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敢勾我吗?”
“下次,”许逢君一顿,喘了喘,滴下一滴汗,仰起脸轻笑:“还敢~”
林在水捏住他的脸,正想说什么,许逢君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都这样说了,殿下怎么不再惩罚我一下呀?”
“你……”
“殿下,我感觉我和以前比更厉害一点了,不过殿下的水平怎么有些退步呢?”
林在水终于忍无可忍,咬住那张还在乱说的嘴:“许逢君!”
……
林在水早上醒过来,看着一屋狼藉,昨夜所作所为犹在眼前,想起这些,原本没犯病的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明明是想惩罚某些人自作聪明,怎么就被挑衅成功了呢?还一遍又一遍地做下去,腰疼死了……
他懊恼地捂住脸,想要起身去洗个澡,谁知许逢君即使睡着了,抱着他的动作还没松开。
林在水扭头看着那张睡颜,心一软,沉默片刻,还是没有扔下人自己去洗澡,转过身来,轻轻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胸膛。
许逢君搂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温热的吻落在发顶,林在水听见他刚刚醒过来尚且沙哑的低吟,透着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殿下~”
“嗯。”
“殿下~~”
“嗯?”
“殿下~~~”
“我怎么感觉,”林在水扬起脸:“下一句你要说‘没事,我只是想叫叫你?’”
许逢君愣了愣,轻笑一声:“对。”
他凑得更近,抵住林在水的额头:“殿下,可以再喊我一声‘知知’吗?”
第97章 是知知,也是边知醉
“知、知? ”
林在水嘴唇动了动,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发音,等他彻底喊出这两个字,一阵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眼前闪过无数个情景,他那时的声音仿佛依旧环绕在耳边,眷恋的、怜爱的、悲伤的、欢欣的……无论是哪种心情之下,他都喊过这两个字。
“知知……知知?知知!”
某些东西挣扎着破土而出,他虽然只揭开了记忆的一角,但痛得已经几近晕厥,可他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喊着。
“知知——”
他在发抖,抖得很厉害,许逢君没想到一个名字会让他反应这么大。这几天他疼成那样也一声不吭,许逢君尝试找了很多原因,开始以为是旧疾,现在明白过来了。
他在隐瞒唤醒记忆会带来痛苦。
许逢君赶紧捂住他的嘴:“殿下,我错了,殿下别喊了,一次就够了……”
林在水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会儿,眼神空到涣散,盯着许逢君的面具,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涩也没舍得移开。
许逢君别开脸,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哑声道:“殿下,别看了,现在还是太早,我们一点一点来……”
“不,你告诉我,”林在水握紧他的手腕,压抑的声音透过手掌传出:“许逢君的名字是不是假的,你以前,是不是叫过其他的名字?”
他一边问一边往下拽许逢君的手,奈何力气敌不过对方,扯了几次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咬住了虎口。
他分明不舍得用力,咬上去的刹那眼泪也跟着滚落,整个人透着一种无奈和悲苦。
许逢君忍着痛,扣住林在水的脸颊:“殿下,疼就不要再想了,我陪着你就够了,真相没有那么重要……”
“三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差今天,殿下别疼了。”
林在水松开嘴,牙齿打颤:“知知。”
“我在,”许逢君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殿下我在。”
“三年前,我陷入沉睡,”林在水深吸一口气:“也是三年前,许逢君加入第三军团,而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名字,我不信以你的天赋,会默默无闻至此。”
“殿下别说了,”许逢君闭上眼:“求你了。”
“你大可以用贫民一类的话搪塞我,或者你说我丢了大半年关于你和边知醉的记忆,也只是林执不想让我被感情掌控,”林在水苦笑:“但是你不想骗我,你只是让我别说了。”
许逢君沉默,低着头。
“我该信我自己,我不会和一个不爱的人纠缠不清大半年,甚至到了订婚的地步,除非,”林在水的睫毛上满是泪水,已经把许逢君掌心沾湿了:“我是真的很爱很爱这个人。”
“殿下……”
林在水捂着脑袋,崩溃地问道:“明明我已经停药了,我不会被阻碍了,只要我努力去想,忍着疼……你告诉我,如果这些记忆没有被扭曲,为什么我拼了命想起来的爱人,会和隔壁的那个叫边知醉的性格截然不同?”
许逢君嘴唇张了张,迟迟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性格和你一样,眼睛和你一样,说话的语气和你一样……除了面具和发色这些可以人为改变的东西不一样,其余没有什么不同。”
林在水没有再去拽许逢君阻挡他视线的手,而是探出指尖,一寸一寸地抚过对方的脸。
下巴,嘴唇,鼻梁,眉骨……
他颤抖着掀开面具,一点一点地摸过许逢君眼皮的皱褶,还有卷翘的睫毛。
眼见为实,可他这次用的是心。
林在水仿佛看见记忆里模糊的边知醉就在他面前,逐渐清晰,鲜明的色彩彻底铺开,勾勒出眉眼唇峰。
他顿在原地,眼睛眨了眨,勾起嘴角,终于笑了出来:“知知,边知醉……虽然荒谬了一些,但我总会根据蛛丝马迹联系到一起的。”
许逢君眼神软下来,轻轻吻了吻他的掌心:“殿下那么聪明,迟早会想起来的,遭了这么多罪,只为了一个名字……殿下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但我不想让你再等了,三年太久了,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想让你再等了。”
林在水一只手揽住许逢君,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双眼。
漆黑的世界里,随着部分记忆的复归,他的世界在逐渐点亮。
即使头还在疼,即使冷汗黏得他打颤,即使脑海里都是残缺的场景,他还是凑上前去,凭借着已经掀开的一角记忆,坚定不移地亲吻了他的爱人。
“知知,我想起来了,你才是我的知知。”
掌心下,有温热的泪流下来,许逢君终于松开了捂住林在水眼睛的手:“殿下,我是边知醉,也是你的知知。”
林在水睁开了眼。
从黑暗里骤然得到光明,他的眼睛来不及适应,微微眯起,但已经迫不及待地看了过去。
没有那张碍事的面具阻挡,许逢君的模样清晰可见。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神态……每一点都与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林在水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终于明白了。面对假的边知醉时,他心底产生的陌生悸动,只不过因为那张脸——本该属于他的爱人的脸。
林在水拉过许逢君,摸摸他的脑袋:“知知,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讨厌鬼欺负你,把你的身份抢走了?”
“不是他,其实他也是受害者。”
许逢君蹭了蹭掌心,乖巧地躺到他的腿上:“殿下还记得谢慕远吗?”
“谢慕远?”林在水想了一下:“他是林执手下的医生,或许是研究结果显著,在医学界地位还蛮高的。”
“谢慕远的野心不止于此,”许逢君拉过他的手,慢慢地十指相扣:“他做了很多人体实验,现在实验彻底成功,他想要用研究成果掌握整个联邦。”
“我隐约记得一些,你身上有什么芯片之类的……”
“我被谢慕远抓走做实验,后来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他意识到自己难以掌控,所以把一种芯片植入所有实验品体内,这种芯片可以催动我们体内的信息素,随时让我们进入易感期的暴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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