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曦刚化人形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0,所以很好骗。
他们贪图她的美色,想要将她送给镇上的一个富商,在发现她会术法时,又骗她参与村与村之间的斗争,骗她杀人骗她害人。
她的确是妖兽不假,但她原本未沾罪孽,灵台清净。
在察觉到自己修炼孕育出的灵气夹杂着代表罪孽的黑色时,她就明白了。
她不是真傻子,她发现的时候因为愤怒所以杀了村子里所有人。
但这事很难评对与错,毕竟村子里那些孩子绝对是无辜的。
陈山晚和松曦聊过两次。
他当长老后,陈山所有的封印都归他负责,所以自然是来松曦这儿走过几趟,还加固过封印。
因为他的特殊体质,松曦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子,你闻上去好像很好吃啊。”
不过后来,陈山晚和松曦做了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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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解开了松曦的封印,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就出现在阵法中,她扫了眼陈山晚和郁睢的装扮,身上的长袍便变成了简便的T恤和长裤:“这衣服倒是的确好行动多了。”
因为陈山晚解开封印前就跟松曦提了人与妖邪和平共处的理念,松曦没有问一个问题就点了头同意。
现在陈山晚示意郁睢后退一点,郁睢:“?”
陈山晚:“我和她约过,等她有一天能出来,要和她打一架。”
郁睢:“???”
祂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山晚:“你背着我和别的妖兽做约定?”
郁睢真不是演的,祂气极地呵笑了声,冷冷地扫了松曦一眼。
松曦立马举起双手:“不打,打什么啊。”
陈山晚看郁睢:“别发疯。”
他还想跟松曦说点什么,告诉她没关系不用担心郁睢,松曦就自己呲牙了下:“跟你打什么啊,打不过,我认输。”
不过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虽然陈山晚给她的感觉的确很强,她也是真打不过了,但她个人好战,就算打不过,也会切磋一下。要知道陈山晚可是这世上目前最强的人类,也是她见过最强的人类。
她不跟他打的原因,不是因为郁睢在旁边散发杀意,而是因为陈山晚身上现在从头到尾都笼罩着郁睢的气息。
郁睢对所有妖邪都有着天然的压制,她光是嗅到陈山晚身上这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就没有任何想要接近的想法了,更别说斗法。
不过……
松曦又看了陈山晚和郁睢一眼。
她从第一次和陈山晚交谈,就知道了这个人类很特殊,很不一样。
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邪祟谈恋爱。而且从两人的相处来看,陈山晚还不是被逼迫的小可怜,反倒是那位看上去有些卑微,因为……
郁睢用几根手指捏住陈山晚的衣摆,看着是很想牵陈山晚的手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敢。
祂低着头,半边身子挨着陈山晚的脊背,贴着他的肩胛骨,声音低低的:“阿晚,你什么时候和她做的约定?”
祂说话时都是贴着陈山晚的耳朵的,因为昨天吸食了不少人气,无论是唾液还是血液又或者是别的,反正各方面,让祂现在的体温不仅不冰冷,还有点高于常人,说话时的吐息都是炽热的。
陈山晚不由得偏了下头,郁睢的目光就更加哀怨了。
祂甚至还又看了松曦一眼,眼里的杀意彻底藏不住。
松曦:“……?”
咱就是说,他躲和她也没关系啊!
陈山晚:“我第一次来加固封印时…你问这个干嘛?”
郁睢也确实干不了什么,祂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想也知道陈山晚肯定不会允许:“我就是想知道。”
和陈山晚有关的事,无论是什么祂都想知道。
如果不能让陈山晚只接触祂,只看祂,不能将陈山晚关在只有祂的地方,那…祂就退一步,用知道和陈山晚有关的所有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好了。
陈山晚这回敏锐地觉察到了祂的念头。
他的眼帘微垂,还没说什么,对面离得有些距离的松曦就轻咳了声:“那个,无意打扰两位,但能否先同我说说我要去哪吗?”
陈山这边是安排了地方给所有同意和平协议的妖邪暂居,也是让他们彼此见个面的,顺便商讨敲定一下他们想要的。
毕竟和平协议还有接下来为了这个创办的机构,不能是陈山晚的一言堂。
松曦离开后,陈山晚和郁睢也先回了小屋。
他这小屋其实挺繁华且智能,该有的都有,装修上也并不简陋。
只是还没进门,陈山晚就被郁睢抓住。
他回头看郁睢,便见郁睢幽幽:“阿晚,你真的好受欢迎啊。”
陈山晚:“……”
他有些无奈:“只是约了个架,你不也是看到有天赋的人会想要约以后切磋吗?”
郁睢哦了声,语气平平:“但我只约过你。”
这话是真的。
从祂有意识开始,能被祂看到眼里、记住人名的,只有陈山晚。
祂也只期待过陈山晚,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情感。
陈山晚顿了顿:“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这话出口,就是郁睢可以提点过分的要求也没关系了。
比如祂心心念念了好久但被陈山晚严词拒绝的几个玩法,说不定陈山晚为了哄祂能答应一个,他总是心软的。郁睢清楚。
可祂只是抱住了陈山晚,埋首在了他的颈窝里,语气委屈:“我没有说想要借题发挥想要什么东西。我就是……”
祂喃喃:“我就是吃醋。因为太喜欢你,太爱你了,我很容易吃醋的,阿晚。”
陈山晚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呼吸都滞涩了起来。
他抿唇,抬手抚上了郁睢的脑袋。
郁睢就是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看他。
视线交汇时,郁睢又勾起个笑。
祂凑上去,在陈山晚唇上落了个吻:“不过阿晚,我能感觉到你想哄我开心的念头…对于我来说,目前这样就足够了。”
祂现在会因为这个满足。
至于以后胃口会不会越来越大,祂也不知道。
贪婪是所有生物的劣根,祂尤其。
毕竟祂可是世间所有的邪恶与罪孽形成的最恐怖的邪祟。
指不定哪天,祂就发了疯,把陈山晚关起来,日日夜夜实现自己所有的妄念。
陈山晚不知道郁睢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危险的,他望着笑吟吟的郁睢,觉得祂挺好哄的。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无论是从前在陈山,还是后来去了底下的世界,郁睢一直都很好哄。
他只要说一点软话,郁睢就会高兴很久,哪怕当时的醋意再浓,也就是酸到祂自己。
失控也只会在小生事上。
陈山晚凝望着这张苍白瑰丽的脸,感觉自己好像都要在郁睢给他的爱意里溺死。
他到底还是凑过去,很轻地亲了一下祂。
可就这么一下,立马叫郁睢亮了眼睛,用力地绞紧了陈山晚的腰身和肩臂,就要追着亲过来。
只是郁睢才碰到陈山晚的唇,旁边不远处就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山晚当场就奓了毛。
郁睢也停住,就着抱住陈山晚的姿势和陈山晚一起看去,只见陈山晓沉默地看着他俩。
陈山晓:“……”
陈山晚:“……”
郁睢:“啧。”
陈山晓默默捡起自己掉的竹简:“那个,你们放心,我才来,刚到,什么都没看见。”
他迟疑着,已经抬手要起阵了:“要不…你们继续?我先走?”
陈山晚:“……”
他深呼吸了口气,一脚朝还抱着他的郁睢踢过去,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松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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