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道:“可我舅舅和罪城的人能有什么关系?教廷和罪城向来敌对。”
可以说罪城至少有一半的怪物,是在教廷裁决追扑后,才加入的罪城怪物组织。
赵阔也沉默不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吧。
沈宴张了张嘴,半响才道:“其实……他们的确可能有关联。”
沈宴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估计会冲击一些人的认知。
“教廷和罪城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共同点,都和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有关,准确的说,是和遗迹中的神有关。”
教廷的发家史大家都知道,赵澜去梵帝城神学院进修过,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第一任教皇无意间去过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并在不朽者的壁画上发现了神的存在,他将神的意志带回梵帝城,并成为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教廷也由此以无法阻挡的气势在梵帝城发展了起来,取缔了原来的贵族的统治,直到如今。
而罪城和神的关系,沈宴对赵阔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咒杀仪式,那些被吊在树上如同虔诚的信徒传递的声音吗?”
赵阔眉头都皱了起来,那个声音诱惑所有人去寻找一个地方。
赵阔也曾经看过绿祖母留下来的日记,绿祖母作为梵帝城被教廷争夺势力而驱逐的贵族后裔,曾经专门调查过教廷膜拜的神的真实性。
在绿祖母的日记中,清楚的记载着,所谓的教廷的神,不过是两个被巨人囚禁的可怜虫。
这些东西一串联起来。
赵阔明显眼睛都震动了一下:“那声音是神的蛊惑?”
或者说,是一种传递出来的求救的信号,让听到声音的人去寻找高山上巨人的遗迹,去那个地方拯救他们。
虽然赵阔不知道拯救神的方式是推到巨人遗迹中巨大的单摆,但根据这些线索的确能推导出一些基本的内容了。
旁边的赵澜听得一头雾水:“咒杀仪式的声音,和罪城又有什么关系?”
沈宴答道:“咒杀仪式并非第一次出现,无数年代前的永恒王朝的覆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当时执行这项内容,负责传播这个声音的,正是罪城的创建者,恶魔亚伯罕……”
沈宴边说也在边整理着所知线索的头绪。
越说条例越清晰。
不仅仅是赵澜,连赵阔都听得震惊莫名,这是一段延续了,跨越了一个纪的阴谋?
太不可思议了,时间跨度太长了,但听着,也的确有些道理。
赵澜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天,要是让罪城的怪物组织知道他们的秘密被自己知道了……
罪城的人之所以被称为怪物,就是因为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没有了人性,就像造成绯月之夜惨案的两凶手,那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忍不住还想听下去。
心里跟被猫抓了一样,不给他讲他跟人急。
沈宴:“所以,罪城是替神传播那个声音的组织,至少在永恒王朝的时代他们是,至于现在他们还有没有继承这个宗旨,你们也看到了,佣兵之城绯月之夜的情况,当然佣兵之城的绯月之夜惨案比起永恒王朝的颠覆,规模就实在太小……”
“而教廷自称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都在为神服务。”
“那么,为了他们的神,两个看似敌对的势力,就有合作的可能。”
沈宴整理完这些内容,也对整个事件中的逻辑清晰了不少。
他的分析,绝对是一种可能性。
赵阔,赵澜:“……”
总感觉有一股暗潮涌动之感。
沈宴对赵澜说了一句:“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将这种推测告诉任何人。”
赵澜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眼睛透亮地看着沈宴。
沈宴心道,这少年又怎么了?
天马行空的年龄,完全想不透对方的想法。
赵澜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若是管罪城和他舅舅的事情,肯定会得罪城和教廷,这两势力都太庞大了。
沈宴狠心地说道:“别人都跑你家里杀人了,不管像话吗?”
被骑脸上欺负,若不打一巴掌回去,未免太委屈了。
在沈宴的法典中,无故杀人,自然需要付出代价,作为帮凶的奥莱,难辞其咎。
“再说,你们铁血佣兵团若是不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以为这事就能这么轻易过去?”
至少所有佣兵团就算不和铁血佣兵团动手,但暗地里各种各样的抵触绝对少不了。
生活在这座城市,被所有人抵制,那绝对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灾难。
铁血佣兵团现在需要面对的困难可不简单,并非每天在外面刷刷好感就能弥补得了的。
“现在唯一能摘干净的办法……”
不用沈宴说,赵澜也明白,揭露事情的真相。
他们铁血佣兵团真的是受害者,这委屈真能憋屈死人。
现在就看如何揭露了,毕竟仅凭赵澜一张嘴,就算他将沈宴的推测全部说出来,估计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又聊了一会儿,赵澜这才离开,正准备跳上卡车,这时笋子跑了过去。
眼睛都笑没了地望着赵澜:“赵澜,听说你昨天被绑得像一只青蛙,就是这样这样……”
赵澜直接瞪了一眼。
笋子掉头就跑,青蛙多可爱啊,再说他也是听其他人说的。
夜晚,驻地多了一只巨牛,一群孩子玩到半夜才消停。
等所有人都睡下,沈宴这才拿出达蒙之门。
辽阔的大海上,沈宴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
一群小船围着赵澜,关心关心情况。
赵澜:“我能有什么事情,好着呢。”
当那位阁下回应了他的诉求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就是欠了那位阁下一张旧日文献,这玩意是真的不好弄到。
不过再难弄他也得想办法,一张旧日文献换取了他一条小命,太划算了。
还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关于他昨晚上的情况,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且越传越离谱。
说什么他被救出来的时候,光着屁股。
像一只被提在手上的白肚皮鸡。
简直胡说八道,当时天那么阴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好不好,再说他好歹还是穿了一条大裤衩的,至于白肚皮鸡?那就更荒谬了,他一身的猩红咒文,谁还能看到他皮肤的颜色啊。
但是吧,越离谱的传闻,别人越喜欢听,哎。
这时沈宴的傀儡模型小马甲也开始行动了,装模做样的转换话题。
沈宴问的是那个敢挑衅未知,站在一旁听热闹,似乎有意观察着什么的年轻人。
沈宴道:“你今天不试试飞上山巅了?”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那个青年,因为赵澜的突发事件,他们都忘记他们这来了一个胆子能捅破天的怪人。
苏牧也是嘴角一抽,见过那鲲游大海鹏击九天之景象,他才知道自己当时的狂妄。
更重要的是,逍遥游啊,那位未知知道完整的逍遥游,而唐城仅仅会一句。
哪怕是为了得到逍遥游,他现在也得规规矩矩的。
其他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就如同见过了一位不知道天高地厚之人吃瘪后的调笑。
居然敢在那位阁下面前蹦跶,现在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吧。
虽然这年轻人当时的表现着实有些惊人,至少是他们以前没见过的职业者。
沈宴继续诱导:“来到这里的都是朋友,都是那位阁下的眷者,要不你自我介绍介绍?”
苏牧现在的警惕并没有减少,这里的古怪依旧让他小心翼翼。
至于自我介绍,那更不可能,很多的无法理解的诡异,都需要通过一些触媒才能触发,比如名字,比如生辰等。
苏牧保持了沉默。
倒是辛夷长老说了一句:“唐城的战斗诗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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