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男人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我虞峤……”
唰!啪!
第二鞭抽在他的肩部,鞭稍的倒刺刮开他的衬衣,一阵火辣辣的疼。
谢情食指靠近嫣红的唇:“嘘——错误答案。”
他的眼睛中充满淘气的笑意,似乎在鞭打之中得到了孩童般的乐趣,让虞峤呼吸一滞。
“宴倾,”虞峤莫名其妙地软了语气,“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念在你卧底辛苦,我不会和你计较。”
“是吗?”谢情微微一笑,“可我想和你计较。”
鞭子一下接一下落下来,虞峤虽然在异端审问局也是一把好手,但他不敢真的和谢情动手,免得把这个王牌卧底打出点什么问题来,到时候坏了异端审问局的大计划。
何况谢情厉害得超出他的预料,手中又拿着鞭子这样的武器,他都近不了谢情的身。
很快他的上半身就被打得血迹斑斑。
紧接着谢情卷住他的脚踝一抽,虞峤砰然倒地。
谢情向来信奉击败不如摧毁,眼前这个暂时不能摧毁,那也要控制起来。他抽出虞峤的领带和皮带把人捆了个结实。
自己在虞峤的皮椅上坐下来。
刚刚运动了一通,有些热了。
谢情拉松领带,露出锁骨和金色的肖像盒链坠,衬衣上染了不少血迹,当然都是虞峤的血迹。
脖子上也溅到了虞峤的血,被谢情雪白的皮肤一衬,像雪中红梅,
他驾着腿,居高临下看着躺倒在地毯上的虞峤,视线从眼底扫出去,笑道:“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未婚夫。”
谢情的笑中有一种精致的残忍,虞峤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胸膛中有什么在激烈地冲撞着。
谢情翘起的脚尖轻轻摇了摇,用脚背抬起虞峤的下巴,语气十足地柔软:“未婚夫,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生我的气了?”
虞峤狼狈不堪,脸涨得通红。
谢情似乎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许。
他起身走到虞峤身边,抬脚把虞峤翻了个个,打量着中心部位。
“啧!没想到我的未婚夫居然这么……”
他慢慢扫视虞峤狼狈不堪的表情,似乎在寻找什么词比较合适,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虞峤恍如已经感受到了鞭笞与抚摸同时落在自己身上。
谢情俯身轻轻抚摸虞峤的脖颈上的血痕,冰凉的手指按进伤口:“痛吗?”
虞峤紧咬牙关,他现在根本无法分神,与其说是痛,被谢情摸过的地方有一种麻酥酥的痒,从皮肤渗透进血液。
谢情身上用的明明是最常见不过的古龙水,但香味却像心底念头的放大器,让他恨不得溺死在带着一些涩气的木质香味中。
“更痛一些好不好?”
谢情轻声问。
第20章 神降(4)
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痛吗?
虞峤的喘息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渴望的热火在胸口点燃。
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出任何祈求的举动。
谢情问完后并没有给虞峤选择的机会,他好整以暇地坐下。
带了血的鞭子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缠在鞭柄上。
虞峤的心里顿时掠过一阵失望。他匍匐在谢情的脚尖前,看着谢情形状精巧的脚踝, 被深色的袜子紧紧包裹着,让他胸口的狂热又烫了一分。
在今日之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喜好。
谢情靠坐在皮椅上, 俯视虞峤,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现在我们可以说说正事了吧。”
虞峤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脸上的潮红迅速退下去, 目光重新恢复了清明。
谢情挑了挑眉, 看来这个未婚夫的素质还不算太糟糕,只不过有些奇特的癖好罢了。
他这个人的心胸是很开阔的,不会因此就对虞峤侧目相对。
虞峤翻了个身, 腰腹用力后站了起来,他没有急着解开手和腿的绑缚,直接坐到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想聊什么?”
桌上,一瓶月季开得艳丽, 谢情搁下鞭子, 随手扯碎花瓣,鲜红的花汁染红了指尖。
“你怎么看最近的情势?”谢情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于是选择了最含糊又最不容易出错的问法。
虞峤的视线在谢情的指尖流连,他几乎是痴迷地看着谢情扯碎花瓣的动作,分神道:
“谢情继任大祭司已成定局,我认为他的威胁远在亚当之上, 可惜他太神秘,我们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圣日就快到了, 我非常担心神会不会降临。”
降临?怎么又是降临。
这个世界的神怎么这么不值钱,动不动就降临。
以虞峤的话来看,亚当应该是圣言大主教的名字。
说来他刚刚倒是忽略了一点,既然虞峤所处的组织叫做异端审问局,那必然有正神,才会有异端。
这个宗教组织当然也有他们信奉的神明。
“虞峤,你能在我面前称颂□□吗?我卧底太久了,很想重新聆听神的教诲,想肆无忌惮的称颂神的伟大。”
谢情一改姿势,正襟危坐,神情也变得严肃认真,蓝灰色的眸子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可以。”虞峤虽然还被绑着,但也被谢情的虔诚感染,念诵道:“我必称颂您的名,如同称颂太阳。亚恩乌其尔,您是光明,也是黑暗。愿您护佑宴倾,如同您护佑亚德兰。赞美亚恩乌其尔!”
“赞美伟大的神,赞美亚恩乌其尔!”谢情现学现卖,把自己装扮成虔诚的信徒,他进一步试探道:“如今圣言教和真言教拥有众多信徒,想要彻底清除异端恐怕并不容易。”
“是啊,”虞峤赞同地点点头,看谢情似乎有些低落,不顾自己还被绑着手脚,立刻安慰道:“还好我们已经有了计划,这几年培养的这批神恩处刑人非常优秀,他们不仅神出鬼没,还能伪装真言教和圣言教的神术,只要你那边能帮我们确认圣言教高层的消息,我们就可以伪装成真言教的教徒进行刺杀,这样一来,一定能够挑拨起双方的仇恨。”
“哈哈哈哈,再一次当着当事人的面把计划泄露个底掉。”
“方法虽然简单,但用在宗教狂热者身上就再适合不过了,到时候被复仇冲昏头脑的狂热教众一涌而上,哪怕双方教会心知肚明有问题,恐怕也很难阻挡由普通教众组成的洪流。”
“民意裹挟执政者可不是什么新闻。普通百姓惧怕政府,但宗教狂热者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谢情听着这个计划,心中忽然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过了十多分钟,虞峤换了一身衣服,一瘸一拐地送谢情出门,他还亲手给谢情穿上了外衣,就像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侍者一样。
狂欢的人群停了下来,看着门口这怪异的一幕,他们议论谢情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让高傲又暴躁的虞峤换了性子。
看到虞峤行动似乎有些不方便,一些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往下方打量。
“虞峤居然是下面那个,他不是一直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吗?”
“我看他不仅喜欢,还喜欢得要命呢。”
虞峤把这些窃窃私语听在耳朵里,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出言喝止。
他的确不喜欢男人,从前也从来没有对宴倾动过心。但今天的宴倾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之所以会有反应,也不是因为喜欢疼痛。
而是在那一刻,他的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渴望,想要臣服于宴倾赐予的一切,无论欢悦或是苦痛,他都甘之如饴。
虞峤看着宴倾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他伸手招来侍者,轻声吩咐道:“帮我联系神官,我可能中了咒术。”
*
谢情走在夜风中,分神看着他私人直播间里的弹幕。
“老婆好辣哦,这么快就训好了狗,不愧是我的老婆。”
“训狗戏份摩多摩多。”
“现在谢情有几个身份了?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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