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到,应非逐谈恋爱后会如此粘人。
幸好白茸纸上经验很多,他虽然没身经百战,但起码看了上百部各种恋爱电影,什么样的主角都见到过。
在快结束拍摄的这一天,白茸用盆简单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躺在简陋的床上,翻来覆去强撑着睡意等了好一会儿,知道睡着也没等到应非逐的电话。
奇怪。
a市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临睡前,白茸脑海闪过疑问。
次日,晨曦出照,整个草原都被好似被染成金色般耀眼夺目。
白茸脚踩在带有露水的草地上,拿着手机想去搜索a市新闻。
他刚打开短视频app,还不等搜索,大数据就精准地向他推送了一条时事新闻。
a市市中心有人持刀劫持路人,被路过好心路人抢走道具,目前已被羁押。
配图了一个好心路人的背影,高糊,但白茸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应非逐。
他一头雾水,正好东方青从旁边路过,听到白茸手机外放的新闻消息,悠悠开口。
“他应付得过来。”
白茸闻言,微微侧目,视线落在东方青身上。
白茸:“嗯。”
反正只剩下一天就回去了,还是等回去再问问具体情况吧。
……
飞机落到a市的时候,正巧是正午时分的时间。
白茸也没提前给应非逐打电话,直接坐着东方青的车,一路回到别墅。
今天的阳光很好,院子里的槐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满了叶子。
浓密的枝叶间偶尔有阳光落下来,斑驳的光斑像是赋予了阳光的宝石。
应非逐不在家,别墅里空荡荡的,一点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如同白茸搬进来时的样子。
白茸提着行李箱回到房间,连衣服都没整理,只是换了件外套,便脚步匆忙地去山海娱乐公司找应非逐。
入春的时节,路边的花坛里已经有了春天的痕迹,人们身上的衣服也在逐渐减少,变得轻薄了很多。
白茸从地下车库上楼,目的地直奔应非逐的办公室。
应非逐正在办公室谈什么事情,白茸站在门外,听不到具体的声音,也不想打扰到他,干脆在外面找了个空凳子坐了下来。
旁边是山海娱乐总裁助理的办公位,在上次周年庆晚会的时候白茸看到过他,是一个黄牛妖怪,老实本分,勤勤恳恳地替应非逐处理了很多事情。
看到白茸,他挠了挠头,“白先生好。”
这个称呼有些过于客气,白茸忙不迭的摆手:“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黄乌犍将文件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又看了眼应非逐办公室。
他说:“应先生去年的时候跟我打过招呼,说只要您过来,随时可以进入办公室。”
白茸说:“去年的时候?”
黄乌犍点头:“是的,去年七月份的时候。”
七月份……
那时候他才和应非逐初相识。
怪不得他那时候去顶楼找应非逐的办公室送点心的时候一路顺遂。
白茸发呆算时间,没注意到旁边的办公室大门已经打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应非逐的声音柔和下来,全然不同于刚刚谈事时的冷硬凛然的模样。
白茸被应非逐牵着手带进办公室,半推半就地坐在沙发上。
应非逐也陪他坐在这里,还不忘拿出之前准备的小零食。
白茸嚼着干果,眼睛却一直放在应非逐脸上。
看得应非逐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白茸摇了摇头,忽然扑到应非逐身上,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刚刚黄助理跟我说,你在去年的时候就说,让我可以随便进你的办公室?”
应非逐将手插在白茸柔软冰冷的发间,眸光垂落在白茸身上,“嗯。”
白茸说:“可是……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
应非逐不甚在意地说:“那有什么。”
白茸翻了个身,撑着下巴:“唔,所以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应非逐:“觉得你可爱,想养。”
只是最开始,他以为这种想养是对后辈的感情。最后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捋清楚,原来这种情感,是想将小妖怪拖进老巢,当成自己的珍宝,永永远远藏在身边。
应非逐俯身在白茸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温柔极了,全然没有上次那般粗暴到想要将人生吞一般。
“是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看看我之前住的地方。”
白茸歪着脑袋:“老巢?”
应非逐:“嗯。”
白茸晃悠着小腿:“什么时候都行啊。”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应非逐带跑了注意力。
“对了,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白茸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应非逐的绷紧的胸肌,“我好像在时事新闻上看到你了。”
好像这个词用得很好,给足了对方解释的空间。
应非逐闷声喘气,一把握住了小妖怪犯罪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不放开。
“什么事?”
白茸提醒他:“好心路人?”
应非逐:“哦,路边看到的。”
他接着说:“他身上怨气很重,已经影响到自身意识了。”
人类比妖怪更容易被怨气侵蚀,一旦被侵蚀,大多数都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白茸心里一紧:“那你没受伤吧?”
应非逐轻笑:“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不过那人现在被锁在医院里,想让他清醒的话,还得你过去一趟。”
白茸:“我能救他?”
应非逐把逮捕归案的白茸犯罪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回答:“嗯,需要你的一滴血。”
只要一滴血就能救人,白茸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应非逐:“本来打算等你回来,既然回来了,我们先吃饭。”
白茸:“我们不先过去吗?”
应非逐说:“不差这点时间,先吃饭。”
最后,白茸被应非逐拉着去食堂吃了顿饭,结束后开车直奔市区一所治疗精神、心理疾病的专科医院,在顶楼找到了被关在特殊病房的男人。
病房外守着持有武器的人员,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看起来是领导级别的人物。
屋子里的男人正在发疯般想要挣脱束缚,外面的人全都精神紧绷,只有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最镇定,只是眉宇间一直紧皱。
看到应非逐过来,男人急忙起身迎接。
白茸取下脸上的口罩,领导辨认了一番,马上就认出了他:“是异物管理局提起的那位?”
应非逐点头,对这人说:“把门打开吧。”
“万一他冲出来伤了人怎么办?这一层还有许多医护人员。”
应非逐说:“不会伤到人,开门。”
从外面套上铁链紧锁的病房门打开,屋子里发疯的男人见状就要冲出来,谁知道迈开一步,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定在原地。
应非逐偏过头,对白茸说:“跟在我身边。”
白茸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
“好。”
他抓着应非逐的胳膊,跟着他走进病房,来到发疯的男人旁边。
男人脸上还保持着扭曲、疯魔般的神情,不像人,倒像个魔鬼。
他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连眼珠子都转不了。
白茸朝着应非逐伸出自己的手:“呐,要怎么取血啊,用抽血针筒吗?”
“我能让护士给我抽吗?”
白茸思维跳跃,他觉得这件事找医务人员来做更稳妥。
即使他再怎么相信应非逐,但是……应非逐也没有学过西方医学啊!
他能找到血管吗?他会抽血吗?
白茸想了想,决定给爱人一点信任:“当然,你来抽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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