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没有那么多刻定的欢喜与厌恶,倘若你是爱我的,那么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获得了我心偏向的原谅。
许弈加深了这个吻。
相互疗伤四年的全部缺失。
安静的屋子内是一句一句的思念。
吻到最后许弈推开潭非濂:“就原谅你这一次。”
说完许弈再次拥住潭非濂。
明明知道他没戴助听器,刻意在潭非濂看不见唇语的地方补充了一句:“骗你的,我根本没怪你。”
虽然不想承认。
许弈觉得自己内心变态,他会喜欢那样暴力的潭非濂。
甚至受用。
潭非濂脑袋动了动,与许弈分开距离。
真挚的眼神中盛着所有爱意。
潭非濂:哥哥,和我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你了。
一点也不想。
许弈摩挲着潭非濂的脸颊。
“我不会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许弈说。
许弈不想放过片刻陪着潭非濂的机会。
潭非濂是异种,他身边的人都说是他教会了潭非濂怎么去爱,只有许弈知道,怎么爱一个人这件事情,也是潭非濂教他的。
潭非濂让他变得鲜活,不再不冷漠然。
潭非濂依旧是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他环抱着许弈的腰身,告诉许弈:不辛苦,只是想你的时候会睡不着。
潭非濂:我爱你。
许弈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求婚连戒指都没有吗?”
潭非濂眼神泛起莹亮的光,他迅速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
潭非濂单膝跪地,就要去抓许弈的手。
这小子还真什么都准备了。
许弈:“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啊?”
潭非濂将戒指戴到许弈无名指上:哥哥觉得什么就是什么。
潭非濂:我并不在意在外人面前哥哥怎么叫我。
许弈:“哪怕我叫你宝贝?”
潭非濂握着许弈的手,眼神立定在那枚套牢的戒指上:哪怕你叫我老婆。
真要命。
许弈觉得自己栽到潭非濂手上都是情有可原的。
他就一个小怪物,能有什么小心思。
许弈捧住潭非濂的脸,唇齿轻启:“老婆。”
潭非濂看着许弈笑了笑,算是应了许弈的话。
两人相拥,许弈靠在潭非濂颈肩:“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会带你回家。”
许弈抓住潭非濂的指腹触碰到自己喉咙位置,让他感受自己发声:“宝贝,你老公饿了,去给做饭。”
潭非濂托着许弈的臀将人抱了起来。
那一刻,无论他往哪走。
都在光亮之下。
废墟不堪结束之后,世人迎接新生,被困住的只有许弈一人,他们一直,在努力相爱。
那日之后许弈只要不如意就把潭非濂这件混蛋事拿出来说,只要一提潭非濂必定老实。
之后的日子里许弈掌握了让空间维持稳定的关键,让陆迁过的安稳。
回来半个月的时间里,许弈日日和潭非濂待在一起。
但潭非濂并没有一点恢复记忆的样子。
许弈越来越纳闷。
这日潭非濂睡着后,许弈忍不住问小追:不是说和我待在一起可以很快想起来吗?
小追:【他有说自己没想起来吗?】
诶?
诶?
许弈双眸睁大,瞬间这些日子的记忆钻入脑海……
从自己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开始……
潭非濂看自己的样子显然没有那么老实了。
话也更加直白……
黄。
骚。
嗯?!??
许弈眼神转过去看闭着眼眸睡觉的潭非濂。
这小子想起来了!在装??
小追:【他觉得你更心疼自己聋哑的样子,这小子心机真重。】
许弈:那你不告诉我!
小追:【您自己设定的,我心机也挺重的。】
我他妈………
许弈拿起枕头拍到潭非濂脑袋上!
潭非濂睁开眼就看见许弈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糟糕。
老婆生气了。
看起来是露馅了。
潭非濂干脆不装了。
他侧过身结实的臂弯揽住许弈的腰身,直接开口:“老婆……”
许弈气的牙痒痒。
从被子里狠狠踹了潭非濂一脚。
潭非濂:不疼。
潭非濂:但要装的很疼。
许弈见潭非濂蹙眉痛苦的模样立马揉了揉潭非濂的腿,嘀咕道:“我有那么大力吗……”
潭非濂眼底含着笑意,他拥住许弈,嘶哑的调子温度也是炙热的,“老婆……我想要……让我弄弄……”
许弈更气了。
潭非濂记起来了,他有太多问题想问,这小子居然瞒着自己逗自己玩!现在败露了还满脑子黄酱。
许弈抬手就给了潭非濂一拳。
“你想起来了不告诉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潭非濂不管不顾又不要脸地将脸埋在许弈胸膛,“老婆,你好凶。”
许弈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的他捏了一把潭非濂的命艮子。
“嘶……”
这回潭非濂是真疼了,他按住许弈的手,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被褥被他供起一个弧度,从许弈的方向看映入眼帘的是潭非濂那身绝美的暴力身形。
潭非濂直视着许弈,“急也没用,不如及时行乐。”
许弈:?
许弈瞳孔睁大:“大半夜的,你想干嘛?”
潭非濂环顾四周,眼底戏谑,“老婆,这里没有别人。”
“只有你。”
这句话说完,许弈再次遭殃!
“你……强……呜……!”
操!
他早该发现的!
潭非濂!
快天明的时候许弈才疲惫的睡过去。
穿好衣裳许弈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
潭非濂在做早餐。
许弈洗漱好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
潭非濂端着早餐出来看着许弈,关切地问:“老婆睡得好吗?”
“啪!”许弈捏着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二人之间总是有自有磁场才能感应到了默契,潭非濂平日里再怎么混,也会怵生气的许弈。
潭非濂余光瞥了许弈一眼,立马乖乖坐下。
潭非濂坐在许弈对面不敢开口说话。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许弈问。
潭非濂咳嗽了一声:“很早……”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许弈神色严肃。
潭非濂伸手抓住许弈的手:“知道,碎成渣了。”
潭非濂直视许弈的双眼:“不要再找了,没用的。”
“脑核碎裂到我自己都无法重组的程度,哥哥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我一点也不后悔。”
潭非濂细细摩挲许弈的手背,“哥哥爱我,我愿意平等的对待世上的每一个人。”
“我能找到!”许弈抬眸看潭非濂的时候眼眸泛红的明显,“你闭嘴!”
“找不到的。”潭非濂说。
“你闭嘴!”许弈吼了潭非濂,心脏也绞着疼。
这日许弈单方面和潭非濂吵了一架。
潭非濂只能变着法的哄了又哄。
异种的脑核碎裂获得新生,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潭非濂自知以他的程度能有一线生机靠的也只是对许弈的那点念想。
就算真的有那样的可能,也少不了百年的时光。
所以他不要许弈找他。
哥哥应该开心快乐的活下去。
许弈对潭非濂冷了几天便恰巧到了年关。
潭非濂做了一桌的菜全是许弈爱吃的。
潭非濂从身后抱住站在窗台的许弈:“老婆……别生气了,我嘴笨,不应该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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