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另一只手去解纱裙的系带,还不忘摇晃两下男人的手。
“哥哥不可以傻站着不动,你要跟我一起下水的!”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郎栎从头僵硬到脚,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我在岸边陪你吧。”
话是这么说,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浑身肌肉紧绷,内心深处的期待涌向四肢百骸。
谁不想和心上人亲昵,抛开碍事的衣料,将距离缩至最短,温热的肌肤相贴。
薄唇抿成一道凌厉的线条,郎栎闭了闭眼睛,试图清空脑海中的绮念。
但柔软的小手牵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晃,就像是踏在心尖起舞。
“不行!”
娇惯的兔兔即刻摆起架子来,郑重地拒绝,“臭哥哥,你必须听我的!”
倘若哥哥待在岸上……
那还怎么保护他呀?
涂聿急吼吼地想玩水,又不愿撒开男人的手,只随意扯了几下裙角。
系带缠绕成团,颜色鲜艳的裙子朝下坠去,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当中。
郎栎反应极快地接住,似乎选择了妥协,又偏偏恪守最后那一条底线。
“宝宝,我答应你,可以陪你玩水。至于共浴……就算了,好不好?”
涂聿眨眨眼,听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自顾自地下定论:
“哥哥,这不是一件事吗?”
少年已然衣衫半褪,却丝毫不觉得冷,自半空坠落的雪花被看不见的屏障阻隔。
几缕发丝垂落在身前,黑白色差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身后的山水俱是陪衬。
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香甜馥郁的气息。
纯粹的、勾人的,既是甜蜜的赏赐,也是几近于折磨般的考验。
“……嗯,是一件事。”
郎栎没办法与小兔子争辩,那些深沉的想法见不得人,只能压在心底。
男人以目光去丈量那纤薄的身姿,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去。
有力的手臂环住少年的细腰,轻轻松松地抱起人来,一步步迈入温热的水中。
郎栎有意偏开视线,手上的动作倒是熟练得很,被兔兔缠成死结的衣带立时松散。
样式繁复的衣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稳稳地落在一块大石上,水汽已被灵力蒸干。
“好了,宝宝想玩就去玩吧。”
他格外平静地出声,乍一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纵然坐在池底,池水的高度也不及胸口。
他衣服穿得齐整,手背上微凸的青筋、用力到发白的指骨却彰显出那份“不平静”。
“好耶!”
少年舒舒服服地泡进水里,细白的胳膊一阵乱拍,腿也毫无章法地乱蹬。
涂聿并不会凫水,褪去衣物也是为了减轻多余的重量。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复而睁眼去看天,怀揣着满满的好奇心。
隔着一层水幕,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浮动的波纹致使蓝天变作歪歪扭扭。
须臾,少年探出身来,墨色的长发被打湿,黏连在脸侧,水妖似的蛊惑人心。
“哥哥~”
涂聿朝着那端坐良久、一动不动的男人招手,笑容明媚而生动。
“你怎么不过来呀?”
郎栎时刻关注他的动向,眸光紧紧跟随,无比贪婪地望着、舔舐着。
却也恨极这澄澈的湖水,遮不住少年漂亮的身体,也藏不住自身糟糕的变化。
“……”
男人沉默地扮演雕像,强撑着最后那一点点理智,只抬手挥了挥。
涂聿心生叛逆,见哥哥不接受自己“一块玩水”的邀请,便越是想作弄。
三两下扑腾,他由湖水的中心处折返至边缘,无所顾忌地坐到男人的腿上。
湿漉漉的手指掐住那英俊的面庞,恃宠而娇的少年不满地开口:
“哥哥,你干嘛不理我?”
滑嫩的小手,那点小力气,与其说是“掐”,倒不如说是“抚”。
男人颈间的喉结连连滚动,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数次挣扎,延迟许久才答,“没有不理宝宝。”
“我都让你过来了!”
伴随着这句娇蛮的抱怨,涂聿重重一踢腿,水花四溅。
温暖的水珠登时扑上男人的脸颊,又缓缓地下滑,跌回池中。
空气中似有一根无形的弦绷断,随后响起一道喑哑的男声,“宝宝,你不该对我毫不设防。”
“什么意思呀?”
涂聿茫然地接话,却在下一瞬感到身形骤轻,往上浮起又被紧紧地扣住。
男人猛地矮下|身,潜入温泉水中,两手撑在少年的身侧。
分明给了小兔子“离远点”的机会,还非要送上门来。
郎栎以指腹抵住粉玉,沿着轮廓慢悠悠地摩挲,上下流连。
玉石的材质偏硬,这会儿硌在虎口处,存在感鲜明。
不论什么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男人低头亲吻,而后启唇。
无需考虑其他的杂念,只一心一意地做眼前的事。
湖水的温度适中。
如今却还要再叠加上口腔的热。
无尽的灵力本可以隔绝出一小块区域,用来自由呼吸。
然而男人并没有打算这样做,含住一口水,越发凑上去,舌尖不紧不慢地一裹。
即使是强大的雪狼,本身闭气的时间也有限,小小的水泡咕噜噜地冒出。
没能得到新的氧气补充,喉管开始不自然地收缩,窒息感带来一种绝对的紧致。
男人依旧镇定,周遭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包括他自己。
宽大的手掌掐住那截细窄的腰,不紧不慢地往回揽,继续伸颈朝前。
他听到少年的低泣,温软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小手拍打水面的声音,倒是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呼吸不畅滋生出些许钝痛,颈间的涩意愈深。
郎栎在水底垂眸,几近于病态地感到愉快,变本加厉地吸吮。
少顷,一股力道轻扯男人的头皮,有只小手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
却反被另一只大手包住,指尖在掌心轻划几下,书写着无人能分辨的爱语。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浮出水面,收束齐整的发辫被打湿了,变得凌乱不堪。
他掀起眼帘,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所见的风景。
少年倚靠在池边,哭得漂亮至极,像是被欺负得很惨。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跌在男人的指尖,变作某种无法言说的褒奖。
郎栎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倾身凑近涂聿,低声问他:
“乖宝,爽不爽?”
光有眼泪还不够。
他要听他亲自说。
第33章 叁拾叁
33
男人低低地笑。
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涂聿全身发麻,控制不住地抽噎着,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由于刺激感过强,反应的速度就变得格外迟钝,“什、什么呀?”
什么爽不爽的……
怎么不知羞!
少年的五官生得精致,绯红色的眼瞳莹润晶亮,眉细唇薄,鼻梁秀挺。
他身量不高,且身形纤弱,此时相当于被男人囚困于池边,瞧着可怜兮兮。
小兔子迈入成熟期的时间并不长,被伺候的次数倒是不少。
纵然他不愿承认舒服与畅快,可身体给出的答案清晰明了。
涂聿垂着头。
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
原身形态的雪狼哥哥能带来充足的安全感,他可以全身心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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