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边摊的小橘子,不是大少爷平时吃的橘子。
但是大少爷剥的神情有点认真,他忽然像咽下过甜的橘子般咽下了打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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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个赌徒是查尔斯的叔叔,拿了离家的叛逆少年的身份证去赌场赌博,甚至利用社会经验在网络横行霸道,四处骗钱。
宁朦抱着自己的一箱子成品,感激地握住虞又的手,“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松开虞又的手,去握丁时年的,“一辈子的好学长!”
他又握谢梵星的,“一辈子的,好……”
他“呃呃”了半年,想不出后缀,虞又帮他补上,“好哥哥。”
“啊,是的,好哥……不对。”宁朦瞪了虞又一眼,“你比我小,会长又比你小,那他怎么成我哥了?还有你,你怎么老是叫会长哥哥?你个老东西真不害臊啊你。”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谢梵星的,虞又扫了一眼,“你最好赶紧把人家放开,真不要脸哦。”
宁朦立马把手拿走,道了句歉,眼尖地发现谢梵星的视线,或者说余光,一直放在虞又的身上,宁朦甚至看出点乖巧和依赖的意味。
……救命。
他揉了揉眼睛,灵光一闪从箱子里掏出一件东西,“会长,这个送给你……”
还没递到人家手里,就被虞又截了胡,“谁让你给这玩意儿的?”
他瞟了眼谢梵星,“那不是侮辱了我们会长的品味?你看他想戴这眼镜么?”
谢梵星看着他手里的眼镜,认真道,“我想。”
虞又:“……”
宁朦哈哈大笑,“你看,我就说吧。”
虞又:“那不行,这眼镜……是仿照我的眼镜做出来的,版权在我手上,才不要给你呢。”
宁朦一脸问号看他,“可这明明是我——呜呜——”
他被虞又捏住了嘴。
“话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在赌场里赢的呢?”丁时年及时转移走话题,“庄家不可能让你们轻易赢走的吧。”
虞又和谢梵星对视了一眼。
“是会长的幻术啦。”虞又讲解,“我没赌过,只是略微了解规则,同时也知道赌局里有个很著名的凯利准则。”
“赌局的洗牌机会大幅度提高庄家的胜率,但是几率不会是百分之百,在重复性的赌局中,只要我能把握住胜率,在不断的幻境中引导庄家试错,得知他的下一张牌,最后能算出最正确、对我最有利的那张牌,再进行下一轮试错。”
虞又摊手,“不过这很消耗梵星哥哥的体力啦,他那天晚上回去睡得好早好早。下次再也不用这种方法了。”
谢梵星面无表情,只是藏在碎发后的耳尖稍稍红了一点,“还好,不过你最后的举动才是烂牌。”
他指的是虞又放出信息素的行为。
虞又已经被他明里暗里控诉很多遍了,已经完全不在意。
一旁的丁时年和宁朦两脸懵逼。
等等,你俩是什么时候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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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周后。
虞又被一向不屑于和他打交道的雪朝叫到了外面。
“你上次是不是去找那个赌场了?”雪朝开门见山。
“是啊,帮宁朦拿回了他的一点东西。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雪朝一脸恶寒,“你谢我?还是算了。”
虞又笑眯眯地看着他搓了一下胳膊,“不要这么傲娇嘛,雪朝哥哥,有话直说。”
雪朝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谢梵星了?”
虞又耸肩,“你特意喊我出来,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问题,结果还是这种。雪朝,你越长大越没意思了啊。”
“……什么才算是有意思?”
向来只会冷笑嘲讽的雪朝忽的逼近,定定看着他,眼睛里像是藏着什么深重的情绪。
“和谢梵星单独执行任务抓走诈骗犯,和他住在一起,陪他度过易感期,无视他的家世,无视那个间接逼你哥哥叛逃导致你母亲病重的公爵,还要和他的儿子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
虞又与他视线交汇,眼神慢慢覆上一层霜。
说到最后,雪朝的声音也轻了些,“虞又,你到底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还是把你自己都骗了?”
虞又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我没有骗自己,你离我远点。”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陌生alpha的气息。
雪朝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些冷漠和讽刺之外的表情,他慢慢垂下眼帘,轻嗤。
“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因为我醒过来。看起来,你是全部忘了。”
那些怨恨,说到底也只有他和其他平民背负了而已。
他看向虞又手腕上的手链,从这块粉色的晶石就看得出来,虞又的心已经变了。
不,或者说,从没有变过,就同以往很多次时刻一样,他只是,不够了解虞又而已。
他忽然走到窗边,低头望着外面,语气冷淡下来,“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虞又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一种名叫好奇心的东西让他走了过去。
高层的窗台外,可以一览教学楼的大部分空间。
有两个眼熟的人正面对面,凑得很近,他们在交谈,嘴里在动,看不清在说什么,但其中一人神情有些激动,随后伸出双手抱住了对面那人,开始哭泣。
虞又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场闹剧。
是阿塔和谢梵星。
“那又怎么样。”他重新看向雪朝,“你想表达什么?”
雪朝将耳机慢慢给虞又戴上,话语如同冰原般寒冷。
“我只希望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那个叫阿塔的,我调查过,他的父亲虽然只是谢家家仆,祖上也曾是显赫贵族。更何况,贵族alpha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重婚。”
耳机里传来新闻播报员冷静而理智的播报声。
“塔米洛时间,2363年4月23日18点,整,霍伯特摄政亲王于王府中去世,举国哀悼……晚八点,谢公爵于宅邸举行交接仪式,从此将正式接手摄政亲王一职……”
谢梵星的父亲成了摄政王。
虞又想起原著里他们的野心,谢家多年集权,对嫡子无比严苛,从始至终,都是奔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去的。
他缓缓拿下耳机,递给雪朝,“……不用你提醒。”
就像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般,虞又笑了,“没关系,我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如果不想要什么东西,就会果断抛弃。但是一旦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反而会是最最固执的那一个。
他的一切都由意志支配,他是自由的。
人是,
心也是。
第32章 作战课倒怀里
而在所知之外的, 谢梵星和阿塔的对话,其实是这样的。
阿塔强忍着泪水,“少爷, 我真的很害怕。”
谢梵星在心中算着时间, 耐心问道,“为什么?”
“还记得前不久,我和您说过……被人堵在巷子里威胁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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