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被尖牙咬得有点疼,推了一下对方,没推开,反而被按住双手折了过去。他没有太过反抗,而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凶恶的利齿。
魔尊大人被软舌舔得僵住了。
一呼一吸之间,气势全无。
江折柳从对方尖尖的牙齿里救出唇瓣,避免了被咬破的风险,随后如同安抚般地探到对方口腔里,温和从容地亲吻对方。
小魔王被完全制住了,像是被撸顺了毛,懒洋洋地眯起了眼。
就在江折柳以为警报解除,安抚成功,可以坐回去的时候,稍有退意,就猛地被一把拉了回去。
他被闻人夜压在身下,黏黏糊糊地亲了亲鼻尖,然后不依不饶地下移,在白皙的脖颈上咬出红痕。
小魔王觊觎已久,血纹发烫的魔角不停地蹭他,像是求欢。
江折柳被亲得说不出拒绝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角,低声道:“怎么了,你要跟我试试这种长进吗?”
闻人夜动作稍停,不满道:“你果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但逗他确实蛮有趣、他也很可爱的。
可他很快就不觉得对方有趣了。闻人夜贴到他耳畔,轻轻地咬了一下极易发红的耳垂,轻声道:“我有钻研双修秘典。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有拒绝的机会吗?”
江折柳被捉弄得有点抖,耳根痒得过分。
“当然不行。”
闻人夜揉了揉他通红微热的耳垂,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俯身压了下去。
————
星光漫天。
这是猫陪着常乾看的不知道第几个星夜,只不过今天是最美丽的。
常乾靠在一旁,有点疲倦地垂下眼,似乎有些困了。但他没能如愿睡着,而是被周围变幻的妖气刺激脑海,暂且恢复了清醒,他转过视线,看了看一旁的豹猫,却没有见到毛绒绒的身影。
而是恢复人形的猫耳少年。
赤身裸.体,尾巴粗壮柔软,眼神懵懵懂懂。
但再看到常乾时,小洛的眼神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来几个字。
“……不要。”
常乾警惕地按剑:“我没强迫你,休想诋毁我的清白。”
“不、不要……”
常乾更紧张了。
在魔族,大魔们过于注重名声和忠贞的,让常乾跟着有些培养偏了。
魔界的价值观,大概可以短暂概括为——强取豪夺、终成眷属,会夸你主动出击干得漂亮,但始乱终弃、三心二意,就是无情无义,寡廉鲜耻。如果不喜欢对方,还非要尝个鲜,可能很快就会声名远播,没人要了。
就算是强大的魔将,也会珍惜自己的名节。
“不要……笼子!”小洛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一句话。
常乾慢慢地松了口气,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然后一脸冷漠地解开披风,扔给了山狸妖。
“穿。”他命令道,“不穿,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人哪有猫猫香!
73、第七十三章
江折柳醒来时, 还靠在对方的怀抱之中。
马车在移动,雨滴微响,声音飘忽。
小魔王紧紧地拥着他, 把手搭在他的腰身上, 掌心贴着细腻微凉的肌肤,与斑驳的痕迹吻合在一起。
江折柳还没太清醒过来,他浑身都疼,但被对方的气息熏陶得困意太浓, 能够忽略这种乏累。
过了片刻, 就在闻人夜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江折柳却忽然抬起手,抓住了身边人的手腕。
他的指骨上有一圈浅浅的齿印, 拉着闻人夜的爪子摁到小腹上,与腹部上的肌理稳稳地贴紧。
闻人夜霎时不安,揽着江折柳吻他的额头, 边蹭边道:“怎么了?”
对方先是没说话,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懒倦沙哑地道:“疼。”
闻人夜怔了一下,第一反应认为这是幼崽的存在,在汲取道侣身上所存不多的灵力,才会让道体受损。
“撞得太深。”江折柳言简意赅, 埋在了他的肩膀边, “结卡在一半,磨破了,从这里往下,都疼。”
闻人夜目光微滞,尴尬道:“双修秘典中的指引有错, 我没想到那是只针对同种族的,按照魔族的构造来说,女魔的宫腔里是带锯齿的……”
江折柳抽了口气,质疑低询:“锯齿?”
“嗯。”小魔王诚恳应答。
魔族没有男婚女嫁的习俗,嫁娶是靠战力决定的。所以魔族女性的内部构造也不会输给男人,甚至因为作为孕育子嗣的一方,还会更加凶残。
闻人夜解释完之后,江折柳潜意识里脑补了一下他们的交合过程,想到了带着白色鹰隼面具的公仪颜,莫名感到一丝敬意。
但她们的锯齿,说到底也是为了受孕成功率、以及减少被劣质男性侵扰,这是万物进化的选择。
双修秘典针对同种族,所以对这种种族随机、性别自由、立场矛盾的恋爱,有一点点小小的违和。
这违和也不算小了。江折柳闭着眼想。
闻人夜的技术确实有长进,但因为教科书的错误,以及经验的缺乏,导致中途还是卡在里面了,上不去,拔不出,被软组织包裹的硬结卡在里面,一直磨来磨去,无法移动。
当时江折柳坐在他腰上,低头慢慢地亲他,本来体力和状态都不错,准备跟小魔王争个高下,看看有没有机会反压住魔尊大人。这个念头刚刚浮起来,就被结外的软组织猛地磨到了奇怪的地方,腰力蓦然抽干,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他敏感得过分,揣了蛋之后似乎变本加厉。
江折柳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无法脱离出对方的视野,闻人夜顿时就知道他被碰到了什么地方,他的情绪霎时间愈发兴奋了起来,连骨尾都肉眼可见地开始晃动,从小腿往上缠绕。
骨刺刮得人有些疼,但并不剧烈,而是那种讨好地磨蹭。
江折柳本以为这只是眼前的一个小挫折,刚打算重振旗鼓,就又被重重地刮蹭了一下,这回直接趴在了他怀里,肩膀都有些发抖。
……什么啊,现在就来这个么。
他有些不甘心,可节奏还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闻人夜的掌控之中,小魔王终于不再忍耐了,他露出尖牙,舔了舔齿尖,勾住江折柳的腰往上抱了抱。
随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的犯罪现场——软组织外面溢满了湿润的水,在大量的润.滑之下硬生生地往里推了半寸,正正地碾在……
江折柳顿时没力气了,但他又确实不服,环着对方的脖颈不松手,低头咬了一口闻人夜的肩膀。
他的牙齿整齐素净,没有杀伤力,加上魔族的体质天赋,这狠狠一口咬下去,连皮都没破。
闻人夜甚至觉得对方挑逗自己。
于是,在错误的书籍指导、错误的认知偏差之下,他不小心又把对方弄哭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退缩,让小柳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周都是泛红的,唇瓣被咬得有些破损,还肿了。
……还真是,大!有!进!步!啊!
江折柳的生理性眼泪很好看,他有时意识不到自己在哭,而是身躯遭受到刻薄对待后自发的流泪纾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有时候是疼,但更多时候是……达不到满足的巅峰,被小魔王压着劲儿,一点点地磨他。
像是熬鹰一样,反反复复地倏忽而停,被全然篡夺主动权,失控,失控,反复失控,可是即将冲出失控边缘,达到疯狂的界限时,却又被狠狠地压制暂停,让潮水涨至高点,猛然滑落。
不给个痛快。
闻人夜似乎觉得让他释放的次数太多,会伤害他的身体,所以有意识地在控制这一点。江折柳早就想要控诉,只是每次后面都会有点晕,被其他更过分的事情吸引注意力,就一直都没机会跟他说。
比如这一次,他的注意力就被卡在里面的结吸引了,恼火得无声记仇。
那个位置太深了,清理不干净,虽然天灵体可以吸收,但听起来实在太像是采补了,江折柳作为古板规矩的名门正道,并不是特别能接受这么像采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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