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教长老:“?”
真有你的。
可他只是个单纯的长老,又能多说什么呢?
原本他还想拿着多人抄写的弟子规做文章,但碍于北宸主亲自下场以身试法,执教长老只能整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此事。
不过,临走之前,执教长老还是一身正气,对北宸主道:“尊主,我管教弟子,总不会太折腾,您老就别在其中掺和了。”
北宸主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
玄子深被沈离揍了一顿之后,明显老实多了。
一众弟子安分守己好一段时间,转眼已经过了三个月有余。
弟子们每三个月进行一次考核,按照综合成绩进行排名。
沈离在斗气和比武方面拔得头筹,但在炼丹一道上稳居倒数第一。
综合下来,他的成绩才将将排在第十。
不过,沈离并不在意排名,炼丹也不是三年五载能提升的,他没这个天赋,也从不苛求自己成个全才。
萧道远倒是隔三差五来找沈离,不是切磋道法就是说些朝堂上诡谲的斗争,亦或者是跟他讲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
沈离自小就喜欢听话本,他和萧道远也逐渐熟悉起来。
虽然两人刚碰面的时候,发生一些矛盾,不过少年人心思都浅,很快就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给抛之脑后。
毕竟都朝夕相处,而且说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既然萧道远有意示好,沈离也不介意多交这个朋友。
但萧灵韵对沈离始终排斥。
她有种直觉,沈离会坏了她兄长的大事。
但这种直觉她说出来也没人听,萧灵韵贵为一国公主,自然不会主动去找沈离的麻烦——即便她再不喜欢沈离,也没道理缠着他不放。
考核过后,有三天休沐日。
弟子们都结伴下山玩耍。
山下也有昆仑仙宫管辖范围内的城池,名为忘仙城。
只是这忘仙城虽说在昆仑境内,却是个五湖四海前来昆仑的中转站,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昆仑的意思也很明确,只要在这里不闹出太大的是非争端,不影响百姓生活,管你哪门哪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若是当真在此处做了什么恶事,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就要看昆仑答不答应。
沈离便是来的忘仙城。
“忘仙城以前叫做望仙城。”旁边梁以拂给沈离等人讲解,说:“望仙城的位置,恰巧正对着昆仑仙宫的主殿,虽说从这边瞧不真切吧。”
沈离抬头,朝着那边遥遥望去,只能看到一层一层的云,落在高耸不见顶的山峰上,远看的确像是人间仙境,是神仙下凡住着的地方。
“昆仑仙宫周围布置了结界,从这边看肯定什么都瞧不见。”梁以拂接着说:“不过偶尔也有弟子御剑出门,出了结界后被人偶尔瞧见了,便有人传闻说是这边有神仙。”
望仙城的名字由此而来。
梁以拂是昆仑弟子,土生土长根正苗红,从小就在昆仑长大。
梁以拂是内门弟子,今年也才十八岁,已经是剑师境界了。
剑师之上,乃是大剑师,大剑师往上,便是半步宗师。
半步宗师再往上数,就是小宗师。
梁以拂如此修为,在昆仑已经是天纵奇才。
这回各家各派齐聚昆仑修炼,昆仑非但派了长老来指导授课,还安排了一些优秀弟子一起伴学,平日里也会照顾他们生活起居,有任何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朝他们提问。
梁以拂为人端方,性格温和,平日里又并非恪守规矩的小古板,所以沈离、钟宝宝等人,和他玩儿的最好。
沈离瞅着这繁华的大街,和来来往往身着各异的行人,好奇问道:“梁师兄,以前叫望仙城,这名字起得挺好,后来怎地就变成了忘仙城?”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梁以拂说:“这就不得不提几百年前的一位望仙城城主。”
钟宝宝竖起耳朵,说:“梁师兄,快说来听听。”
梁以拂说的故事,其实住在望仙城的每一个人都清楚。
那位老城主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凭着自己的实力通过层层选拔做了望仙城城主。
老城主姓夏,具体名字已经不可考证,大家都唤她为夏城主。
夏城主也是个修道之人,或者说,每一任望仙城城主,都满足三个要求——一为望仙城土生土长本地人,二来不能是昆仑弟子,三来必须是修道者。
夏城主悉数满足。
夏城主也是听着望仙城的故事长大的,但她对于这世上有神仙,素来不大信任。
直到有一日,她亲眼瞧见从昆仑山巅,飞下一位御剑而行的白衣道人,且来到她的面前。
“那位道人也不知是谁,但如此出现在望仙城百姓面前,已经是违反了宗门规矩。”梁以拂说:“据说,他当时身受重伤,身上血流如注,倒在夏城主门前。夏城主便好心将他收入府中,悉心照顾。”
钟宝宝听到这里,立刻一拍巴掌,展开扇子,道:“这本子我熟啊,正常来说,这得是照顾来照顾去,便暗生情愫,夏城主和这位道君,理应互相爱恋才对。”
沈离瞅了钟宝宝一眼,点点头说:“我有同感。”
梁以拂笑了一笑,说:“这倒是,世上的痴男怨女,大多都是逃不过情之一字。”
夏城主果真爱上这位道君。
道君也同样动了凡心。
昆仑仙宫虽管束严格,却并不禁止弟子们娶妻生子。
夏城主和道君只需得去昆仑登记造册,便能够光明正大成为夫妻。
“但你们想岔了一点。”梁以拂说:“这位道君并未带着夏城主回到宗内登记,而是与她私下定了日子。可成婚第二日,那位道君就消失无踪,再也没有回过望仙城。”
沈离费解,道:“这是为何?”
梁以拂淡淡说道:“因为新婚之夜,他才发现夏城主竟是个男人。”
沈离下巴险些惊掉了,说:“嚯!”
钟宝宝的扇子已经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被这个神转折吓了一跳,说:“好家伙,那道君好端端的一位美娇娘,居然到了榻上变成了个带把子的爷们儿,这刺激可够大的!”
沈离也忍不住啧啧两声,摇头说道:“听起来就离谱,难怪这位道君吓得连夜就跑,美娇娘居然是个好儿郎,这事儿简直绝了。”
钟宝宝像是个好奇宝宝,追着梁以拂问:“可这位夏城主,为何要变作女孩子?当个男人不好吗?”
梁以拂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有的人说他是天生心里变态,想要做个女人,便从小穿上姑娘的衣裳,做出女孩子装扮。也有人说他族中关系错综复杂,只能从小做女孩打扮来自保。总归是说什么都都有,不一而足。”
梁以拂显然也不是个喜欢对旁人评头论足的,他只平铺直叙讲大家都知道的故事,却并不妄下定论或是加入多余个人感情来评判是非。
沈离啧了一声,望着长街,道:“这位夏城主,做事可不够厚道啊。”
钟宝宝深有同感,用力点着脑袋,说:“忒不厚道,这要换做我是那位道君,恐怕我早就吓得萎了。”
钟宝宝又感慨,说:“这世道,分桃断袖怎地这么多,阴阳调和才是正经,搞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沈离扫了他一眼,道:“我是觉得,夏城主既是个男人,就该早将这件事情和他道侣说清楚。“
钟宝宝心眼浅,被沈离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就跟着他的想法走。
“你说得不错。”钟宝宝点头,分析说:“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做道侣了,首先是得坦白,要真不能生,那就提前先说好自己不能生,也好过成亲之后闹出这种乌龙。”
沈离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说:“重点在于能不能生上吗?”
钟宝宝一脸费解,说:“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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