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富修虽然瞧应非逐不爽,但还是拿出了一个绣着黑色小貔貅的锦囊出来。
这次,他没给应非逐拿走的机会,而是亲自来到白茸身边,将锦囊放在白茸掌心。
“拿着。”龙富修说道,“你太弱了,回头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批修行药草。”
白茸:“这会不会有点贵重了……”
龙富修:“你很有可能是我和白泽养的孩子,拿张银行和鳞片算什么。”
应非逐:“就是,一个鳞片算什么,反正他每次和我打架都会掉。”
龙富修:“你闭嘴!”
一直没说话的白泽也开口,用他那如沐春风的嗓音温柔的询问着白茸:“你叫白茸,是吗?”
他温柔地上前,俯身替白茸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碎发。
“不用想太多,这些对阿修来说算不上什么。”他轻抚着白茸柔软的黑发,姿态亲昵。
白茸被白泽的亲和力吸引,就这样呆呆地答应下来。
直到离开北泽菜馆后,摸到口袋里卡,白茸才回过神。
应非逐上车后,习惯性地先给白茸扣上安全带,见他捧着银行卡发呆,便说道:“你直接用就行,就貔貅那个招财能力,去公司转一圈就能赚一大笔钱。”
白茸眨眼,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就是传说中的貔貅吗?”
“对。”
白茸闷声道:“那我呢,我是什么?”
应非逐说:“可能是腓腓。”
“可能?”
“这个可能要等白泽撤掉你身上的法术才能看清。”
不过,他们在北泽菜馆呆了那么久都没人提,就是觉得现在撤掉法术对白茸来说很危险。
谁也不清楚天道的意思。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开,或许是腓腓一族拜托白泽护住白茸,或许是白泽主动救下当时还是幼年期的白茸。
天道欲意使腓腓一族覆灭,那必然不会放过白茸。
为了瞒住天道,白泽用了自己和貔貅的心头血,施展秘法,将白茸身上的气息全都遮住,想要借此护住白茸。
可白泽和貔貅身上的天道封印也不是平白出现的,天道最后应当还是发现了白茸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白茸没有死,还被封印了全部记忆出现在福利院附近,这其中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应非逐说:“反正你绝对不是普通的猫妖。”
白茸:“哦,知道了……”
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上车后,白茸原本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
白茸陷在车椅里睡得正香,右侧脸颊在靠背枕头上压得有些红。
应非逐将车内温度往上调高了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白日就熙攘的街道并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变得安静,市区人声喧闹,红绿灯处,来来往往的人类一扫上班时的疲惫,欢声笑语结伴而行。
路灯将夜晚照得明亮,但贴了遮光膜的车内依旧昏暗。
应非逐侧目看着熟睡中的白茸,因为等红绿灯而拧起的眉心渐渐放平。
……
三天的时间,白茸身后的那条伤疤已经好得几乎看不清了。
白茸对着巴掌大的镜子照了许久,不由感叹。
他当时还以为这个是有钱人才能用到的特制药物,没想到事情真相居然是这样。
也对,就算药物再怎么神奇,怎么会做到当天就止血结痂。
帐篷外响起施淮活力满满的声音。
“白茸!你醒了吗?”
白茸拉开帐篷拉链,冲着施淮说道:“我醒啦。”
施淮两只手都拎满了早餐,见白茸醒着,弯着腰钻进他的帐篷。
“早饭我已经给你拿好了!”施淮说道,“快趁热乎的吃吧。”
白茸笑弯了眼睛,对施淮说:“谢谢你啊。”
“嗐,我俩之间说什么谢谢。”施淮咬着馒头,口齿不清说,“不过,你下山这么久,就为了拍路数的MV啊。”
还去见了白泽。
白茸在心里说道。
“嗯,之后还吃了饭。”
施淮:“唉,我也好久没吃火锅烧烤了。”
白茸:“不是快拍完了吗?”
施淮:“还有一周呢,而且之后还要去L省拍几个沙漠镜头,不过你可以休息了,褚白的戏份在这个山林里能拍完。”
白茸伸了个懒腰:“那之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这两个月,白茸算是从零开始一边学演戏一边拍剧,用来记演戏小技巧的笔记本都写满了整整两本。
不过白茸的进步也是十分明显的,他这两个月几乎学完了表演专业两年要学习的内容,代价是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学习。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将时间压缩到了极致。
施淮:“L省那里拍完我也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就是放年假的时间了!”
白茸突然觉得刚到嘴里的红糖馒头不香了。
白茸:“现在才八月份!”
施淮有些得意洋洋:“方导一年才拍一部戏嘛,从年初的选题、选景、选演员等,忙到拍摄结束,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是假期,只需要工作日去公司打个卡,剩下时间回宿舍也好上班也好,自由支配。”
所谓的打卡也只是为了防止妖怪们趁着不工作四处捣乱,然后被什么人类看到。
白茸:……
感觉眼睛有点红红的,馒头怎么也变成酸口了?
早饭过后,白茸调整好状态,重新投入到《局中迷雾》这部戏中。
第26章
八月中旬的时间, 一场暴风雨让c市温度降了许多。
雨后又是新的晴天,日光从林间缝隙间落下,碎金色光斑倾洒在水面上。
水光粼粼的深潭旁, 碧绿的野草随着林风摇摆。
白茸穿着一身浅白暗纹的宽袖长袍, 腰间挂着翠绿色的玉佩和竹制长笛。
他一生没有明白什么是“爱”,最后孤独的死在了独林山的深水湖中。
尸体沉至深不可测的湖底,一切罪恶和恩怨烟消云散。
白茸闭着眼睛往水下沉,冰冷的湖水包裹着全身。
这一刻,白茸觉得自己就是褚白,褚白就是自己。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很慢, 水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身上的多层戏服沾湿后变得很重, 仿佛那些压在褚白身上的偏见话语。
他不知道湖面上的剧情进展到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幕戏份是否结束。
最先发现白茸不对劲的是应非逐。
他站在湖边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看着白茸和带着防护措施的摄像师一起下沉, 直至过了约定时间, 依旧没有向上浮起的动向。
摄像师也发现了不对劲, 挣扎着想要去拉扯白茸。
“噗通。”
应非逐脱下西装外套,想也没想地就直接跳下水中。
他控制着身体不断下潜,直至快碰到白茸的时候, 对方忽地就睁开了眼睛。
白茸从褚白的剧情中脱离出来,扛着水中的不适感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应非逐那张放大版的俊脸。
白茸被突如其来的应非逐吓了一大跳。
他承认,他的老板长相十分出色,放在娱乐圈也是凌驾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但再怎么好看, 那也是老板的脸啊!
白茸划动湖水准备上浮,没等他游上去, 应非逐那双不容抗拒的臂膀环住了腰部。
白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应非逐揽着往水面上浮。
白茸还不忘看一同来水下拍摄的摄像师。
幸好, 见有人下来拉演员上去,原本还想来帮忙的摄像师也放心下来,放松肢体任由工作同事将自己拉上去。
破开水面的瞬间,白茸伸手去抹脸上的水珠,旁边的施淮赶紧伸手拉他上岸。
工作人员将提前准备好的毯子给白茸裹上。
人群中一阵搔乱,有人忙不迭地去找方驳深,有人拿着热水,生怕白茸在冰凉州的湖水中泡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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