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凶猛的野兽划入自己人的领域,毫不设防地亲近,总是甜软地唤“哥哥”。
涂聿有很多哥哥姐姐,但无前缀的指代对象唯有一个。
自以为雪狼给予的是亲情般的关爱,却从未想过……
对方早已将他视作今生的挚爱,心甘情愿地臣服,收敛所有的野性,变作忠诚的家犬。
他不是什么“弟弟”,而是最为珍贵、捧在手心的宝贝。
郎栎垂眸,默默看着含泪的少年,幽深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而过。
这般柔弱又美丽的模样,万不可被第二个人看到。
宽大的手按住两只兔耳,掌心稳稳地贴在耳廓,低沉的呢喃再度拉近距离:
“宝宝,你在想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兔子如何知晓,这一切都是蔫坏的狼王故意而为之。
真实目的是想看见更多美好的情态,不动声色地逼出他的娇吟,全凭本能地栽入罪魁祸首的怀里。
兔耳落入坏狼的手中,涂聿这下彻底失去躲避的机会,被反复揉圆搓扁。
他只能小声回答道:
“我、选不出来啦……”
男人眸光微沉,抬臂一揽,连带着绒被一起,将纤瘦的少年圈抱到腿上来。
于是温热的体温成了牢固的网,发起隐秘的进攻,轻薄的被子什么也挡不住。
“哦?是不愿意说吗?”
身高腿长的狼王坐在榻边,良心发现似的,忽地松开小家伙的耳朵。
“宝宝,我就在你的身边,现成的选项,为什么不选呢……”
喑哑的尾音被拖得很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缱绻缠绵之意。
乍一听起来是体贴的建议,仔细辨认一下就会发现是深沉占有欲的具现化。
一手环抱住少年细窄的腰肢,另一手却挑开薄被的一角,探入其中。
郎栎没有忘记兔兔尾骨处冒出来的毛绒球,淡粉色的尾巴。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勾住软毛,再轻轻地往外拽一下,反复地按揉。
“……呜啊!”
软乎乎的哭音顿时拔高,少年仰起湿润的小脸,不受控制地贴上男人的颈侧。
“哥哥不要,不要揉我的尾巴啦……”
奇异的酥痒诞生自尾椎处,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酸软的四肢越发提不起劲。
裹在被子里的腿蹬了好几下,可惜这点力道完全敌不过男人结实有力的束缚。
“我、我不懂什么是夫君,哥哥可不可以……”
兔兔犹豫片刻,决定改变策略,伸手揪住男人的衣摆,打着商量:
“不要欺负我呀?”
又甜又软的求助,听得郎栎快要发疯,理智已至摇摇欲坠的边缘。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感重新拉回几分冷静。
“宝宝,你听我说——夫君就是会一辈子陪着你,用心照顾你、保护你的人,只能选一个。”
郎栎倾身凑过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而后偏头观察他的反应。
“还会做很多很多亲密的事情。”
“唔?”
涂聿并没有躲开这个吻,显然是习惯于男人的靠近,接受度良好。
“就是哥哥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嘛?用、用手和嘴巴……”
“不止,还有别的,能让宝宝更舒服、更开心的事。”
郎栎愈发放轻语调,带着些许诱哄的意味:
“宝贝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疼,只会把你伺候得很爽,所以要不要……选我当你的夫君?”
什么?
还有更进一步的?
涂聿愣了下,好奇之余,占据上风的情绪反而是瑟缩与担忧。
超出承受范围的刺激,令胆子不大的兔兔心生退意。
“不要!我不想选!”
仗着雪狼给予的、毫无底线可言的包容和宠爱,脾气很大的公主立刻挺直腰板,扬起下巴。
“反正哥哥都听我的!”
“哦?”
瞧着这副得意忘形的小模样,郎栎有些心痒,按捺不住坏心思。
“是这样吗?”
手指略微收拢,绵软的兔尾抵住手心,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兔宝的颤抖。
“呜……”
嚣张气焰顷刻间熄灭,涂聿浑身泛软,不得不抬手勾住男人的颈项。
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吐息如兰,娇嗔道,“哼!讨厌!”
气势全无,勾人得很。
听得男人喉间发紧,嗓音低哑,“乖乖,又撒娇……”
“我才没有呢!”
涂聿立时否认道。
但他眼中犹带泪水,脸蛋微红,被打湿的发丝紧贴脸侧,更显脆弱万分。
仿佛被狠狠欺负过。
郎栎克制住上瘾的快意,颇为不舍地抽回手,用绒被包住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他抬手擦去少年眼角的泪,指腹轻按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便看见眼尾的薄红愈深。
哭起来好漂亮。
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郎栎隐约能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萌生出的这份痴迷也逐渐走偏。
不可抗拒,连颈部都会套上无形的锁链,被这迟钝的、一无所知的小家伙掌控着。
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明明是在跟小兔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选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让你选别人的……”
选谁谁死。
郎栎长吁一口气,想到兔兔身上的异状,到底还是放不下心。
他重新将纤弱的漂亮宝贝从被窝里挖出来,认真征求兔兔的意见:
“宝宝,万灵镇上有一只活了很久的老山羊,医术高绝,我带你去一趟好不好?”
“好呀!”
涂聿垂手摸摸柔软的小肚子,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语气难掩兴奋。
“我正好想问问他,要等多久才能生出小崽!”
郎栎:“……”
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宝,还考虑着照顾更小的崽子。
他没再戳破真相,转而取过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
修长的手指略一施力,轻松扯下一块布条,“帮你包住胸口,这样就不会磨痛了。”
“……嗯!”
经过短暂的迟疑,涂聿点头同意了,主动拉开身上凌乱的衣裳。
不知怎的,兔兔竟不敢与男人对视,大眼睛忽闪几下,瞥向旁侧。
然而单薄的布料无法隔绝鲜明的触碰,按上去的第一下就勾起连绵的痒意。
尽管这回感受不到男人指腹的茧,偏烫的体温依旧极具存在感。
涂聿不由得屏住呼吸,任由那灵活的手指捏着布料绕圈,时不时地轻点几下,又飞速撤开。
眼见少年瞪着眼,憋得双颊通红,郎栎强忍笑意,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好了,可以呼吸。”
“……呼!”
娇惯的小兔子登时噘嘴,“凶巴巴”表达自己的不满:
“哥哥的手真笨!居然用了这么久!以后不要你帮我!”
“对不起宝宝,我会改进。”
占尽便宜的狼王温驯地道歉,熟练拿出鲜艳的小裙子哄他开心。
“给我们小公主打扮得美美的。”
涂聿在第一时间偏开头,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不愿买账。
而郎栎早已摸透乖宝的性子,默念三个数就看见他转回头,盯住亮晶晶的纱裙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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