逐:“不会说话就闭嘴。”
句芒:“开个玩笑,我听蓐收说你好像养了个小妖怪,就是他吗?”
因为句芒的玩笑话,白茸紧张的心高高挂起,知道他说了后一句后才稍微安心点。
白茸:“你、你好,我叫白茸。”
“哎呀。”句芒惊呼,“真有礼貌,你好你好,我叫句芒,你叫我句芒就好了。”
白茸:……
好像奇怪地自我介绍。
应非逐:“别理他,他就是个人来疯。”
句芒笑嘻嘻地不解释,只是对白茸说:“我挺喜欢你的,给你个礼物吧。”
他说完,手中突然出现一抹黄色。
是一支黄色的迎春花,比白茸之前见过的所有迎春花都要好看。
句芒江将花放在白茸发间,松开手后,黄色迎春花依旧稳稳停在原地。
白茸不由感到惊奇。
他伸手摸了摸那迎春花的位置,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触碰,它都没有任何变化。
“小魔术,半小时后就会消失。”句芒笑眯眯地,“我们加个微信啊,听说你也当了山海娱乐的艺人,回头等我见到玄冥,我去给你抢一首歌。”
“!!!”白茸赶忙说道:“不用了,我不会唱歌的。”
著名歌曲创作人玄冥,混歌坛的没有谁不知道他。
他擅长创作各种风格的伤感歌曲,亦或者是那种气势磅礴但悲凉的歌,并且每一首都获得了非常好的评价。
路数的很多歌就是他写的,据说玄冥写的歌,如果给一个十八线新人歌手唱,能带着他从十八线一跃成为一线歌手。
但也有歌手出来爆料过,说玄冥很难联系到,没有手机更没有微信,也没用定居的地点,只有山海娱乐的人能找到他。
歌坛有句话叫做千金难买一首玄冥的曲子,但句芒却能很轻松地说出帮他抢一首。
最关键的是,应非逐和蓐收在一旁听着,都没有露出震惊的神情,好像早就习惯了句芒和玄冥的关系。
应非逐揽住白茸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行了,他的发展规划有谷离山去做,你还想转型做个经纪人?”
句芒撇撇嘴:“我才没那心思呢。”
“还有,我只是和小可爱说几句话而已,护那么紧做什么。”
应非逐理直气壮:“他还小,我护得紧一点怎么了。”
句芒有些惊奇,想说什么又被蓐收拦住了。
蓐收捏着句芒的肩膀,微笑道:“两位要的菜马上就上,另外有件事想拜托应先生处理一下。”
应非逐连眼皮都懒得掀:“找别人。”
蓐收:“最近我这边收了几个长北山人参,都是有些年头的,正好适合白茸小友修炼。”
应非逐:“我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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